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小哥快里面請,可有相熟的姑娘?”
時隔數(shù)日,再次來到春風閣,這也是尹歡來到這個世界后,第三次來。
然而,他仍然還是沒能混成熟客。
進門后馬上便被門口的招待姑娘詢問,有沒有相熟的姑娘。
不過,這一次,有了目標的他,當即說道:“去請雨靈姑娘為我撫琴一曲。”
他的話,頓時讓那位招待姑娘一愣,順帶著門口的其他招待姑娘們也都安靜了,目光齊齊看向了尹歡。
“這、這位公子,你確定……確定是請雨靈姑娘?!”
好片刻后,那位招待尹歡的姑娘,才有些結巴的問道,臉上滿是難以置信。
“怎么,雨靈姑娘不在這里了?”
尹歡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說道。
他這時才想起來,前天在悅來樓聽那些食客吹牛時,聽到了一嘴關于安雨靈的消息。
前天在春風閣內,有人想輕薄安雨靈,結果被安雨靈拔劍斬手,后面更是上演了一場“血濺春風閣”,暴露了自身“無情劍”、“絲劍女俠”的身份。
如此,對方不在春風閣倒也正常。
只是這樣一來,好像就……
“在倒是在的?!?br/> 忽然,那招待姑娘再次開口,聽得尹歡訝異,居然還在!
這時,他看到,那招待姑娘說了還在后,便一臉猶豫,躊躇了好片刻后,才試探性的問道:“不過這位公子,你知道雨靈姑娘是誰嗎?”
“你是說‘無情劍’和‘絲劍女俠’這層身份?”
尹歡笑著回道:“自然知道?!?br/> “那你還敢找她???”
招待姑娘一臉震驚。
因為前天發(fā)生的沖突,春風閣這兩日可謂生意蕭條了不少,官府衙役不敢來抓安雨靈,按照衙役說的,這是自衛(wèi)殺人,不予追究。
而春風閣在得知了其身份后,懾于對方強悍實力,也不敢出言驅趕。
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。
最后,便演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情況。
這兩日來春風閣的客人持續(xù)銳減,即便來了,每到安雨靈撫琴時,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。
盡管知道安雨靈是被輕薄才拔劍殺人的,但還是不敢有多余舉動,深怕一不小心惹惱了安雨靈。
于是,琴聲響起時,春風閣內氣氛不再空靈安靜,而是逐漸變得沉悶、壓抑。
第二天,也就是今天,客人再次大幅度銳減!
一天下來,僅有零星幾個,這把整個春風閣的姑娘們和老鴇愁得啊。
也因此,在聽到尹歡要點安雨靈時,招待姑娘這才如此震驚。
這世上竟有人不怕死?!
“為什么不敢?”
看著照顧姑娘震驚的模樣,尹歡反問了一句。
他正經(jīng)的聽琴人,行得正,坐得端,又不是打算做什么違反亂紀的事,為什么不敢?
那招待姑娘聞言,無言以對。
“你這死丫頭,話怎么這么多!”
突然,春風閣內,尹歡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鴇連忙走出。
在背著尹歡,眼神兇狠的瞪了那招待姑娘一眼后,再轉過頭面向尹歡時,又是一副滿面春風的模樣。只聽她嬌聲道:“哎喲,這位客官快里面請~您要找雨靈姑娘是吧?正好她現(xiàn)在就有空~”
因為生意慘淡,春風閣老鴇早就盯了門口一天。
在看到尹歡到來,那招待姑娘磨磨唧唧說些有的沒的時,她恨不得上去撕爛對方的嘴!
這客人來都來了,竟然還說些話往外面趕,等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!
老鴇心中嘀咕,面上卻滿是笑容的拉著尹歡往里走,一邊走,一邊說道:“這位客官,今兒你真的是趕巧啦!平日里呀,想單獨找雨靈姑娘需要打賞十兩黃金,但今兒是我春風閣開門的第十年!所有花銷全部折半!”
“只需要五兩黃金您就能與雨靈姑娘促膝長談兩個時辰,怎么樣?時不可失,失不再來?。 ?br/> 喲呵,還有周年慶優(yōu)惠?
尹歡訝然,這是他沒想到的。
原本特意去錢莊取了十兩黃金來,打算花光的他,瞬間覺得血賺了五兩!
當即,他沒有猶豫,拿出錢袋,取出五兩黃金交給了老鴇。
那老鴇看著手中的黃金,頓時眉開眼笑,喜上眉梢的更加殷勤起來。
很快,尹歡便被一名龜公帶到了后院,一處有著小橋流水,花園涼亭的別院。
“這里就是雨靈姑娘所住的別院。”
這名龜公賠笑著對尹歡解釋了一句,然后又對別院里亮著燈火的房間喊道:“雨靈姑娘,這是今天特地打賞來求見您的貴客!你們慢慢相處,我這便退下,不打擾二位了!”
說罷,這龜公便一溜煙的跑了,好似身后有豺狼一般。
“咿呀~”
在那龜公跑了后,別院里亮著燈火的房間,房門自行打開。
同時,一個空靈悅耳的聲音緩緩傳來:“公子請進。”
尹歡聞言,搖了搖頭,說道:“在下今日前來,不為別的,只為聽琴一曲,便不進了?!?br/> 對方是跟紀唯齊名的女俠,估計也是高品異者,而且聽那“無情劍”的江湖綽號,似乎比紀唯更冷酷的樣子。
因此,尹歡思量過后,決定還是離對方遠一點比較好。
他的話,讓這座院子里陷入了一陣安靜。
顯然,這個回答有些出乎安雨靈的預料。
不過,在安靜了些許時間后,一陣琴音慢慢響了起來。
仍然還是那般如小橋流水,潺潺流淌,讓人心曠神怡。
院子里的尹歡,一臉享受,為了方便聆聽,他來到小院的涼亭里坐了下來。
很快,尹歡整個人便沉浸在了琴音其中。
與前面兩次不同,這一次,他不僅心曠神怡,而且還覺得身體無比舒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