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挺著啤酒肚,甩了甩自己藝術(shù)家的長發(fā),拿著大喇叭在車?yán)锖暗溃?br/>
“快!快!快!到站了,都快下車,因為三十號的原因已經(jīng)晚點十分鐘了!趕不上飛機(jī)你們都得淘汰。”
在中年男子的催促下少女們一個個跑下了大巴。
林夏打開簾子,正好和下車錢玲栗子二人打了個照面,錢玲對其露出微笑,但在看到林夏身后的金發(fā)少女時笑容立馬僵住。
栗子一直對最后一排很好奇,也沒在意林夏身后的女孩,
“哇,青兒你這最后一排的座位真寬敞,快趕上我們那個兩個寬了,這就算當(dāng)床都綽綽有余了,還有這白布窗簾,我去,絕了!這在里頭干點什么外頭都不知道,想想就刺激~”
栗子的話聽在耳里,扎在了錢玲的心里,尤其是看到林夏脖子上的窗口貼時,更是心里一縮。
錢玲雙手緊抓裙子,強(qiáng)行擠出笑容的對林夏問道:
“青青,她是?”
“哦,她是…”
還沒等林夏說完,金發(fā)少女就打斷了他。
“要你管!”
她半彎腰將腳底的皮鞋勾上腳踝,一臉敵意地看向錢玲。
“走吧,仆人。”金發(fā)少女拉著林夏的胳膊下了車,林夏一臉無奈,對著錢玲和栗子尷尬的笑著。
沒辦法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…
看著幾乎是被拖走的林夏,栗子這才注意到林夏身邊的金發(fā)蘿莉,看著兩人勾著胳膊的親昵動作不由得感嘆。
這青兒實在是太搶手了,這才多長時間就又勾搭上一個,不行,我得趁早把她拿下!
“玲玲下車吧,別杵在這了,后面還有人呢?!?br/>
在栗子的推搡中二人下了車。.
大巴車廂處擠滿了人,林夏仗著身體優(yōu)勢擠在中間紋絲不動,行云流水般地拿出了行李箱。
看著擰著大包小包的林夏,金發(fā)少女一臉不悅。
“你帶了這么多行李?”
“這不是我的,都是我朋友的?!?br/>
此時的栗子和錢玲也走了過來,金發(fā)少女撇了她們一眼,嗔道:
“她們的行李需要你拿嗎?”
這小丫頭吃槍藥了吧,不慣著她的林夏立馬回懟:
“我拿我朋友的行李需要你管?”
少女氣得悄眉倒豎,兩手掐腰。
“你敢頂嘴?信不信我把你的秘密…”
“別別別,你的也拿,你的也拿,你的行李是哪個我?guī)湍隳谩!?br/>
“最里面黑色的那個,拿完快跟上!”說完金發(fā)少女挑釁的看了錢玲一眼,朝著等候廳走去。
“死樣?!笨粗哌h(yuǎn)的小巧背影林夏暗罵一聲。
“錢玲,栗子,你們的行李都給你們拿出來了?!?br/>
“謝謝你青兒?!崩踝右荒樞θ莸鼗貞?yīng)著,而一旁的錢玲卻冷著臉,一個人默默的拿著大包小包朝等候廳走去。
“錢玲,太多了,我?guī)湍隳冒伞!绷窒纳焓秩湾X玲拿行李卻被錢玲一把甩開。
“不用,你拿她的吧?!?br/>
?????
此時的錢玲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,她左右手各一個行李箱,后背還背著個包的錢玲,看著其倔強(qiáng)的背影林夏心里涌上了無數(shù)的疑問。
“栗子,錢玲這是怎么了?”
“這你還看不出來嗎?吃醋了呀~”
“吃醋?那你怎么沒吃醋?”
