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先天有一種很奇怪的氣場,他近在眼前似山岳般雄偉,可仔細去看他時,又仿佛置身另外一個時空,身上蒙著一層霧霧的輝光,看起來很不真切。
張辰發(fā)現(xiàn)看不透這個人忍不住多看幾眼,滕先天哼了一聲,張辰的眼神雖然輕,但依然被察覺,強者都不喜歡被窺視,特別是張辰這般弱小的人。
張辰心口如遭重擊,忍不住咳嗽一下,抬起頭忌憚的后退了數(shù)步做出臨戰(zhàn)的姿勢。滕先天看這小子不害怕居然擺出架勢,問大狼叔此人是誰。
大狼叔說:“哦!是小姐的一位朋友,去西部參軍路過這里來看看!”
“嗯!”滕先天沒多說什么。他知道自己女兒眼光高,禮部尚書兒子都不看在眼里,這個模樣平平修為低下的人肯定入不了她的眼,就相信是朋友的言語。他最近也很苦惱,禮部尚書這個高枝兒一旦攀附上去,騰家就是脫胎換骨的變化。
可是滕秋菊脾氣太硬,也怪把她寵壞了。此行就是去規(guī)勸滕秋菊。
送走滕先天后,張辰捂著胸口嘴角滲透出鮮血,暗道此人好強,僅僅是一個哼聲就讓他流血。覺得后背發(fā)涼,依仗身上寶物固然可以把騰家堡夷為平地,但絕對逃不出這位大能者的追殺。
大狼叔是騰家堡的護衛(wèi)長,擁有自己的獨立小院,雖然不是很好,但足夠的寬敞,收拾出一個房間給張辰住。院內(nèi)放著一些兵器,大狼叔經(jīng)常在這里習武精進修為。
“小子!咱們關(guān)上門說句話!”大狼叔把門關(guān)上,他知道滕秋菊要張辰做什么!伺候小姐這么久,早把她心理給摸得一清二楚,“答應小姐的事情你不要太當真!今夜我就送你離開!”
張辰道:“我已經(jīng)答..”
“你還年輕!小姐不過是心理過不去!其實她嫁入禮部尚書門下,與她與整個騰家堡都是利大于弊!”大狼叔懇切的說,“騰家堡太小了,不適合小姐這樣的人杰生存!只有去帝都才有機會一展拳腳!”
“得罪了禮部尚書,不管是你還是對騰家堡都可以說是毀滅性的災難!聽老哥一句,離開吧!”
張辰年少輕狂,做事從未細想。其實大狼叔說的是實在話,換做其他人大狼叔早就下殺手了,但他很很喜歡張辰這個少年,才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!
張辰琢磨的清楚事情利弊,答應人在前,他和騰家堡的未來也很重要,一個人的幸福和數(shù)百人的命運相比是多么的不值一提??蓮埑綇膩聿粫`背自己的諾言!
這一次,他真的遇到了難題。誠信和命運在天平上來回的晃動。
幫滕秋菊,自己和騰家堡的命運可能就此終結(jié),滕秋菊也活不下去。不幫滕秋菊,諾言已經(jīng)許下違背了良心受到譴責。
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夠理智,如果當時多想一想,此時此地就不會如此糾結(jié)。大狼叔苦口婆心說了很多、
張辰心中突然有了主意:“禮部尚書的提親隊現(xiàn)行何處?”
大狼叔看這張辰?jīng)]有回答他,說:“你考慮清楚了?”
“嗯!”
“你也是重情重義之人!往南五十里的驛站!”
..
是夜,月黑風高。張辰騎著龍鱗馬往南離開。在城堡的頂端滕秋菊背著手冷漠的看這張辰離去背影,齜牙冷笑:“男人果然都靠不??!只有我逆轉(zhuǎn)心經(jīng)!”
一襲白衣剎那化作鮮艷的紅色,滕秋菊在此時逆轉(zhuǎn)了心經(jīng),一身元息剎那間順著周天逆流,發(fā)如火氣似焰,她的修為竟然在瞬間漲到了五重關(guān)的頂峰,距離六重關(guān)僅有一步之遙,看這潔白的雙手喃喃自語:“正邪心經(jīng)。逆轉(zhuǎn)后不可逆轉(zhuǎn)的墜入魔道…可只有這樣,我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!男人啊…最愛的父親出賣我!合作的男人背棄了我…只有自己夠強才能掌握自己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