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表妹把江浸月都給叫懵了。
她記得,自己母親白云淺是老侯爺與老夫人的獨(dú)女,老夫人家族人丁單薄,老家又在距離京城幾天幾夜的淮中,更是沒聽說族中有什么平輩的表哥表姐。
江有才剛剛門口被李宗煜敲打過,心頭煩躁只覺得事事不順,只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沉著臉對那男子說了句去找你表妹玩罷,之后背著手帶著小廝就往蘇若水的院子里走。
“表妹,五年未見,可還認(rèn)得我這個大表哥?”那男子已經(jīng)走到了江浸月的面前,眼含期望,笑問江浸月。
江浸月也跟著靦腆的笑。
她記得個鬼!
“五年不見,大表哥別來無恙啊?!苯螺p輕的福了福,盯著眼前這個長相還算秀氣的大表哥,眼神里滿是單純無辜,叫人看了便心生喜歡。
男子低頭,含情脈脈的盯著江浸月:“浸月表妹長大了呀,可是還是愛哭鼻子。”
說著,便要伸手去碰江浸月剛哭過的紅眼眶。
江浸月下意識的奪了開去,勉強(qiáng)笑著看著這表哥,心里滿是怪異。
今天是撞了哪門子的邪了?剛被李宗煜吃了一頓豆腐,轉(zhuǎn)而就要被個陌生男人碰臉?
這表哥手上一頓,瞬間就露出了一種受傷的表情:“浸月表妹跟表哥生分了啊?”
生不生分他一個成年男子都不該見面就動手動腳的,江浸月心頭警鈴大作,還未再說話,劉媽媽已經(jīng)過來了,對著兩個人都福了福,“二小姐,老夫人正到處找您呢?!?br/>
“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?!苯掠憛掃@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,笑著對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大表哥福了福,連忙說道。
“老夫人尋浸月定是有什么急事,大表哥切勿見怪,等浸月去過老夫人院子里后,再跟大表哥敘舊?!闭f完,江浸月頭也不回的往老夫人院子走。
帶著滿肚子的疑惑,江浸月還偏偏不能直愣愣的問老夫人,進(jìn)了老夫人的院子,江浸月還沒提起這個半路上殺出的大表哥,老夫人倒是先提了:“見著唐慶了?”
江浸月心下一跳,見王媽媽拿著茶水過來,連忙接下了茶水,遞給了老夫人。
今日在伯爵府的事情江有才都知道了,老夫人定是一早就知曉了,按道理說這種大事情老夫人應(yīng)該是第一個著急的,可老夫人見面第一句竟然不是伯爵府的事情,而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大表哥唐慶?
所以這唐慶到底什么來頭?能讓老夫人感覺比伯爵府的事情更為擔(dān)憂?
“見著了?!苯掳牙戏蛉说牟柽f了過去,才接了自己的茶。
老夫人蕩著杯口喝了一小口,抬眼看江浸月,“他跟你說了什么?”
江浸月摸不著頭腦,卻也垂下了眼睛,沒出聲。
老夫人這會是真的著急了起來,把茶碗一把塞回給了王媽媽,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江浸月:“你莫要告訴我,你對唐慶……還有念想?”
“?。俊苯乱汇?,瞬間醍醐灌頂。
這是原主的舊情人?
“不是的,外祖母,浸月早就忘記了那些事情……”江浸月叫苦不迭,連忙跟老夫人解釋,“浸月如今有了王爺,哪里還會對別人抱有念想?”
“那便好?!崩戏蛉诉@才放下了心,皺著眉頭對江浸月苦口婆心,“月丫頭你那時候年紀(jì)小,被人騙也在所難免,如今可千萬再不能糊涂,那唐慶實(shí)在沒有擔(dān)當(dāng),不是個好人!”
老夫人說起唐慶幾乎是咬牙切齒。
她又從王媽媽手里要回了茶碗,橫著眼對江浸月說道:“你當(dāng)初死也不說出子昂子荔到底是誰的孩子,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唐慶,所以早早的讓我身邊的人去唐家看看情況,心里想著,就算未來婆婆是蘇若水的姐姐,那也至少能保全了名聲留住了命,也能得個有情郎想來日子不會過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