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是山瀨老社長的壽辰。
身為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,自然少不了人為他慶生。
從早上十點一直到晚上十點,山瀨家的賓客一直不絕。
終于在晚上十一點種,山瀨家所有的賓客都離開了。
“呼?!?br/>
山瀨美代子的父親拉了拉自己梆硬的領(lǐng)帶,不禁松了一口氣。
終于是把人全部都送走了。
“父親,可以關(guān)門了吧?”山瀨美代子的父親轉(zhuǎn)過頭看向了老社長,然后開口問道。
應(yīng)酬了一天,終于是可以回家陪親親老婆了。
山瀨家的老社長,年事已高,卻很有精神。戴著眼鏡,梳著背頭,站的挺直。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。
反倒是山瀨美代子父親那有些歪歪扭扭的站姿更像。
“還有一個人沒來?!鄙綖|老社長緩緩的說道。便是看向了門口。
“是西條家嗎?”
山瀨美代子的父親思索了一下,便是問道。
關(guān)于今天來的賓客,這邊都是有記錄的。
根據(jù)這里的記錄,西條家并沒有人前來祝賀。
面對山瀨美代子父親的話,山瀨老社長沒有回答。似乎是默認了。
“我知道了?!鄙綖|美代子的父親嘆息了一聲,緊接著便是也看向了門口。
看來還要等待才行。
看來回家和親親老婆睡覺的時間又要延后了啊。
也不知道老爺子今天發(fā)什么瘋……西條家和山瀨家的關(guān)系又不好。至于等嗎?
可能是因為早上的事情吧。
唉!
好在這一份等待并沒有太久。
很快便看到了遠處有車燈亮起。
“社長,西條家來了。”
“讓他們進來吧?!鄙綖|老社長開口說道。
就這樣子,在傭人的帶領(lǐng)下。
西條家的人被帶入了山瀨家中。
西條家前來賀禮的人并不是西條大空,而是已經(jīng)很久未曾出面的西條悟。
西條悟是西條大空的父親,也是西條家的老社長。他有著一副極道般張揚的長相。和那張揚長相相反的是,西條悟卻極少出現(xiàn)在媒體前,更多的則交給他的兩個兒子。
“西條社長一早晨就給了我一份大禮啊?!鄙綖|老社長笑著說道。
那風(fēng)輕云淡的模樣,讓圍觀的人都以為,這一份大禮不需要打上引號。
但山瀨美代子的父親卻知道,這個大禮所指的是西條入股世紀公司。
世紀公司算的上是他們西條家的對手公司。
“孩子不懂事。大空那孩子你也知道的?!蔽鳁l悟說道,那張蒼老的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。
就不知道這一份無奈的表情,有幾分是真的,幾分是假的。
“是啊。那個孩子確實莽撞。不愧是西條家的孩子?!?br/>
聽到了西條悟的話后,山瀨老社長沒有生氣,反而是相當(dāng)贊同的說道。
“西條家的每個孩子都很有個性。不像我們家的孩子個個都是千篇一律,只會循規(guī)蹈矩?!?br/>
“???”
一旁的山瀨美代子的父親聽到了這話表示一臉的懵逼。
他就在一旁摸魚,怎么躺著也中槍了?。?br/>
“特別是西條社長的那個神童外孫,我非常的看好?!鄙綖|老社長有意無意般的說道。
“……”
聽到了山瀨老社長的話,西條悟陷入了沉默,那雙有些混沌的眼中露出了追憶的表情。
神童...
那是他那個叫木村悠的外孫從小的稱號。
他的那個外孫從小就不哭不鬧,說話的邏輯清晰,成績優(yōu)異,學(xué)什么都比同齡人快很多。
同樣的年齡學(xué)自行車,悠踩上去的那一刻就立馬學(xué)會。甚至可以站著騎,不用手扶著騎。
但秀的話,則學(xué)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堪堪學(xué)會。期間跌倒不知道了多少次。什么站著騎,不用手扶著騎更是不用去想。
不僅是騎自行車,各種電子設(shè)備,也能迅速的上手,用的甚至比一些熟練工還要流暢,那副模樣仿佛天生就會使用一般。
無論是西條家的人,亦或者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何定義這種情況。
神童這個稱呼,也因此而生。
曾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,西條家在京都圈的討論度很高。討論的并非是西條家在商業(yè)上有多么的成功,而是西條家有一個神童。
西條家本身就不錯,外加有個小有名氣的后代。想要結(jié)娃娃親的人自然也是不少。只是都被悠那個孩子以強烈抗議的方式給拒絕了。后來悠那個孩子因為厭煩,好久一段時間沒有來京都。這個事情才總算是平息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都已經(jīng)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吧?
距離自己上一次見到悠那個孩子,恐怕都是五六年前了……
“關(guān)于西條家和世紀的合作?;厝ブ笪視M行調(diào)整的。”回想到了曾經(jīng)的往事,沉默了一會兒后,西條悟便是緩緩的說道。
“那就不遠送了?!?br/>
就這樣子,西條悟選擇了離開。就如同他的長相一樣雷厲風(fēng)行。
“父親,你說西條社長真的會……”
在西條悟走后,一旁的山瀨美代子的父親便是問道。
“你覺得呢?”
“肯定不會。”
電子游戲產(chǎn)業(yè),是目前最有發(fā)展前景的產(chǎn)業(yè)之一。
在已經(jīng)選擇插手的情況下,自然是不可能撤資放棄的。
“那是自然?!鄙綖|老社長緩緩地說道。
他和西條悟認識很久了。自然還是比較了解西條悟的。
無論是以前還是現(xiàn)在,都是一個雷厲風(fēng)行的人。只是現(xiàn)在更多的選擇放手。讓兩個兒子來經(jīng)營西條家。
“那這個西條社長今天來是為了宣戰(zhàn)了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只是來祝賀,外加了解外孫的情況吧?”
“外孫的情況?我們家有他的外孫嗎?”
聽到了父親的話,山瀨美代子的父親不禁問道。
怕不是找錯地方了吧?
“……”
聽到了自家兒子的話,山瀨老社長陷入了沉默。
他怎么都沒有想到,自家兒子竟然能夠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。
“今晚滾到公司里去睡,不能回家?!鄙綖|老社長拉下了臉,冷聲的說道。
這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樱娴氖遣顒拧?br/>
“是...”
山瀨美代子的父親縮了縮脖子,然后說道。
今晚的溫柔鄉(xiāng)被打擾了,他也壓根不敢出氣。
“去吧?!?br/>
“是...”
就這樣子,山瀨美代子的父親選擇了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