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染整理西裝的手一頓,心里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情緒逼的她幾乎窒息。直到聽到沈亦川的這句承諾,她才松了一口氣,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。
唐洛心這次做的很絕,這些塵封已久的晦暗記憶,一直都是她心底深處最不可觸摸的陰影,她一直躲避著這段過去,沒想到卻被唐洛心再次挖掘出來。從很久以前,唐洛心就擅長用這段過去從她身上榨取利益,像唐山一樣,一次又一次,不知滿足。
想到這些,唐染閉上了眼睛,掩蓋住了眼中漫溢的痛苦和無助,咬了咬牙,“所以,我應該怎么做?”
分手以后,唐染第一次在沈亦川面前將姿態(tài)放的這樣低。
這件事情,這段過往,她只要一想起來就感到遍體生寒,所以僅是依靠她自己的力量,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。
除了依賴沈亦川,她別無他法,盡管她很抗拒這種無力感,也很不想再跟沈亦川扯上關系。
一切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,唐染仍舊在心里說服著自己。
如果任由那些話題在網(wǎng)絡上發(fā)酵,后果可想而知,而且陳導也說過,只給她三天時間。
三天,可以很快,快到轉(zhuǎn)瞬即逝。
沈亦川緩緩轉(zhuǎn)過身來,背后的陽光為他高大的身軀鍍上一層金邊。
唐染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卻很清楚,他如鷹隼般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她,如有實質(zhì)。
對于唐染柔軟的態(tài)度,沈亦川些許滿意,但一想到她不過還是想依賴他的庇佑解決麻煩,是她慣用的手段,沈亦川便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,面色依舊發(fā)冷。
半個小時以后,沈亦川將一切都交代完,坐在沙發(fā)上,面色平靜的睨著唐染,“我的話,你聽明白了?”
唐染抿了抿紅唇,雙手無意識的撰住了衣角,思緒飄忽,“明白了?!?br/> “嗯?!保蛞啻ǔ脸恋膽艘宦?,“回去做準備吧?!?br/> 唐染站在原地,這個時候她本應該離開的,但是腳卻像釘在了原地,她看著坐在沙發(fā)上西裝革履,不茍言笑的沈亦川,面色閃過一道復雜。
沈亦川察覺到異常抬起頭,眉頭蹙起,語氣有些冷硬,“還有事?”
唐染躊躇片刻,才抿著唇問道,“為什么幫我?”
明明她已經(jīng)將他得罪了個徹底,明明他已經(jīng)有了未婚妻,兩個人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,以他沈總的個性,更應該是任她腐朽難堪置之不理…
沈亦川抬眼看向唐染,清冽的聲音依舊沉靜,“我說過,我是商人?!?br/> 所謂商人,利益至上,不打無把握的仗,也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。
聞言,唐染的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裂開,發(fā)出了一聲微弱的輕響,像是最后的掙扎,她最近似乎是太累了…片刻后唐染的眼中恢復一片平靜,離開了沈亦川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外,看到唐染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,黎姐立馬迎了過來,一臉急切,“結(jié)果怎么樣,沈總怎么說?”
唐染彎了彎紅唇,笑起來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無力,但還是寬慰著黎姐道,“放心吧,黎姐,沈總答應了這件事情公司會幫忙澄清。”
作為唐染的經(jīng)紀人,黎姐總是因為她的事情擔驚受怕操勞過甚,唐染心里也有一些慚愧。
黎姐捂著自己的胸口,終于松了一口氣,“那就好…那就好…這次沈總可是幫了天大的忙,這件事情過去以后,你一定要好好的表達謝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