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啊?!鄙曛扌α?,翹著二郎腿,不正經(jīng)的給他出餿主意:“你還可以給自己加苦情戲,我演個拋棄你的渣男?!?br/>
唐流看著他不說話。
申洲叭叭叭說了一通胡編亂造的劇本,捏小朋友的臉:“你先老老實實的養(yǎng)病,然后再想劇本的事?!?br/>
有人敲門。
申洲起身,邊走邊說:“我勸你啊還是換一個劇本吧,比如說你豐富多彩的大學(xué)生活之類的?!?br/>
是唐流的床到了。
申洲讓人把儲物室給騰出來,將床搬進去,“今晚你就睡這兒,好好睡覺聽到?jīng)]有,要是再敢像昨晚一樣我就脫你褲子,打屁股?!?br/>
他把唐流的拖鞋拿給他看,“用這個打,可疼了!”
唐流:“幼稚?!?br/>
申洲:“……”
小屁孩一個!
到底是年輕,到了晚上,唐流的病好得差不多,申洲盯著他去洗了澡,換上干凈的睡衣,然后把人拎起來扔到床上,語氣不善:“想去哪兒?誰允許你去書房的?乖乖睡覺?!?br/>
唐流:“睡不著。”他睡了一天。
申洲給他蓋上被子:“那是你的事,睡不著就硬睡,反正不準(zhǔn)再病了,等會兒我就把你的門鎖起來,看你還去不去書房!”
唐流不說話。
雖然那張臉還是面無表情,但申洲感覺到小朋友生氣了。
微微一笑,他才懶得管你生氣不生氣。
把門用鑰匙鎖上,申洲站在門外,“晚安,做個美夢。”
里面的人沒回應(yīng)他,但不影響申洲的好心情。
第二天,申洲因為要上班,所以起床有些早,他看了眼時間,想著小朋友應(yīng)該還沒醒,安安靜靜的吃過阿姨做的早飯,申洲才敲了敲門:“小朋友?”
里面沒反應(yīng)。
申洲又叫了幾遍,才聽到幾聲迷迷糊糊的呢喃。
“怎么還在睡,作為青少年,祖國的接班人,應(yīng)該早起迎接朝陽不知道嗎?”打開門進去,申洲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人。
唐流睡得不省人事,申洲進來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“小朋友?”
申洲感覺不對勁,走過去拍拍他的臉。
?。。。。?br/>
發(fā)生了什么事???
這孩子臉上怎么全是紅腫的包??
又大又長的紅包長在唐流白皙的臉上,看上去十分可憐。
而其中一個好巧不巧的長在了唐流嘴唇上,乍一眼看上去腫得像個香腸嘴。
申洲驚呆了,“你醒醒!”
他扒開唐流的衣服一看,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包!
該不會是過敏吧!
申洲立刻給家庭醫(yī)生打電話,這時唐流才被他吵醒。
申洲見人醒了,稍微安了安心,“你怎么回事?。俊?br/>
唐流打了個噴嚏,“我粉塵過敏?!?br/>
癢得他一晚上沒睡著,天亮了才熬不住睡過去,沒一會兒就被申洲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動作給吵醒。
申洲想起這間房原先是儲物室,確實有很多灰塵,不過他已經(jīng)讓人干干凈凈的打掃過一遍,沒想到唐流對粉塵過敏,還這么嚴(yán)重。
他又是生氣又是好笑:“那你跟我說啊,一個人憋了一晚上?跟誰置氣呢?”
唐流看上去可憐極了,“你把門鎖了?!?br/>
申洲:“……”
雖然唐流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,可是申洲聽出來了,唐流在控訴他。
他把手機懟到唐流面前,“那你不會打我電話?嗯?”
唐流看了一眼,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。
申洲真的生氣了,他氣到不客氣的笑出聲。
“有骨氣!寧愿過敏也不跟我說話是吧?你知不知道過敏會死人的,到時候我媽又要說我。”
小屁孩!
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現(xiàn)在什么樣!
香腸嘴!
家庭醫(yī)生匆匆趕到,確認(rèn)唐流是粉塵過敏而不是其他原因,留下抗過敏的藥便準(zhǔn)備離開。
臨走前說:“不是什么大問題,不涂藥過幾天也就消腫了?!?br/>
申洲看著唐流,嘲諷道:“肯定不是大問題,要是大問題還能熬一晚上?”
唐流不看他。
家庭醫(yī)生不明所以,但他很知趣的沒有多問,把注意事項說了后便告辭離開。
申洲想讓唐流去吃飯,吃了飯好給他涂藥,但話到嘴邊硬生生忍住,小屁孩在跟他堵氣,肯定不會聽他說話。
媽的,所以說小孩子就是麻煩。
申洲深呼吸,呼出幾口氣,坐在唐流身旁:“我跟你道歉好不好?”
“我鎖門是為了不讓你去書房,不讓你去書房是為了讓你好好睡覺,不然你又在書房睡一晚怎么辦?感冒好不容易才好了。”
“我承認(rèn)我態(tài)度不好,行動粗暴,但唐流小朋友你是不是也要反思一下你自己,仗著年輕可勁的作,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健康,萬一你真出了什么事怎么辦?”
“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