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院天臺上……
陰沉天空隨時都要下起雨,林大海望著一片深不見底的烏云吐出了一口煙,拿著煙的右手布滿了老繭。
林夏看著父親的背影出了神,以前在自己眼里頂天立地的父親,這一刻就像被壓垮了一般。
“林夏,等會去地下室接下你媽,你帶你媽換個地方住吧,汪強那伙人不會善罷甘休的?!?br/>
“那你和青青呢?”
背過身的林大海直接用手指掐滅了手中的煙。
“我留下來陪青青,在醫(yī)院里,他們不敢怎么樣的……”
“爸,那我們家的房子……”
“不是你的事別管!”情緒失控的林大海突然對林夏怒喊道。
空中吹來了一陣冷風,讓只有這對父子倆的天臺安靜了下來。
過了幾分鐘,林大海轉(zhuǎn)過身朝林夏走來,一只手搭在了林夏的肩膀處,被歲月磨礪的臉龐露出了蒼老的笑容,“沒事的兒子,有你爸在呢,你安心完成學業(yè)就好?!?br/>
看著父親下巴發(fā)白的胡渣,林夏覺得這一刻的父親老了許多。
……
云城最大的酒吧包廂處。
一位身穿黑色襯衫西褲的男人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(fā)上,修長的雙腿翹在包間的茶幾上,懷里摟著個濃妝艷抹,身前只掛著幾塊布的妖嬈的女人,昏暗燈光晃在他陰沉不定的臉上。
“怎么樣,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嘛……”
“boss……出了點小意外?!蓖魪娐曇羲粏〉卣f道。
“你說什么?”男人發(fā)出一聲冷笑,游走于女人身上的手也停了下來。
“你先出去吧……”男人邊說還邊把桌上的一萬塊錢塞進了女人的遮羞布里。
在男人的催促下,身材妖嬈的女人不舍地走出了包廂,只留下了他和汪強兩個人。
“趴著……”男子有氣無力地說著,像是剛劇烈運動過一般,汪強愣了一會杵在那一動不動。
“我讓你趴著!”男子陰冷的聲音在包廂里回蕩。
對方陰沉的嗓音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,臉色鐵青的汪強顫抖著腿乖乖地趴在了地上。
看著趴在地上的汪強,男子解開了自己褲間的皮帶,高高舉起摔在了汪強的身上,一鞭又一鞭,用著皮帶金屬頭的一處,重重地瘋狂地抽在了汪強的身上。
毫不留情的力度讓汪強撕心裂肺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包廂。
抽了十幾鞭以后,發(fā)虛的男子坐倒在了沙發(fā)上。
“(喘氣聲……)我家老頭已經(jīng)斷了我所有經(jīng)濟來源(喘氣聲……)你這邊現(xiàn)在是我唯一能搞到錢的地方,我限你三天!就三天!把這事情給我搞定(喘氣聲……)”
“好的,老板,我這就去辦!這就去辦!”
“滾吧……”
對方陰沉無力的聲音帶著殺氣,汪強捂著自己的屁股后背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包間。
一出酒吧渾身皮帶印的汪強就撥通了小弟的號碼,怒氣沖沖。
“通知所有人放下手里的工作,全部跟我到廣雨苑地下室樓集合”
……
廣雨苑地下二樓,林夏催促著自己母親盡快收拾行李。
“媽,快走吧……再遲就來不及了。”
陳曉月掐著腰臉漲得通紅,一把推倒了兒子手里的行李箱。
“走什么走!我剛剛才交了三個月的房租,我們又不是不還錢!要債的急什么?我們房子還抵押在他們那了,他們難道還怕我們跑了不成?”
“媽沒時間和你解釋了,我們先走再說!”
就在這時地下室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快!快!快!”
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母子倆警惕地朝門口望去,隨著‘蹦’的一聲弱不禁風的木門被壯漢一腳踢開,一只老鼠趁亂跑出了陰潮的房間。
短短幾秒鐘的時間,僅僅只有十幾平的小房間就被七八個大漢給填滿了。
“你們干什么,門踢壞是要賠的!”看著被踢到一旁的木門,毫無畏懼的陳曉月立馬沖其喊道。
歪著脖子的汪強推開了身前的壯漢,從后面走了進來。
“嫂子,打擾了,今天迫不得已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?!蓖魪娬f完伸手就朝陳曉月抓去。
“拿開你臟手!”林夏一把推開了汪強的手。
汪強帶著刀疤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林夏,一只大手抓在了林夏的光頭上,對方手上強硬的力度讓林夏動彈不了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