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的話,我洪某人聽不明白!焙闋斵D(zhuǎn)著眼前的茶杯,陰測測地說道。
馬瘸子手扶著拐杖,用力地往下頓了頓道:“既然這樣,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,洪老弟,你沒了兒子,心里不好受,這我理解,但別碰我世侄女!
“這話我聽著更糊涂了,老哥,還是有話直說的好!焙闋斃淅涞仄沉艘谎郏b出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。
“那好,我就直說了。”
馬瘸子抬手一指旁邊的李夢琪道:“琪琪的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,今天上午的事情,如果再發(fā)生的話,就別怪我翻臉。”
洪爺不置可否,又瞥了一眼陸天行,呵呵冷笑一聲道:“陸老弟,想來你這次也是為女兒求個平安嘍?”
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陸天行微微笑了笑道:“倒也不至于,我陸天行雖然不才,但保住自己女兒還是沒問題的,”
說到這兒,他語氣一轉(zhuǎn),霸氣側(cè)露地說道:“若是那個不看眼的,敢動小女,我舍掉這條老命,也要滅他全家。”
洪爺伸出手,慢慢地鼓了兩下掌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真是父女情深啊,陸老弟,咱們的想法一樣!
陸天行眉毛一挑,沉聲說道:“看樣子,今晚是談不攏了!
洪爺撣了撣袖口,慢悠悠地說:“像咱們這種人,早就一只腳踏進(jìn)棺材板里,能活到這個歲數(shù)就很滿足了,誰也用不著嚇誰,你我三人沒一個怕死的,怕死也混不到現(xiàn)在。”
洪爺和陸天行兩個人的談話一下子陷入了僵持,這時,馬瘸子知道,自己該說話了。
“洪老弟,說句你不高興的話,令郎的死,怪不得別人,你就算是想要報仇,也得拿出個合適的理由吧!
“更何況,我世侄女是正當(dāng)?shù)纳倘,和咱們不一樣,你找人對付她,可得把眼睛擦亮,別惹了不該惹的人!
馬瘸子語帶威脅,和李家比起來,洪天貴還真上不了臺面,若李夢琪真有什么三長兩短,別的不說,光是李家官面上的關(guān)系,就能把洪天貴連根拔起。
現(xiàn)在這個社會,早已經(jīng)不是從前風(fēng)云激蕩的年代了,道上混的大佬,在達(dá)官貴人的眼中,不過是夜壺一樣的角色,用的時候拿起來,不用的時候踢開。
洪爺搖了搖頭道:“我這人說話,做過就是做過,沒做就是沒做,不管你信不信,今天的事兒和我沒關(guān)系。”
聽到這話,馬瘸子愣住了,陸天行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,他們兩個了解洪天貴的脾氣,這家伙不是那種敢做不敢認(rèn)的人。
接著,洪爺又指了指陸小曼道:“陸老弟,前些天,我手下人在場子里招惹了令愛,人當(dāng)場交給你了,這事兒應(yīng)該算了結(jié)了吧?”
陸天行一下子被問住了,只能點點頭。
隨即,洪爺手指一轉(zhuǎn),指向李夢琪道:“至于這位李總,我和你李家并無恩怨,也從沒有對付你的念頭!
最后,他站起身來,沖著馬瘸子和陸天行拱了拱手說:“我是真不明白兩位約我來,到底是為了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