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左開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薛天晃了晃酒杯無所謂的道:
“只有一千多人確實不夠用,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就說吧,無妨!”
“呵呵,不瞞大人所說,小的雖出身于為北齊詩禮世家,自詡也有點才干,但朝廷一下子就把坵平這么一塊亂糟糟的州府交到了小的手上,小的管束起來著實感覺到了有些力所不及了。
這不,三天兩頭的亂民造反,我是抓也抓不過來,殺也殺不干凈的,都快被煩死了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想把這些人交給我們處理?”
聞聽此言,薛天精神一震,臉上前一刻還有的三分醉意瞬間消失不見,一旁的燕飛也是唰的一下抬起了頭,死死的盯著左開陽。
“二位大人息怒,息怒,小的只是說說,絕不敢有絲毫把麻煩推脫給你們的意思!”
左開陽都快被嚇死了,在燕飛那對足以殺死一頭大象的目光注視下,他雙股顫顫,最后竟是撲通一聲,直接雙膝跪倒在地,一身肥肉都在抖動。
偏頭不滿的掃了一眼正在盡情散發(fā)著王霸之氣的燕飛,薛天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對跪在身前不停抖動身體的左開陽道:
“抱歉,我兄弟的脾氣大了點嚇著你了,你不要害怕,也不要多想,他這人就是這個樣子,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,不過只要是誠心誠意為聯(lián)盟做事的人,我們都不會苛待的,你先起來吧,這個事我們不是沒得商量!”
眼看就有望救下更多的人了,薛天心里激動得要死,臉上卻是擺出了一副躊躇不定,很為難的模樣。
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法,前一世混跡于各種地下交易的他非常有經(jīng)驗,現(xiàn)在再拿出來自然可以玩得賊溜。
他知道,這種事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急,急了就會出錯,到時候得不償失都算小事,要是不小心露了馬腳,那才是滿盤皆輸?shù)拇鬄碾y。
燕飛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(tài)了,尷尬的收回看向左開陽的目光,朝薛天遞了個祈求的眼神。
薛天知道他的意思,輕笑了笑后不動聲色的回應了他一個食指和大拇指捏成圈,其余三根手指豎起來的手勢,表示這事我能搞定。
左開陽顫巍巍的爬了起來,偷眼瞧著已經(jīng)收回氣勢重新埋頭大吃的燕飛,小意的道:
“二位大人如果不便,這事小的自行處理就好,萬萬不敢耽誤了二位大人公務的?!?br/> 薛天用手指敲打著腦門兒,故作思慮好一會后才道:
“你左家世代詩禮傳家,知道你是不想讓家族以后背個什么人屠的雅稱,所以才不愿枉殺太多的平民。
這樣吧,反正我們也著實缺乏壯勞力,人屠之名對我們武靈軍來說也算不得什么,你不愿做的事情我們可以幫你做,只是……嘿嘿……”
薛天話說到這停頓了下來,壞笑著朝左開陽遞了個‘你懂的’眼神。
左開陽也是個識情知趣的妙人,自然知道薛天什么意思。
不就是想在公務之余賺點外快嘛,這很正常,現(xiàn)在當官的不都這樣嘛,反正一句話說完就是,不怕你有要求,怕的是你不接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