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看到那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她的男人。
她亦是不知道,李謙坐在車子里,從車窗的縫隙里盯著那落地窗后修長的身影,漸漸的一雙手捏的死緊,牙齒緊緊的咬著,咬到額上青筋畢露,他忽然又‘嗬’地笑出聲來。
原來如此嗬,真是一場好戲。
掌珠是在半夜被小腹里的劇痛給疼醒的。
她坐起身,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里涌了出來,把睡褲和床單都濡濕了。
開了燈,看到淺黃色床單上深褐色的一片血跡,掌珠卻輕輕松了一口氣。
她的例假遲了這么久,總算是來了。
聶太太出了名的會保養(yǎng),聶家三姊妹打小就有人專門調(diào)理身子,掌珠的身子底子其實一直很好,只是年少時跌入花月山房的池子里,那時正值深秋,她受了寒,到底還是落了一個寒底子。
中藥不知吃了多少,到最后連苦都不覺得了,可這個老.毛病卻還是沒什么太大的起色。
要么早十幾天,要么就是兩個月都不來,她其實也習慣了。
但這一次和從前不一樣,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隱憂的,現(xiàn)在才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掌珠起身清洗了一番,深更半夜的,也不愿吵醒傭人,就自己胡亂換了床單,卻再也沒了睡意。
小腹那里一陣一陣的疼,經(jīng)血卻遲遲下不來,掌珠抱了暖水袋,往日這樣總能緩解疼痛,可今日卻好似沒什么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