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林望村的增援強求后,省城的田局長竟然親自帶隊過來了。
松子已經帶著人把村長家保護了起來。
沒想到,這邊田局剛帶人過來,遠處慌慌張張的就跑來了一個小孩兒,一邊跑一邊哭,跑到松子這邊一把抱住他,“叔叔,我叫不醒我爺爺奶奶了,嗚嗚……”
這個孩子松子認識,是林望村里的一個留守兒童,因為考古隊的到來,一些孩子有了熱鬧,就經常跟在松子他們后面跑來跑去的。
松子他們和考古隊的人看孩子們都挺可憐的,有時候就會拿些零食給他們,順便讓他們跑個腿兒,一來而去的就熟悉了。
孩子哭的很傷心,田局也一臉疑惑,剛發(fā)現(xiàn)村長一家遇害,這邊孩子一說,腦子里的那根弦立刻繃了起來。
“局長,我過去看看!”松子說道,田局點點頭,“再帶兩個人?!?br/> 本來一大早,松子他們就感覺村子里的氣氛有點安靜的詭異,他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,立刻點了兩個人,“你們兩個跟我走,其他人留下!”
說完后,立刻拉著孩子的手就往孩子家的方向跑去。
林望村并不大,一條山路,二三十戶人家聚在在村委會周圍,農家小院算是比較靠邊的了。
這個孩子家和村長家斜對面,小跑著過去也要不了兩分鐘。
一進院門,松子就感覺不對勁兒了,和進入到村長家的感覺竟然一模一樣。
推開門,孩子把松子拉進了屋子,里間的房間里,一對老人死在了炕上,臉色變成了青灰色,毫無生氣。
孩子上炕,用雙手推著其中一個老人,“爺爺,爺爺!”他叫了幾聲,然后回頭看著松子,“叔叔,你看,爺爺睡著了,我叫不醒!嗚嗚……”說著說著,孩子又哭了起來。
松子趕緊把人抱起來,把孩子的頭按在頸窩處,對身后的兩人說道:“立刻回去匯報!”
一個人跑了出去,另一個人臉色很難看,“松子,怎么回事啊……”
松子給他打了個手勢,意思是別在孩子面前說,“你在這里等著,我先把孩子送到小院那邊找人看一會兒!”
松子安排好后,立刻就把孩子送到了農家小院那里,有幾個熟悉的立刻圍上來問怎么回事。
松子把孩子交給一個年輕人后,悄悄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,考古隊的人臉色很難看。
他們出來考古挖掘,最不喜歡遇到節(jié)外生枝的事情,尤其是涉及到人命的事情。
因為很多古墓都處在偏遠地區(qū),那里的人受教育程度很低,又對很多事情過于迷信。
所以,他們這次竟然遇到了這么大的案子,感受就特別深刻。
“孩子交給我們,你趕緊去忙吧!”
松子點點頭,轉身走了,這件事情,發(fā)生的悄無聲息,而且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,就好像背地里有一個惡魔在“啪啪”的打他們的臉。
兩家都出現(xiàn)了如此狀況,田局也嚴肅了起來,立刻讓松子安排人全村排查,看看其他人家是不是也遭遇了不測。
多年的刑偵經驗,讓田局一進村子就感覺到這里不同尋常。
以往去偏遠地區(qū)辦案,警車還沒進村,村民就圍上來看熱鬧了,可是這里,卻沒見到一個村民,越來越重的不安彌漫在田局心頭。
他看著勘驗部門人員在村長家和孩子家進進出出,站在外面和人說著話,就看到松子往這里跑來了。
“田局!”松子的臉色都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,簡直是跟死過一回似的,“村子里的人……都死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田局喊道,手上喝水的杯子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一個村子的人,二三十戶人家近百人,只剩下一個孩子,其余全部遇害。
這么大的案子,就連趙部長都驚動了,連連下達指示,讓田局限期破案。
田局從警以來,從來沒有感覺到壓力這么大過。
上面有關領導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過來,讓他的脾氣都變得一點火就著的狀態(tài),幾乎每個人都不想湊過去觸他的霉頭。
小院的一角,做了臨時指揮部,田局短短時間里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似的,面容疲憊的安排著工作。
全村只剩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,就算想要走訪都沒有一個人可以走的。
他頭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,眼睛都有些發(fā)黑。
“田局,您先休息一會兒吧!驗尸報告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!”松子實在是不忍心了,田局都快退休的年紀了,還跟著他們在一線忙碌著。
說起來,松子心里的愧疚最大。
是他們忙活著馬教授他們的事情,卻忽略了身邊其他人的安危,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做出這么大的案子來。
田局點點頭,放下手頭的事情,緩步走出了房間,就站在院子里,看著考古隊的那個小伙子和那個孩子玩。
孩子天真的笑臉,根本不清楚村子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他慢慢的抬腿往那邊走,不料,正聽見孩子和小伙子說話。
“以后,我也要像村長家的強子哥哥那樣上大學!”孩子童言童語的說道。
“有出息!那你一定要好好學習知道嗎?”小伙子摸了把孩子的頭說道。
“我爺爺說,等再過兩年,我爸媽回來了,就有錢給我上學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