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伯陽被問到點子上了,自己也不知道要瞞母親李婉凝能瞞到什么時候??勺屑毾胂牒孟癫粚Π?,容成親口跟自己說過,當(dāng)初是他救了母親,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帶母親第一次見容成,她像是早就認識容成一樣。
這就說的通了,李婉凝知道容成是仙人,她其實早就李伯陽修道了,只是不說穿而已。李伯陽恍然大悟,原本以為自己瞞著母親修道這么久,卻沒想到反是自己被瞞了這么久,姬景煥今天隨便一提讓李伯陽想通了。
見李伯陽坐在那里發(fā)呆一動不動,姬景煥叫喚他道:“你在想什么這么入神?”
“哦,沒什么,只是無意中想清楚了一些事情。”李伯陽回過神來道,“我還要謝謝你?!?br/> 姬景煥摸不著頭腦,疑惑地問道:“謝我?跟我有關(guān)嗎?”
李伯陽道:“有一點點關(guān)聯(lián),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。對了你不是說有關(guān)于真兇的線索嗎?現(xiàn)在飯也吃了,能和我說說了吧?!?br/> 姬景煥臉色凝重地數(shù)道:“我重新查了德源的死亡鑒定書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死亡鑒定書不見了?!?br/> “不見了!”李伯陽大驚,趕忙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姬景煥道:“據(jù)說是幾年前與畢方異獸的那場大戰(zhàn),大火將一些檔案給燒了,幸虧當(dāng)年我暗自復(fù)印了一份留了下來。”
李伯陽平復(fù)了情緒,說道:“你嚇我一跳,你既然有復(fù)件,跟我說原件不見的事是要干什么……你還在試探我!”李伯陽怒火中燒,蹭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,桌子轟然斷成兩截,碟碗碰撞和瓷器碎裂的聲音響徹餐廳,一桌子的菜都糟蹋了。外邊的傭人們聽到動靜,連忙趕進來看是怎么回事,見到地面一片狼藉,姬景煥和李伯陽兩人大眼瞪小眼,氣氛十分詭異。
姬景煥一副渾然無事的表情說道:“這里沒事,你們先下去吧,按照今天的菜譜重新上一份一樣?!?br/> 傭人們都退了下去,在他們關(guān)了餐廳的大門后,姬景煥才開口說道:“我只想觀察一下你的反應(yīng),看看你是否真的那么在乎德源的死因,從而我能判斷你用的這個身份到底是真是假?!?br/> “你之前對我友好的態(tài)度都是演的,我差點就信了!”感覺被姬景煥耍的李伯陽是火冒三丈。
姬景煥得意地笑道:“將欲取之,必先予之。好好回去讀讀《老子》吧?!?br/> 李伯陽聽姬景煥用《道德經(jīng)》里邊的道理教育自己,頓時炸毛了,“用不著你倚老賣老的教訓(xùn)我!”隨即哼了一聲,坐了下去撇過頭不看姬景煥,開口問道:“你現(xiàn)在相信我是姬德源的兒子了嗎?”
姬景煥笑道:“信了七分,若要我完全信你,我們可以做個dna鑒定,來證實我們之間是否存在血緣關(guān)系?!?br/> “你想得美,母親都沒原諒你們,這事沒門?!崩畈栒f罷,使了法術(shù)將壞了的桌子、碟盤全都恢復(fù)如初,所有的菜都各自回到原來所在的碟盤盆里。
姬景煥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,不一會兒傭人推來一個推車準備收拾桌上的菜,后面還搬來一張與眼前一模一樣的長方形餐桌,卻見到菜整整齊齊的擺好在餐桌上,而且餐桌也沒壞,傭人們滿腹疑惑,問道:“老爺這?”
“餐桌你們搬回去吧,既然你們老爺叫你們?nèi)恐匦律弦环菀荒R粯拥牟?,這些菜我就收下了?!崩畈栐谝路铣读烁€變出個袋子,然后將桌上一道道菜收進去,傭人們不禁看得目瞪口呆。
把桌子上的菜全部收完了,李伯陽跟姬景煥道:“那些餐具我先借用一次,等下次再還給你?!?br/> “不就是些餐具碟盤盆碗之類的,家里還有很多,你下次過來不用特地帶過來,你自己留著吧?!奔Ь盁蜌獾馈?br/> “我還能貪你這點小便宜,不知道什么叫勿以惡小而為之嗎?!崩畈栒f道,感覺自己扳回一城。
“隨便你了?!奔Ь盁ㄒ桓睙o所謂的態(tài)度,這些幾萬元甚至十幾萬的餐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“這會兒也等上菜的時間,你就把死亡鑒定書拿給我看看唄。”
姬景煥與李伯陽約定道:“先說好,等吃完了飯你才能走。”
李伯陽無奈地答應(yīng)道:“好,等你吃完飯再走,我說話算數(shù)?!?br/> 姬景煥離席,走回自己的臥室,關(guān)上門之后,推了推書架上的一本書,整個書架便移動了,書架后面是一個密室,姬景煥走到最里邊,打開了保險箱,里面存放著姬德源的死亡鑒定書。
此時楊道長師徒到了姬家大院外,楊道長三人衣冠不整,又餓又累,見到姬家的大門,明旭、正清一屁股坐在地上,明旭發(fā)牢騷道:“累死我,擠了這么久的地鐵,早知道還不如坐著車子回來呢。”
正清贊同道:“是啊,坐車還舒服一些。”
楊道長氣憤地訓(xùn)斥他們兩人道:“你看看你們,兩個年輕人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!平時你們的功都白練了,趕緊起來敲門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