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嚴穆秋和劉仲為什么打起來,大家眾說紛紜,其中最主要的猜測,還是說當年他倆合伙開公司時鬧得并不愉快,說是劉仲離開前擺了嚴穆秋一道,不僅拿走核心技術,還帶走很多員工。估計是今天喝多了,一言不發(fā)才動的手。
同學們越說越覺得是這樣,因為他們也想不出其他的合理解釋,畢竟這是眾所周知的他倆唯一的交集點。
至于嚴穆秋為什么會去而復返,也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。
當事人閉口不言,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,大家只能天馬行空的猜。
衛(wèi)荷最后也沒有見到劉仲和嚴穆秋,有人說他倆從后門回家了,有人說陪那個受傷同學去了醫(yī)院,人多嘴雜,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。
“等等!劉仲回去了?”有個同學驚叫,“他付錢了嗎?”
此言一出,不少人都愣了一下,更有甚者頓時變了臉,比剛才聽到兩人打架時還驚訝難堪。
“那是不是先我們付啊,大家aa?”
“我們付了,事后可以找劉仲要嗎?”
“這不太好吧……”
“沒事吧,大家分一分,不會很貴的?!?br/>
“那接下來的ktv還去不去,劉副主席說過他已經(jīng)定了包間。”
剛才還討論打架的人們,說著說著就偏移了話題。
此時衛(wèi)荷酒勁又上來,他暈乎乎的靠著計誠霄,困得眼睛都睜不開。
有人越喝越興奮,衛(wèi)荷則是反著來。
計誠霄把他半抱在懷里,不理會一群嘰嘰喳喳的人,直接略過去找經(jīng)理結賬。
劉仲已經(jīng)事先付過定金,計誠霄便把剩余的錢補上。
衛(wèi)荷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,計誠霄看了一眼,把人背到背上,“走了,我們回家?!?br/>
“誠霄吶?!毙l(wèi)荷頭靠著計誠霄的肩膀,隨著男人的走動而輕微一甩一甩,他感覺自己風一吹就酒醒了,但又好像還暈著,開口對計誠霄說,“我跟那個嚴穆秋,已經(jīng)沒有關系了?!?br/>
計誠霄還以為衛(wèi)荷要說什么,聞言,舌尖卷著笑意:“我知道?!?br/>
“你怎么知道的呀?”
計誠霄頓了一下,他讓人查了衛(wèi)荷的資料,他當然知道。
衛(wèi)荷卻沒有繼續(xù)糾結這個問題:“我當時是為氣他,才答應跟你結婚的。”
“噢,是嗎?”明知道對方看不到,計誠霄還是挑了挑眉。
“嗯?!毙l(wèi)荷異常認真:“我想要離開他,剛好就聽說你要選妃?!?br/>
計誠霄被他逗樂,“我也是剛好被人逼婚,誰知道會在那么多人中就剛好選中了你?!?br/>
司機到了,計誠霄把衛(wèi)荷抱進后座,衛(wèi)荷說:“這是緣分!”
過了一會兒,等計誠霄坐好,他又主動靠過來,“誠霄,還是你對我好,對我最好了。”
計誠霄把人摟緊懷中:“嚴穆秋對你不好?”
衛(wèi)荷:“可壞可壞了?!?br/>
計誠霄撫摸著衛(wèi)荷的頭,“那你為什么還喜歡他,他對你又不好?”
好半天,沒等到衛(wèi)荷的回答,計誠霄低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衛(wèi)荷安靜的閉著眼睛,睡著了。
他看了一會兒,壞心眼的伸手捏住衛(wèi)荷的鼻子,“小壞蛋。”
衛(wèi)荷呼吸不暢,發(fā)出像小豬一樣的哼唧聲。
計誠霄玩了一會,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手。
他其實心里有些淡淡不爽,霸道總裁本想找個機會揍劉仲一頓,沒想到卻被嚴穆秋搶了先。
計誠霄想,他得換個法子收拾劉仲。
只是這時的計誠霄沒有想到,在收拾劉仲這條路上,他還得排隊。
劉仲在a市沒有住所,他被下屬接回酒店就開始砸東西,砸花瓶,砸電腦,砸吹風機,把酒店能砸的東西都砸了:“***的嚴穆秋!”
