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還在路上,中午的京都依然擁堵,天氣也開始變的炎熱。
三爺脫了外衣,露出了里面麻布的單衣,但遮不住身上的疤痕,這讓長青柏有了興趣。
“三爺,你身上怎么這么多傷,之前練武練的嘛?”
三爺自己抬手看了看手臂,說道:“嗯....是的,原來這么重,之前在地下的時候燈光昏暗些,沒有這么明顯。”
長青柏又看了看三爺?shù)哪?,在陽光下,顯得蒼老:“三爺,我沒發(fā)現(xiàn)您歲數(shù)這么大了,您的眼睛像是花了的樣子,瞳孔怎么不太明顯?!?br/> 三爺笑了笑:“哈哈,可能吧,之前練功練的,如果我在外面與人遇到,沒準(zhǔn)會因為丑陋的容貌把人嚇到?!?br/> “不會不會,現(xiàn)在我們都流行大叔,您知道嗎?就是那種中年男子,但是帥氣逼人?!?br/> “大叔?我都快成大爺了,還大叔?!?br/> “哈哈哈哈,我說真的.....您餓了嗎?一會兒咱們吃點什么?您很少出來吃飯吧?!?br/> 三爺點了點頭,朝窗外看了看,周圍大大小小的飯館排成一排,濃濃的煙火氣。
他的眼睛開始出神,像是回憶著什么,懷念著什么,長青柏也看的出來,之前他們在地上的日子一定也是幸福的吧。
“我記得之前這兒都是平房,然后有幾家老字號,可現(xiàn)在都不見了。”三爺顯得失落。
“是啊,我小的時候這就一直在施工,到現(xiàn)在你看,高樓林立?!?br/> “那就隨便吃點吧,找個隱蔽的館子,宮先生她平常不讓我出來的。”
長青柏點了點頭:“行,我知道了,大不了包下來。”
三爺笑了,看了看長青柏,長青柏也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兩人就這樣開了幾句玩笑,車內(nèi)的氛圍也不像開始那樣尷尬了。
長青柏繼續(xù)問道:“三爺,昨天,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那么強大的內(nèi)力,而且,您的功力不及令兒嗎,最后來的那四個人又是誰?!?br/> 三爺嘆了口氣說道:“說起來,昨天還真的是千鈞一發(fā),你差點就闖了大禍,令兒的內(nèi)力我不知道為什么就直接達到了無量,那是很早的事情了?!?br/> “宮先生的內(nèi)力,也是無量?!?br/> 三爺點了點頭說道:“但是令兒的內(nèi)力應(yīng)該在宮先生之上,這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,是我自己的猜測,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教令兒武功,宮先生也只是教了一點皮毛?!?br/> “為何不教?”
“令兒單純,沒見過外面的世界,我擔(dān)心,她被人利用,后悔一輩子,畢竟有這么強大的力量,如果被人利用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!?br/> “她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量?她是從哪來的?”
“她...是從太虛之境走出來的....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,以后再跟你解釋。”
“太虛之境?.....太虛不是內(nèi)功的第四層嗎?”
“是...但我不能多說了。”
長青柏點了點頭,也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,他知道,三爺和宮先生現(xiàn)在還沒有辦法跟他達成相互的信任,所以有些事情相互隱瞞,他能理解,也能接受。
快到長青柏家的時候,兩人經(jīng)過一個擁堵的路口。
等了半天,所有的車還是停在原地,喇叭震天響,再加上炎熱的天氣,讓長青柏有些煩躁。
“三爺,這是咋了,不動呢怎么?!?br/> 三爺伸出頭看了看:“哦,好像是紅綠燈壞了,等等吧?!?br/> 長青柏嘆了口氣,從兜里掏出盒煙,遞給了三爺一支,三爺笑了笑:“這玩意,我可抽不慣。”
正當(dāng)長青柏想調(diào)侃三爺?shù)臅r候,他一轉(zhuǎn)頭,發(fā)現(xiàn)有兩輛車在逆行,速度不慢,但是在一個小區(qū)的門口正有一個背著書包的孩子正要走出來,街邊的綠植擋住了逆行車輛的視線,眼看就要撞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