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佑安深深地沉醉于那回憶里,忘記了時光,只是不停的講述著往事。而謝美娜,也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,就靜靜地聽著。等潘佑安再一次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,好家伙,都已經(jīng)晚上10點了。于是抱歉地說道:
“啊,你看我,人還沒老呢,一說話就敘敘叨叨,沒完沒了,真是對不起,美娜,我沒注意時光,已經(jīng)這么晚了,耽誤你回家。”潘佑安一臉歉意地笑了笑。
“沒什么,我愛聽你講的故事,你們的溫情故事挺感動人的,我都淚眼婆娑了?!?br/> “此刻,你能夠理解我了嗎?我不可能,也不會,做對不起她的事。。。”
“啊,明白了。輸給這樣顧家愛老公的人,我心服口服咯?!敝x美娜無奈地搖了搖頭?!暗俏业搅怂哪昙o,還會更棒的。。。”
“嗯。那就把你的溫情留給你老公,豈不是更好?不是嗎?”
這一次,謝美娜沒有回答,她是無言以對,自己那個老公真是腐木不可雕,孺子不可教的主,一天好高騖遠,只有發(fā)財?shù)目枕?,沒有實際行動,一天到晚身陷游戲之中,九頭牛也拉他不回。
“很晚了,家里的湯要冷了,我送你回去?!迸擞影舱酒鹕恚胨椭x美娜。
“不了,我自己能回去。"謝美娜朝他擺了擺手,招呼道:“回去吧,別讓她等急了?!?br/> 潘佑安會心的笑了笑,轉(zhuǎn)身就走。潘佑安匆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,留下謝美娜立在路燈下發(fā)呆。
潘佑安回到家,推開門,徑直走到臥室,打開了臺燈。林瀟湘并沒有睡著,一直等候著他的回來。見她兩眼直勾勾深情地望著他,潘佑安立刻來到床邊,沿著床邊坐了下來,用手撫摩著妻子俏麗的臉龐,甜蜜蜜地說:
“老婆,你知道嗎?有人暗中喜歡我,被我拒絕了,你說,你干嗎讓我變成這么好,我怕時間長了,搞不好我會變心的。"
林瀟湘假裝慍怒道:“你敢!。。。不過,這么多年了,我相信你的自持力,老公,你不會愛上別人的,是吧?”
“那當然,要是愛上別人,當年那么費勁把你追到手,豈不枉費心機了?”
很多人都來向潘佑安妻子林瀟湘告密,有的是為她打抱不平,有的純粹為了看兩口子吵架的熱鬧。其實,林瀟湘老早以前就感覺到丈夫潘佑安背后站著一個能干的女人。但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和潘佑安有沒有很深的關(guān)系,只是林瀟湘一直不知道她是誰。林瀟湘是憑著一種女人的感覺意識到這個女人的。但潘佑安不承認,不承認也罷,林瀟湘相信自己的感覺沒錯。這樣,夫妻之間便有了隔閡。其實,潘佑安背后確實埋伏著一個和他感情不錯的女人名叫謝美娜。這個女人和林瀟湘生活在同一個城市,甚至有可能和林瀟湘有過那么一二次的照面。
說潘佑安和謝美娜感情要好,其實也不過兩人說話比較投機罷了。他們是路邊小吃攤認識的,之后有事沒事互相打個電話,約個地方,就一起喝喝茶,吐吐心事,僅此而已。但林瀟湘問起了,潘佑安不好回答。這事怎么和林瀟湘說呢?男女之間,就這樣簡單,林瀟湘能相信嗎?潘佑安很苦惱。
林瀟湘從好友那兒了解道,謝美娜能混到現(xiàn)在的輝煌也不易,中間奮斗過程也有許多艱辛和無奈,而且夫妻關(guān)系也搞得挺緊張。據(jù)說謝美娜的老公郝高遠是村里唯一的大學(xué)生,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一直沒找到合意的工作,已經(jīng)在家閑了兩年,家里的開支全靠妻子謝美娜白天在外擺攤賣小吃賺錢。
謝美娜可是為老公的工作操碎了心:工作艱苦他不干,工資低了他不干,工作時間長也不干,企業(yè)規(guī)模小了也不干,工作地方離家遠也不干。。??傊?,理由很多。
最初的時候,謝美娜對睡在身邊的丈夫小聲說:“高遠,村里的工廠在招人,你明天去試試吧?”
“我可是大學(xué)生,哪里能去村里的廠子做工人賣苦力。你一個女人懂啥,我是做大事的人!”郝高遠很不高興,翻身背對著謝美娜睡了。謝美娜枕邊濕了一圈。。。
“高遠,我最近擺攤回來的晚,要不你在家把晚飯做了吧?”謝美娜忙了一天才回家,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邊準備晚飯一邊和坐在計算機前的丈夫商量。
“我是個做大事的男人,做飯這種家務(wù)活是你們女人的事,別丟給我。”郝高遠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,繼續(xù)打他的游戲,絲毫沒有要幫幫謝美娜的意思。
謝美娜并沒有因為郝高遠的話而放棄,手里一邊淘米一邊走到郝高遠身邊:“那要不然你白天來我的攤子幫我一起賣小吃吧?現(xiàn)在客人越來越多,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。干脆我們夫妻倆一起做這個攤子,一定能把生意做大的?!?br/> 她其實早就想讓郝高遠和她一起打理攤子的生意了,既然郝高遠一直找不到滿意的工作,那夫妻倆一起把現(xiàn)在的小吃攤做大也是不錯的。
可謝美娜的提議并沒有換來郝高遠的回頭,他只是當聽了一陣耳邊風似得輕哼一聲,非常不屑的說:“切,就你那個小攤,我這個大學(xué)生去了豈不是大材小用!我可不去做那種小買賣。”
謝美娜看著郝高遠打游戲的背影,嘴張開遲疑了一下終究又閉上了。日復(fù)一日年復(fù)一年,郝高遠依舊每天呆在家里等待著他合意的工作,等待著他飛黃騰達的機會。而妻子謝美娜自那次以后再也沒有勸過他什么,每天白天早早的就出門打理自己的生意,晚上回來默默整理好被郝高遠弄亂的家。疲憊一天的她晚上幾乎累到倒頭就睡,而丈夫郝高遠不是對著計算機就是和哥們出門喝酒打牌,夫妻倆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