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浸月和唐慶都轉(zhuǎn)過頭,看向了門口。
門口的藍(lán)衫女子杏目圓睜,看起來頗有幾分潑辣的味道:“唐慶,說的可過癮?”
旁邊的唐慶竟然是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句,滿面大駭:“你、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怎么?京城什么時候變成唐家的了?只有你唐慶能上京,我就不行了?”那藍(lán)衫女子出聲嘲諷,每一句都夾槍帶棒,側(cè)過臉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。
江浸月自覺的往旁邊閃到了一邊,表示她跟眼前這個唐慶并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,她只是來打醬油的。
“唐慶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在江南鬧出那樣大的事情,竟然還有臉來京城繼續(xù)騙小姑娘?!彼{(lán)衫女子轉(zhuǎn)過頭,對著唐慶嗤笑一聲。
唐慶面皮漲紅,額頭的青筋暴起:“張似錦,注意你的嘴巴,不要無中生有惡意誹謗?!?br/>
“就你這名聲,還用我惡意誹謗?”藍(lán)衫女子始終站在三米開外的距離,一句不讓的諷刺唐慶,“稍微有心的去江南打聽打聽,你那點破事能藏得住?”
說罷,這名叫張似錦的藍(lán)衫女子轉(zhuǎn)過頭,面向江浸月,倒吊著眉毛,不可思議的說道:“姑娘,瞧著你人年紀(jì)輕輕,怎么就想著往死路上走?”
“我?”江浸月指了下自己,興趣卻全被這張似錦吊了起來。
那張似錦翻了個白眼,扶了發(fā)簪,這才想起來自我介紹:“哦對,你還不認(rèn)識我。”
她沖著唐慶努了努嘴,“我就是唐慶嘴里那個,無才無德,人狠兇厲,貌若無鹽,每天只知道管著賬房毫無情趣的女人,張似錦,一年前與唐慶和離的那個?!?br/>
江浸月張大了嘴巴,這也太過巧合了吧?
“不用驚訝,我父親兩月前調(diào)任,調(diào)到了京城,我這才跟著過來了?!睆埶棋\看著江浸月,指著唐慶說道,“姑娘,作為過來人,我可得跟你說句,唐慶這廝除了這張嘴,渾身上下全是爛窟窿,你要嫁給他,既要忍受他某些地方的疲軟,還得應(yīng)付每天故意惡心你催生的婆婆,還有那一個兩個忘恩負(fù)義的庶妹,最惡心的是……”
張似錦撩開了自己的袖子,露出一截藕段似的皓腕,靠近手肘內(nèi)側(cè)的地方,一顆鮮紅的朱砂痣赫然出現(xiàn)。
“對,我嫁給他三年,連身子都沒破,可見他那地方到什么程度了吧?”
江浸月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。
雖然她知道這樣笑很不禮貌,但是真的沒忍住,唐慶這人,比她想象的還要沒用。
“張似錦!”唐慶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,想要阻止張似錦繼續(xù)要說的話。
張似錦奚弄的看了一眼唐慶,絲毫不服輸:“怎么?這會就著急了?我還沒講著重點呢?!?br/>
唐慶似乎被抓到什么把柄一般,壓根就沒敢動彈。
張似錦又轉(zhuǎn)過了頭,看向了江浸月,笑著問她:“你不會還想嫁給他吧?”
“不了?!苯侣柫寺柤?,擺明了立場,“我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嫁給他,不過我還挺想聽他在江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?!?br/>
江浸月覺得自己墮落了,果然跑不了八卦的本性,就算只想戲弄,也想著八卦才是重點。
離江浸月比較近的唐慶立馬轉(zhuǎn)過了頭,對著她咆哮:“江浸月!你以為你耍賴就沒事了嗎?你這個蕩婦!賤人!嫁給我是多大的福氣……”
“來人!”江浸月對著院子外面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