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丈他們在墓道里不知道休息了多久,等他們醒過來后,發(fā)現(xiàn)墻角的蠟燭已經(jīng)熄滅了。
六丈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了照,忽然起身往墻角走去。
他拿起只燃燒了一小截的蠟燭,皺起眉頭,他不知道蠟燭什么時候熄滅的,但他肯定,他在沒睡著之前,蠟燭還是亮著的。
“起來了,起來了!”他挨個踢著地上的人,把人都叫醒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奎哥!”六丈沒有理其他人,而是走到奎哥身邊,“你看這個!”他把蠟燭遞過去。
奎哥撐著墻壁站了起來,接過六丈遞過來的蠟燭,來回看了看,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。
“有問題!”六丈說道。
奎哥皺起眉頭,抬頭看向六丈,就看到六丈的臉?biāo)坪跄睦锊灰粯,他以為自己看錯了,就把六丈的手電筒拿上來一點,仔細(xì)的看過去。
“怎么了?”六丈莫名其妙的問道,伸手還在臉上抹了一把。
“別動!”奎哥說道,然后放下手電筒,跟六丈低聲說道:“最好盡快找到出口,盡早出去!”
六丈更加疑惑,看向奎哥,猛然就瞪大了眼睛,指著奎哥的臉不敢相信的說道:“奎哥,你的臉……”
奎哥眼疾手快,一把把他的嘴捂上了,看了看其他人,見沒人注意,就把六丈拉到了旁邊的墓道里,“噓……”他對六丈豎起一根手指。
“奎哥,我們中毒了!”六丈虛著聲音說道。
奎哥點點頭,想了想來之前霍坤廷說過的話,讓他關(guān)鍵時刻保命要緊。
但是在這里,他還需要六丈,現(xiàn)在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,不然,到了最后恐怕自己都出不去了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瓷瓶,倒出一顆藥丸,放到六丈手里,貼近他的耳朵說道:“這是祛毒丸,來之前霍爺給的!”
六丈眼神驚疑不定,心里想著自己來之前怎么沒人給過自己?
就連師傅老酒都沒有說過什么。
但他看著奎哥自己已經(jīng)吞掉了一顆,才放心的把藥丸放進(jìn)了嘴里吞了進(jìn)去。
“他們呢?”六丈往里面位置努努嘴,低聲詢問道。
“他們?”奎哥回頭看了一眼,冷笑了一下,“他們?nèi)悠饋磉不如一顆祛毒丸值錢!”
說完,他對著六丈一挑眉毛,六丈秒懂,對他點點頭,走了回去。
“起來了嗎?大家一起找機關(guān)!”他說的。
所有人不情愿的從地上站起來,伸著懶腰,感覺這一覺睡得很舒服。
每個人都在圍墻上面摸著,尋找著可能的機關(guān),盡管他們覺得用處不大,之前六丈就已經(jīng)找過一邊了,他們自認(rèn)沒有六丈的本事,但也盡量尋找著。
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呢!
“六丈,說不準(zhǔn)這里真是死胡同,要不要回去換另一條路?”有人找了一會兒后,扭頭問六丈。
六丈頭都沒回,仰著看向墻壁上方,“你要回去就回去,沒人攔著你!”
旁邊有人拉了說話那人一下,那人無奈的轉(zhuǎn)過身,繼續(xù)尋找所謂的機關(guān)。
奎哥站在中間的位置,從口袋里拿出幾枚銅錢,在手里搖晃了一下,一枚一枚的放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排成了一行。
他眼神閃爍,似乎越加凌厲,猛然一握,把銅錢握在了手心里,最后放回了口袋里。
“六丈!”他喊了一聲,六丈聞聲走了過來,他指著正對面的墻壁說道:“這里,不行就炸開吧!”
六丈回頭看了看,走過去站到墻壁跟前,耳朵貼在上面,又用手敲了敲墻,之后退后,“把這里炸開!”
說著話,其他人都跟著他退到了墓道里,一個人從背包里拿出兩捆東西,在墻壁下面放好,拿出打火機點著了兩條線,快速跑了回來。
所有人都把耳朵捂上,躲在墓道拐彎的地方等著。
隨著“嘶嘶”的聲音響了片刻,猛然一聲巨響傳來,灰塵彌漫,地面也跟著震動了一下。
六丈捂著臉,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灰塵,看向硝煙漸漸散去的地方。
墻壁被炸開了一個不規(guī)則的能容一個人鉆過去圓洞,就在墻壁下面一點的地方。
六丈走過去蹲下身體,歪著腦袋拿手電筒往里面照去。
里面有明顯的空間,而且是很大的空間,隨著手電筒光線移動,逼真的石像和柱子一晃而過。
“成了!”六丈掩藏不住的喜悅,讓他笑的很開心,站起來拍了怕身上的灰,“進(jìn)去!”
話音一落,立刻有一個人趴在地上,往里面照了一下后,鉆了進(jìn)去。
緊接著是第二個人,六丈和奎哥緊隨其后,鉆進(jìn)去后,后面的人才陸續(xù)跟著進(jìn)去。
所有人來到了石壁的另一側(cè),拿著手電筒照著眼前的景象,都有點被震驚住了。
這處空間很大,幾根精美的石柱支撐著高大的穹頂,周圍環(huán)繞著中間一處巨大的石棺,八座石橋下面是地下水,而他們站著的地方向兩邊不斷延伸,竟然沿著山體修建了完美的游廊和護欄。
石橋兩邊站著不知年月的石像,面容猙獰,猶如兇神惡煞,卻手持各式長矛利器,瞪視著周圍。
“我的媽呀!你掐我一下!”有人難以置信的碰了碰旁邊的人,“嘶!真的不是做夢!”
六丈和奎哥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,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古墓,如此美輪美奐,就像江南哪處園林的小橋流水穿越到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