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吃了老大,我還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靈菜。.”招風(fēng)耳邊說著,邊拿筷子去沾食盤中殘汁。
“是啊,而且靈氣還那么濃郁,吃完真叫人舒暢,好想再來上幾盤??!”三角眼也余味無窮地吧唧著嘴巴。
“好了好了,吃完就趕緊干活!”刀疤臉拿著牙簽剔著牙,邊嗤著嘴說道,“只要咱們替楊爺搞定了靈廚,還怕以后沒有靈菜吃嘛?”
三角眼聽完點頭,嘿嘿笑著,伸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紙包,打開后便一股腦兒地倒入了吱吱香辣煲殘留的紅油湯中,再拿起筷子攪拌了幾下。
“好了老大!”
刀疤臉輕“恩”了聲,一指彈開了手中的牙簽,伸手重重地拍了拍白玉石圓桌,沉重的力道將石桌拍的砰砰作響,連帶著桌上的碗筷也跟著乒乒乓乓。
同時伴隨著一聲怒吼,“他娘的小二,快給爺滾進(jìn)來!”
本就候在雅間外的楊青一聽,挑了挑眉眼,輕呼一口氣,推門進(jìn)了雅間。
刀疤臉一看來人了,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,左手叉腰,右手指著那碗被下了料的吱吱香辣煲,兇神惡煞地叫嚷,“你他娘的竟敢拿有蟲的菜給爺吃,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?”
“幾位爺息怒,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這蟲子還在湯里游泳呢,你們還想抵賴不成!”楊青話還未說完,就被刀疤臉打斷了。
楊青看著他指著的湯煲,心中一陣鄙夷,每次都用這招,不能換點新招嗎?這煲吃的連片菜葉都沒留下,竟然還會有蟲子在湯里游泳,這不明擺著耍無賴嘛。
刀疤臉看他沒反應(yīng),愈發(fā)高聲叫嚷,“愣著干嘛,還趕緊去把你那什么破廚子給爺叫來,他要不來給爺個說法,爺今天就跟你們沒完!”
楊青連忙低著頭退了出去,心里卻冷哼,看公子一會兒怎么收拾你們!
三人原以為靈廚很快就能來,都擺好的架勢等在那,卻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。<>
“老大,那靈廚不會是害怕跑路了吧?”招風(fēng)耳等得不耐了。
三角眼一手摸著下巴,嗤笑道,“怕什么,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!”
刀疤臉見人久久未到,也不免有些心疑,“老二,你下去看看!”
“好!”
三角眼才推開椅子站起來,門就從外被推開了。
“吱呀”一聲輕響,三人齊齊朝門看去,就見司徒卿一身月白男裝,緩步行了進(jìn)來,身后還跟著一位身形異常高大的男子。
刀疤臉打量著來人,光從外型上看,著實無法想象這個小白臉會是個靈廚,而此刻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擔(dān)心憂慮,似乎有備而來,再加上她身后那個傳說天生神力的伙計,不由心里就起了警惕。
“你就是靈廚?”三角眼先出聲斥問。
司徒卿徑直走到了他們對面,伸手拉開了一張椅子,悠然落座,淡淡開口,“正是!”
三角眼見她應(yīng)了聲,伸手將煲鍋朝她一推,叫嚷:“你自己看看?!?br/>
司徒卿掃了一眼沉浮在紅油湯汁中的黑色蠅蟲,挑眉,“有什么不對嗎?”
“裝什么裝,沒看見這菜里有蟲嗎?”三角眼見她睜眼說瞎話,怒了,這世上竟然有比他們?nèi)€能裝的人。<>
“有蟲很正常!”司徒卿淡淡道,笑的意味深長。
刀疤臉一把拉開還欲叫罵的三角眼,親自上陣,“你他娘的說什么屁話,什么叫有蟲很正常,把爺三個當(dāng)猴耍是吧?”
說著就欲要將餐桌掀了,怎奈無論他如何用力,餐桌都紋絲未動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個高大的伙計正一手如磐石一般穩(wěn)穩(wěn)撐著桌角。
“你們又不是猴,我怎么耍?”司徒卿挑眉問道,停了停,嗤笑,“難道,你們是猴?”
三人見她一臉的稀落表情,頓時氣怒,紛紛擼了袖子就要上前揍人,然而還未及邁步,突然就覺渾身氣力被倏然抽走,下一刻已是攤回到座椅上。
臉色驟變,自己什么時候竟被下了藥?!
“嘖嘖嘖,這些猴兒脾氣不好,欠調(diào)教?。 彼就角湫Σ[瞇看著對面三人,開始說教,“我說的可都是實話,你們怎么就不信呢?今天這些菜食可是我特意為你們定制的五害大餐,有蟲不是再正常不過?”
渾身無力的三人聽言一臉扭曲,顫著音問道:“你……你他娘的什么意思?”
“聽不懂動?那我就給你們細(xì)細(xì)講講。”邪肆的笑意在臉上蕩開,司徒卿指著那些瓷盤子開始為三人一一介紹,“金珠落玉盤,主要原料便是金殼蟲,去頭去腳,撒上椒鹽再裹上特調(diào)的炸粉,油炸而成。
五彩發(fā)財羹中的肉絲用的是剔骨蛇肉,配上青菜絲用醋和胡椒調(diào)味,淀粉勾芡而成。這碗吱吱香辣煲用的當(dāng)然是會吱吱叫的老鼠肉,口感是不是很鮮嫩?千絲萬縷香用的可是蛾蛹,所以才會外酥里糯。
最后一碗白玉翡翠湯就更是不得不說的絕品佳肴,里面全是我精挑細(xì)選的幼嫩小蛆兒,絕對的滑嫩可口營養(yǎng)高!不過你們來的突然,沒法事先準(zhǔn)備腐肉養(yǎng)蛆,就只能先用茅房里的替代了,但是你們放心,我也是讓人先后洗了三遍的,絕對干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