陳樂是幸福的,自打那天他身體的不同尋常被發(fā)現(xiàn)后,跟沈皎月相處的時間階段性增加。陳樂又是痛苦的,因為他跟陳皎月相處的時候并不是在聊理想聊人生啊,而是成為了一款特別的人肉沙包。
陳樂還有些糾結(jié),因為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,自己有一天會不會過夠了。那時候咋辦?還得跟小月亮姐姐生娃啊。
就是帶著這么復(fù)雜的心情,都讓他錯過了好多旅途中的風(fēng)景。不知不覺之間,已經(jīng)來到了北疆的轄地之內(nèi)。
不愧是北疆,哪怕現(xiàn)在僅僅是九月,也就是剛剛秋收的時節(jié),這里的天已經(jīng)涼得不行。
“陳伯,這也算是故地重游了,應(yīng)該開心才對?!标悩方o陳伯倒?jié)M了一碗酒后淺笑著說道。
“少爺,今天我真的沒有心情陪你玩了?!标惒嘈χ鴵u了搖頭。
“我以為我能夠很坦然的面對北疆,可是我的心中卻始終牽掛著這里。在我的心中,這里才是我的家啊。即便是死,我也想死在這里,陪著老爺和諸位哥哥們?!?br/> 說到這里,陳伯眼角緩緩淌下兩行濁淚。
陳樂端起酒碗,直接灌了小半碗,然后就是劇烈的咳嗽。還是有些沖啊,沖得不僅僅是喉嚨,也是心。
“少爺,你老實告訴我,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?”等陳樂的咳嗽平息了后陳伯盯著他問道。
“陳伯啊,我能有啥想法?”陳樂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咱們啥情況,你又不是不知道??偹闶强梢赃^上好日子了,所以咱們仔細(xì)的過就行。熬吧,再熬兩年,我跟姐姐成親了,到時候生個小娃娃你好帶著玩?!?br/> 陳伯也端起酒碗,來了個一口悶,“到時候別忘了給我找個好看的老太太?!?br/> 邊上正在留心聽著的三兒,差點兒將筷子給插到鼻孔里去。還以為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呢,哪里想到又開始歪樓了。
這時候,沈攬山領(lǐng)著沈墨軒和沈辰雨從帳篷外邊走了進(jìn)來,語氣低沉的說道,“樂樂,知道我為什么今日在此駐扎么。”
陳樂搖了搖頭,靜待下文。
“可能你也聽丫頭說了,北疆之所以能夠守住,其實還是源于北疆中剩下得為數(shù)不多的陳家軍?!鄙驍埳阶潞笳f道。
“即便是現(xiàn)在在我軍中,我仍然讓他們打著當(dāng)年陳家的旗號。這次帶你過來,其實也是要將他們交還給你?!?br/> “你是說當(dāng)年的那些人還在?”陳伯端著酒碗的手晃了一晃。
“將軍還剩下兩位,陳紅衣和花將軍?!鄙驍埳矫嫔届o的說道。
“其余的人,在抗擊北野的時候,全部隕落。如今我已經(jīng)將他們安排在疊字關(guān),作為抵御北野的最后一道防線。”
陳伯皺了皺眉,這兩個名字在他聽來卻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沈攬山愣了一下,然后搖了搖頭,“陳紅衣,便是當(dāng)年的陳小山。自從陳叔叔隕落,傷好之后便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紅衣。血仇不報,紅衣不脫?!?br/> “花將軍,就是以前陳大哥經(jīng)常帶在身邊的那個花小花。當(dāng)年他也在現(xiàn)場,不過在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妙之后,就別大哥直接給送出了戰(zhàn)圈兒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