“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,敢來打老子!”
“***的以為自己是情圣,老子要不是看你對衛(wèi)荷像對條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,老子會注意到他?”
嚴穆秋是衛(wèi)荷的男朋友,但在他們看來,嚴穆秋可沒給衛(wèi)荷一點應有的愛意與尊重,久而久之,劉仲等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嚴穆秋看輕衛(wèi)荷。
《戀愛寶典》里說:某方在朋友面前對待伴侶的態(tài)度,會間接影響該方朋友對伴侶的態(tài)度。
既然嚴穆秋都不在意,那他強迫衛(wèi)荷跟他睡一覺,也不會怎么樣吧。
誰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,嚴穆秋那個神經(jīng)病突然跟他秋后算賬。
原來他知道啊,那幾年前死哪去了。
劉仲冷冷的想,他和嚴穆秋半斤八兩,誰都別看不起誰。
一天后,等劉仲冷靜下來,他的下屬才來敲門,“劉先生,律師到了?!?br/>
劉仲坐到沙發(fā)上,抹了一把頭發(fā):“讓他進來。”
一位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進來,他朝劉仲遞出一張名片,“你好,劉先生?!?br/>
劉仲抬起頭,“久仰,wilson先生?!?br/>
中年男人:“劉先生不必客氣,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,尤斌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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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樓房的裝修差不多已經(jīng)完成,這幾天衛(wèi)荷和計誠霄抽空去看了一遍,看著原先的光禿禿的毛坯房一點點變成他們的溫馨小家,衛(wèi)荷心里心里泡滿了蜜水。
“誠霄,你喜歡嗎?”
裝修風格都按衛(wèi)荷喜歡的來,他有意的去掉大面積的黑灰這兩種顏色。
計誠霄對此沒有任何意見,反正他看見衛(wèi)荷就心情好,知道這棟房子的裝修成果是衛(wèi)荷的心血,心情就更好,衛(wèi)荷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你是這個家的主人,我聽你的?!?br/>
除了房子,婚禮時的禮服也是重點,計誠霄吐槽:“上次不知道駱芷蕊找的哪家,做的衣服和她人一樣丑。”
衛(wèi)荷當時正在抬著雙臂讓人家測量,聞言一下子沒繃住笑出聲。
不過,這些都不是他最關心的,衛(wèi)荷欣慰的是,計誠霄的病幾乎沒再發(fā)作,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汪圓。
汪圓鼓勵他再接再厲,并分析說,“豐富的性生活也十分有助于釋放壓力,從而緩解內(nèi)心焦慮?!?br/>
衛(wèi)荷被說得老臉一紅。
衛(wèi)荷站在那里量尺寸,計誠霄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(fā)上肆無忌憚的看他,和自己小嬌妻隔空眉來眼去。
最后還是衛(wèi)荷臉皮厚度不夠,率先移開視線。
計誠霄邪氣的笑起來,就在這時,放在他手邊的衛(wèi)荷手機震動了幾下。
他掃了一眼,隨即拿過來,指紋解鎖。
相處久了,計誠霄的很多缺點也暴露出來,比如說他身為霸道總裁的霸道專橫屬性,不過問衛(wèi)荷,不知何時錄入自己的指紋,還直接打開人家手機看……
但偏偏對方是衛(wèi)荷,衛(wèi)荷不僅沒有因個人隱私被侵犯而生氣,反而感到高興,因為這樣就說明他和計誠霄更貼近了。
所以說啊,他們真的很配。
是嚴穆秋發(fā)來的消息:“有時間嗎,我還是很想再見你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