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個條件!
李牧指了指大海說道:“就在這里?!?br/> 衛(wèi)大用順著李牧的手指,看向漫漫沒有邊際的大海,看了半天他也沒有明白,這大海有什么奇特之處。
“爵爺說的是讓我泉州百姓下海捕魚嗎?”想了想,衛(wèi)大用又補充道:“也或者潛入深海撈那海蚌取其珍珠?還是珊瑚?”
這就是衛(wèi)大用對大海的理解,也衛(wèi)大用對大海的印象,就是取之不盡的海魚,還有那價值不菲的珍珠,珊瑚。
其它的衛(wèi)大用就不知道了,如果只是這些的話,他認(rèn)為第二個辦法真的沒有必要提出來。
生在海邊的人,幾乎沒有不會下海的,沒有不會開船打魚的,打魚已經(jīng)是海邊人,從娘胎里帶來的本事了。
衛(wèi)大用是這樣想的,他固執(zhí)的認(rèn)為李牧的意思也是這樣的,處于好意,為了挽回李牧的面子,衛(wèi)大用寬慰的勸道。
“如果爵爺說的第二個辦法是這個的話,本使君覺得就沒有必要了,不能說泉州百姓人人會下海打魚,但本使君可以保證這泉州府上下,絕大部分都是會下海打魚的。”
說完捋了捋自己黝黑的胡須,自得的笑道:“就連本使君這個家鄉(xiāng)不是泉州的,這幾年執(zhí)掌泉州以來,也學(xué)會了識這水性?!?br/> “非也?!崩钅翐u了搖手指,沒有理會衛(wèi)大用的怡然自得,接著說道:“使君如果我說的是下海打魚或者撈海蚌取珍珠,那我大可不必說這第二個辦法?!?br/> “哦?那是什么方法?”衛(wèi)大用見李牧說的和他所想不一樣,疑惑的問道。
“不知使君可知道,這大唐什么利最多?最長久?”李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這?”衛(wèi)大用思考了一下說道:“里最多利的,無外乎百姓身上的衣,口中的食了,這兩樣一個是貼身之物,一個是每天必不可少的,所以這里面的利是最多的,也是最長久的?!?br/> “也可以這么說,那我再問使君,這百姓的食中,除了糧食必不可少以外,還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?”李牧再一次問道。
如果李牧提示到這里,衛(wèi)大用還猜不到的話,那就只能說他是一個糊涂官了,或者說是一個只讀書,不懂民情的父母官。
“如果爵爺這樣一說的話,那就只有是鹽了?!毙l(wèi)大用說道。
“對,就是鹽,百姓離不開鹽,一天不吃鹽,身體就沒有力氣,而百姓每天都要干力氣活,最需要的也就是力氣,而鹽可以保證百姓一天都擁有干力氣活的勁頭?!?br/> “鹽鐵,又是最多利的行當(dāng),糧食沒有了,可以吃別的東西,而鹽則是百姓沒有辦法找東西替代的。鐵又是朝廷嚴(yán)格控制的,泉州不可能私自冶煉鋼鐵販賣,你我都不敢這么做?!?br/> “不過鹽就不同了。”
李牧是查過唐朝初年的資料的,在唐朝初年,鹽業(yè)還沒有歸為朝廷管理,是可以允許私人制造販賣的。
而且大唐初年又是一個缺鹽的時代,如果販賣鹽的話,其中的利潤絕對會無法想象的。
“理是這個理,但是泉州沒有鹽井啊,我們根本無法熬制鹽?!毙l(wèi)大用很想贊同李牧的話,可是泉州至今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一口可食用的鹽井。
“所以我說的是大海啊?!崩钅撂嵝训?。
“不行的,海水煎煮的鹽有很多的弊端,不僅顏色差,味苦,質(zhì)量下成,根本不適用于食用,如果不是比不得已的話,是沒有人買海鹽的,而且海水煮鹽所得的利,低于所消耗的木炭的本錢,這是一項賠本的行當(dāng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