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降之后,張遼與曹昂分別,整軍去了。
張遼走后,曹昂有些虛脫,要不是被魏延扶住,非當場軟在地上不可。
將自己腦袋送到別人刀口底下,這種事要是換成劉備那個大耳賊,曹昂打死也不干。
太危險了。
好在張遼沒有自立之心,好在事情圓滿結(jié)束,好在自己在橫店跑了幾年龍?zhí)?,演技和臺詞功底都是專業(yè)的,否則今日未必能忽悠住張遼。
做為呂布手下頭號大將,并州狼騎當之無愧的二把手,張遼在軍中的影響力僅次于呂布,他一投降,侯成,宋憲,魏續(xù),成廉,曹性等人也沒怎么堅持,思考一番便投降了。
如此一來,未投降的只剩下陳宮與高順。
曹昂來到陳宮面前,抱拳躬身大禮參拜:“小侄曹子脩見過陳叔。”
陳宮感慨道:“上次見你還是幾年前,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尚未及冠的少年,沒想到短短數(shù)年,你竟成長到了如此地步?!?br/>
“剛才的事我看見了,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讓投石機準確命中目標的嗎?”
此話一出,司馬懿等人立即豎起了耳朵。
對于這個問題,他們同樣好奇。
曹昂笑了笑,對夏侯衡道:“搬來一臺投石機?!?br/>
夏侯衡照做!曹昂又說:“射程之內(nèi),隨便選個地方插根旗桿。”
夏侯衡照做!“陳叔請看,投石機與旗桿的距離是五丈,投石機的高度是一丈二,揮臂的長度是一丈四,拉動時,劃出的弧度是……”曹昂耐心的解釋各種數(shù)據(jù),解釋完后又當著他們的面用公式計算,算出數(shù)據(jù)之后調(diào)整投石機的角度說:“現(xiàn)在試試。”
夏侯衡自告奮勇的上前,取下一塊石頭發(fā)射出去。
石頭劃過空氣,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,準確無誤的砸在遠處的旗桿旁邊,誤差僅有兩尺不到。
“就這么簡單!”
曹昂兩手一攤,謙虛的說道。
陳宮司馬懿等人卻瞪著烏溜溜的眼睛,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。
這玩意居然能算出來!呂布死的也太冤枉了吧?
曹昂笑道:“溫侯戰(zhàn)死,不知陳叔接下來有什么打算?”
陳宮非一般人,很快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玩味的看著曹昂笑道:“你想讓我投靠你?”
曹昂訕笑:“雖然有點不自量力,但小侄就是這個意思?!?br/>
“家父常說陳叔之才不下蕭何,有陳叔幫忙,天下安定至少能提前十年。”
這高帽子戴的,陳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笑罵道:“我敢打賭,你爹一定沒說過這話。”
曹昂:“……”果然,這些人精都不怎么好糊弄。
“這話說的,陳叔胸中自有溝壑,若是被其他人招攬去,我們父子倆恐怕要睡不著覺了。”
花花轎子眾人抬,陳宮被說道喜笑顏開,但還是殘忍拒絕道:“呂布對我不錯,如今他血染疆場,我也心灰意冷,不想再出仕了,準備回老家教書育人去,還請大公子恩準?!?br/>
教書育人,鬼才信你!不就是看不上我這個毛頭小子嘛。
曹昂取過一把陌刀,遞給陳宮說道:“陳叔,你覺得此刀如何?”
陳宮沒接,但還是答道:“刀是好刀,鍛造之法比大漢現(xiàn)有的鍛造之術(shù)高明許多,你想說什么?”
曹昂笑道:“小侄斗膽,想請陳叔在我身邊待上一年,一年之內(nèi)你可以不發(fā)一言不獻一策,只需看著我就行?!?br/>
“這一年是您對小侄的考驗,小侄所作所為若能令您滿意,就請留下來幫我,若不滿意,想要離去我不但不阻攔,還會將陌刀的鍛造之法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