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應來的很快,攔在他們面前的是兩條路。
左邊,還是右邊?
楚然和許文山、柳鶴等人皆停步,難以選擇。
許文山問道:“楚兄,你走哪邊?!?br/>
“不知道?!背换卮鸬暮芨纱?。
“……”許文山。
你真是夠了!這一路上許文山鍥而不舍的套話,結果半點東西都沒套出,反而被楚然噎的半死。
誰也沒動就站在分岔路前,停了半響,柳鶴先走出來,他道:“你們慢慢想,我先走一步?!?br/>
說完就往左邊那條路走了。
見柳鶴走了,許文山目光看了楚然一眼,見他依然是不動,開口試探道:“楚兄不如與我一道走?”
“你不是不認識路嗎?”楚然說道。
“我可以隨便走。”許文山道。
“做人不能隨便,你走吧!”楚然道。
許文山頓時被噎的臉青,剛才是誰說的隨便走!
雖然許文山認為楚然這一路上都是在糊弄他,也懷疑他肯定知道些什么,但是眼下看著楚然丁點也不急的就這樣干站著,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,簡直是在浪費時間。許文山?jīng)]有他沉得住氣,他一方面當心前面的寶貝被人捷足先登了,一方面又擔心后頭的人追上來。尤其是柳鶴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,他更坐不住了。
等了等,見楚然還是不動,他決定自己走了,“既然這樣,楚兄你慢慢考慮,我先走一步?!?br/>
他選擇了和柳鶴相反的方向。
楚然看他如此,心道了一聲,果然如此。
等許文山也走遠了,荊秋雨才出聲道:“接下來怎么走。”
“往回走。”楚然說道。
荊秋雨聞言目光看了他一眼,但是沒想到,正確的路竟然是這樣。
“你說這谷內的主人陰不陰險,給了兩條路以供選擇,卻沒有一條是對的?!背徽f道。
荊秋雨想了一會,說道:“那兩條路通向何方?”
“沒有路。”楚然道,“那是兩條死路?!?br/>
無人說話,一陣安靜。
許久之后,“雖是死路,卻藏有生機,就看他們的運氣了!”
走回去方才壽元果樹所在的地方,楚然目光看向那一側巖壁,揮劍一砍。
轟的一聲!
面前的巖壁竟消失了!
不是被砍裂倒塌,而是消失,就好像從不存在過一樣。
不存在……荊秋雨想到了什么,他說道:“這是……?”
“是虛幻?!背徽f道,“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做到的,不過這塊巖壁是不存在的,禁制或許還有其他。”
“走吧!”他說道。
楚然和荊秋雨踏步朝前,穿過禁制。
他們進去之后,整個人恍若憑空消失了一般,那塊巖壁又重新出現(xiàn)了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荊秋雨說道。
“我猜的?!背徽f道。
荊秋雨偏頭,目光看著他。
楚然解釋道:“那塊巖壁很突兀,和四周環(huán)境不符。地圖上沒有顯示那兩路,所以那不是對的路,我猜正確的路應該是在這里,所以我試了試,事實證明我是對的。”
聽上去很簡單,但是想要想到卻是很難,至少許文山和柳鶴沒想到。如果沒有地圖,如果楚然一心只看得見那價值連城的壽元果,或許他也無法發(fā)現(xiàn)正確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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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現(xiàn)在楚然和荊秋雨面前的是一片無邊的如同海洋一般寬廣的湖泊,遠處,天水一線。茫茫白霧籠罩,看不見太陽,有些冷意,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氣象,恍如進入了另一個空間。
荊秋雨看著這白霧籠罩的寬廣無邊湖泊,忍不住道:“仙靈谷內竟有這般地方?!?br/>
“出乎意料?!背灰驳馈?br/>
半響之后,驚愕過去,荊秋雨說道:“這里也沒有路?!?br/>
“水里?!背徽f道。
荊秋雨一下沒反應過來,“路在水里?!彼?。
“你會潛水嗎?”楚然轉頭,目光看著荊秋雨,說道。
荊秋雨苦笑一聲,道:“這湖泊如此廣寬深不可測,只怕簡單的潛水無用?!?br/>
“你說的有理?!背毁澩?。
荊秋雨一下臉色就苦了,廢了這么大的勁,到頭來還是被困于此,要放棄嗎?
只見楚然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兩株草,遞了一株給荊秋雨。
“這是什么?”荊秋雨問道。
“魚草,吃了可以像魚一樣在水里游?!背徽f道。
“哪來的?”荊秋雨神色驚訝,楚然怎么會有這個?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……
“想多了,我不會掐也不會算,這草是長在外面甬道旁的石縫上。”楚然說道,“我看見了,順手就采了一些?!?br/>
荊秋雨神色越發(fā)驚訝了,他怎么沒看到。不是沒看到,而是根本沒去看,當時他心神都被幻境所折磨,為了抵御濁氣的侵染,他便耗盡了心神,哪能注意其他。也只有楚然這樣不為幻境所動,能自然運轉心法抵御濁氣侵染的人,才能有那個精力去四處張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