嗚嗚······
形同喪家之犬癱倒在地上的宋鐘,聽到如此評價,一口火氣沒順下來,體內(nèi)血?dú)夥恐?,便直接是?shù)股殷紅發(fā)黑的血線,從嘴角噴涌而出,浸濕染紅一整塊地面。
這······
這簡直太屈辱,太狼狽了。
自己堂堂宋家少主,東海望族未來的接班人,平日里那個見了不得點(diǎn)頭哈腰,卑躬屈膝,別說打他,就連使臭臉色都沒有人敢。
可是今天,他宋鐘,卻是一而再,再而三的被面前這個西裝暴徒近乎虐待式的暴打,羞辱,簡直就是奇恥大辱。
這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,等待會自家父親來了,不先廢他四肢,讓其跪到在自己面前磕頭認(rèn)罪,他就不姓宋!
正咬牙切齒之間,一臉玩味笑容的趙信,堪堪走近,三下五除二,便是將渾身都難以動彈的宋鐘,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慕壴诹艘恢疽紊厦?,甚至事后,同樣笑意凜然的沈瑜,還特意伸出戴有白色手套的雙手,替這位眸光怨毒的豪門大少,細(xì)細(xì)整理了一番,稍顯凌亂的面容和衣襟。
“混賬東西,你把我綁在椅子上,到底想干什么???”
“我警告你,我父親他們馬上就要趕到現(xiàn)場了,想活命的話,就立刻放開我,然后主動跪到我面前磕頭認(rèn)錯,這樣的話,我們還有得談!”
一陣掙扎無果的宋鐘,冷著眸子,幾乎是聲嘶力竭一般,朝著沈瑜厲聲訓(xùn)斥道,仿佛就連那目光當(dāng)中,都是滿含怨毒和怒火。
他不相信,自己身為豪門少主,家族年輕一代未來的領(lǐng)頭羊,無論是背景還是本身實力,都是極為可怖,放之東海,幾乎是無人敢惹!
一旦他出什么意外,那么始作俑者,面臨的必將是無窮無盡,不死不休的追殺!
就憑這,他宋鐘就有膽量和資本,在現(xiàn)在這種身處險境的情況下,依舊敢對沈瑜這兩個狗東西,大加訓(xùn)斥,嚴(yán)詞恐嚇,甚至可以要求對方立馬放人,磕頭認(rèn)罪!
然而,面對宋鐘這番言辭激烈的勒令,站在他當(dāng)前,重新更換了一副嶄新潔白的素凈手套后的沈瑜,整張臉色,卻是從頭到尾,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曾有過,甚至就連眼皮,都是沒眨一下,仿佛宋鐘的這番威脅,在他的耳邊,壓根就與野狗犬吠一般,無足輕重,根本沒必要計較,搭理!
下一秒,待沈瑜將嶄新手套上的褶皺細(xì)細(xì)捋平,嘴角泛起邪魅笑容的他,當(dāng)即毫不猶豫,廢物利用,直接將那雙污穢不已,沾滿血跡的手套塞進(jìn)了喋喋不休的宋鐘嘴中!
然后,轉(zhuǎn)身就走,僅留一道背影給他!
“你,你怎敢······”
“嗚嗚,嗚嗚嗚······”
宋鐘瞪大眼眸,劇烈掙扎,可都是徒勞無功,白費(fèi)一身力氣。
不多時,急火攻心之下,大股大股的鮮血,從嘴角逸散而出,徹底將本就帶著淡淡血跡的手套,染至猩紅!
“省點(diǎn)力氣吧,待會還要上黃泉路呢?!?br/> 趙信幾步上前,伸手拍拍宋鐘劇烈顫抖的臉龐,并且伴隨陣陣?yán)湫?,“老老實實待著吧,別急,你父親他們,馬上就上來給你送葬?!?br/> “試想一下,親眼看著自己的獨(dú)子,從這二十八層樓上直接摔下去,哈哈,那滋味,那感覺,一定比殺了他還難受吧?!”
“哈哈,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想想就刺激!”
宋鐘,“······”
聽見這番宛若宣告死刑一般的話語,宋鐘整張臉,一時間煞白如紙,這大膽包天的家伙,綁架自己,居然不是為了勒索求財,而是真打算,以他幾年前虐殺那個姓林名晨的家伙的方式,弄死自己?!
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,這狗東西,好生歹毒!
一念至此,心底還曾存有一丁點(diǎn)僥幸的宋鐘。
當(dāng)即心跳如鼓,渾身冷汗淋漓。
只不過礙于手腳受縛,嘴不能言,此時此刻,只能止不住鼻孔倒吸涼氣之下,引發(fā)胸膛劇烈起伏,甚至最后連一雙眼珠子,都快要凸起迸裂了出來。
但奈何,抬手點(diǎn)燃裊裊香煙的沈瑜兩人,兀自仰天賞月,完全沒再搭理他,以至于最后,筋疲力竭的宋鐘,不得不仰躺在椅子上,癱軟如泥,直把心底里的最后一點(diǎn)期望,寄托在還未趕來的父親身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