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份在他口中似乎已經(jīng)呼之欲出了!
且聽他這話中的意思,玉卿卿覺得他非常了解并且極其關(guān)注玉家內(nèi)宅之事。
甚至于,他可能已經(jīng)知道了傅家與玉家偷梁換柱的勾當(dāng)。
難道這就是天命難改嗎?
縱是不告訴他,他也一樣知道了!
緊捏著手里的勺子,她維持在面上的鎮(zhèn)定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崩塌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不論他的猜想如何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但他沒有證據(jù)。
她也絕不會(huì)承認(rèn)。
晏珩輕輕笑了笑,湊近她些許,抬手將她眉間的皺褶推開,溫聲問道:“東家難道不知道我要說什么嗎?”
玉卿卿被問的一哽。
拂開他的手,沒好氣的道: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,如何知道?”
晏珩撇撇嘴,坐直了身子,意有所指的道:“我還以為我心中所想,全都瞞不過東家呢?!?br/>
玉卿卿對(duì)此話不予理會(huì)。
好在核桃很快折了桃花回來(lái),玉卿卿稍稍的松了口氣。
晏珩看著桃花,又看著她,道:“是悶了嗎?”
玉卿卿看他一眼。
她以為他就揪著不放,甚至以前世的記憶來(lái)看,她以為他會(huì)為她抱不平。
所以她什么都不敢說,唯恐他會(huì)本末倒置,專注她的遭遇,反倒把他自己的事情丟在一旁。
可這會(huì)兒她并未從他身上看到這種執(zhí)念。
想是她過于緊張了。
晏珩瞧她似乎在躊躇思慮什么,皺了皺眉,道:“這么看著我作甚?”
“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?”
玉卿卿搖搖頭,把碗遞給他道:“我吃飽了?!?br/>
晏珩接過碗。
遞給她半碗粥,接在手里依舊是半碗粥。
身子骨本就弱,這么一直吃不下飯,豈不更孱弱了?
他想到什么,起身下樓去了。
屋里也沒個(gè)花瓶什么的,核桃就把桃花枝子插在了后窗的窗欞上,又把蘇禪衣的帳子稍稍摟起一些,這樣就是她躺著,也能看到桃花了。
“姐姐瞧著好看嗎?”核桃坐在榻邊,笑著問道。
玉卿卿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抿笑道:“好看。”
核桃聽言道:“那我明日再折新的來(lái),讓姐姐日日都有好看的桃花看?!?br/>
玉卿卿笑意微頓。
與核桃說道:“去把咱們剩下的銀票拿來(lái)?!?br/>
核桃忙去取了來(lái),交給蘇禪衣道:“都在這里了?!?br/>
蘇禪衣看了看,所剩不多,但若省儉些用,也夠用上幾年了。
她拉著核桃的手,輕聲說道:“姐姐上次和你說的事情,你還記得嗎?”
核桃一聽這話,臉色倏的就變了。
咬了咬唇,難過道:“姐姐,我不想走,我想一直跟著你,你別不要我?!?br/>
玉卿卿笑了笑,兩手?jǐn)n著,輕輕的搓著她的小手。
“傻孩子,姐姐怎么會(huì)不要你呢?讓你離開只是暫時(shí)的。”
“等姐姐身子稍好些,就去接你回來(lái)?!?br/>
“好嗎?”
核桃聽她交代后事一般,眼淚頓時(shí)就掉了下來(lái),哭哽道:“姐姐是在騙我?!?br/>
依蘇禪衣現(xiàn)在的病況看,還不知能撐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