“我嘛…”栗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”我可能只是貪戀你的身體,而錢玲是貪戀你的人?!?br/>
看著錢玲一人擰兩個行李箱的吃力的背影,栗子露出苦笑。
“沒想到玲玲這么愛吃醋,據(jù)我的觀察,她對你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強(qiáng),青兒,你可得小心點咯~”
空曠的廣場刮起一陣微風(fēng),將栗子的一縷發(fā)絲刮到她的嘴角,林夏癡癡地看著她,心里不禁產(chǎn)生了疑問。
“栗子我看你的年紀(jì)還沒我大,為何這兒女情長之事卻比我知道的這么多?”
轉(zhuǎn)過頭的栗子眉眼如絲,深情地看向林夏,唇間微動。
“秘密?!?br/>
修長的手指劃過林夏的嘴唇,帶著一絲發(fā)香消失在了林夏的眼前,留下林夏一人在風(fēng)中凌亂。
……
機(jī)場內(nèi)。
中年男人在柜臺前急切地詢問,后面站著一群提著行李箱的妙齡少女。
“趕快幫我查下,去京都下午4.00的航班?!?br/>
“對不起,先生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4.20飛機(jī)已經(jīng)起飛了?!?br/>
“起飛?那飛機(jī)不是被我們包了嗎,我們沒來,你們憑什么起飛?”
“對不起,先生,這邊查到的只是包了去程,并沒有包回程呢,這邊已經(jīng)多等了十分鐘呢,飛機(jī)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?!?br/>
中年男子一手扶額,轉(zhuǎn)身看著林夏的方向,聲音急得發(fā)抖。
“給我訂你們這邊最早一班去京都的飛機(jī),要二十七個座位?!?br/>
“對不起先生,這邊最早一班只剩十個座位了,需要二十七個空座位的話,最少得到明晚七點的一班?!?br/>
“七點?去你媽的七點!七點黃花菜都涼了!”中年男子猛拍前臺嚇得工作人員一跳。
“先生請您冷靜,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還請您移步,我這邊還有其他業(yè)務(wù)要辦?!?br/>
“冷靜,你叫我怎么冷靜?你知不知道我送不走她們,我的飯碗都得丟。”
“先生,還請保持冷靜,您再這樣我要叫保安了?!?br/>
中年男子轉(zhuǎn)過身,他知道對前臺發(fā)脾氣于事無補,失了魂的他連走路都走不穩(wěn),自己今天好不容易爬到的位子,就要沒了,現(xiàn)在他急需一個替死鬼。
一群少女看著路都走不穩(wěn)的中年男人慌張地問道:“陳老師,怎么樣?”
“你們都被淘汰了…”
“什么?”
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覺得對方可能是在開玩笑,瞪大著眼睛看著中年男人。
“什么什么!聽不懂人話?你們都被淘汰了,要怪就怪那個三十號吧!”
“別他媽的擋道!都滾回家吧,做個什么狗屁成團(tuán)夢!”
中年男子推開圍在自己身前的少女,滿臉怒氣,直直地朝著林夏的方向走去,邊走邊擼起自己的袖口,剛走到林夏的面前就狠狠推了林夏一把。
“輪胎是你扎的吧!”
“老子看你第一眼就犯沖!”
“你個陰陽人!”
林夏被推得連退幾步,默不作聲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“你他媽的說話呀!輪胎是不是你扎的!”
中年男子不依不饒再次走上前去,又是狠推一把。
這次林夏早有防備,他站穩(wěn)腳跟,中年男沒有推動,反到自己后退了幾步。
惱羞成怒的中年男子抓著林夏的衣領(lǐng),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林夏的臉上。
“說話呀!你啞巴啦,你那惡心人的聲音哪去了?說?。≥喬ナ遣皇悄阍?!”
栗子看不下去了,說著,“輪胎是我扎的”到了嘴邊,卻被林夏的聲音蓋了過去。
“輪胎就是我扎的,你能把我怎么樣?”
“操尼瑪?shù)模 ?br/>
抓著林夏衣領(lǐng)的中年男人狠狠又是一拳。
看著林夏嘴角流出的鮮血,錢玲立馬慌了,立馬上前拉開中年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