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即便是柳詩妍也沒有辦法了,她沖過來幫我一起掰李友德的手臂,可是這只手卻猶如鐵打的一般,動搖不了分毫。
她咬牙道:“這個人,就是來搗亂的!”
我被掐得頭腦發(fā)昏,聞言也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。
我的喉嚨處,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,但是與李友德接觸的皮膚卻寒冷至極。
就只覺得,自己真的要死了。
腦海里不斷閃過種種過往。
“你不是想融合念戒嗎?”耳邊傳來柳詩妍的聲音。
她似乎做了某種決定,走到我身邊,說道:“現(xiàn)在,只有用你的念戒,封了李友德,你才能得救,你愿意嗎?”
這時候,哪里還管什么愿不愿意!
當(dāng)然是先保住小命要緊!
我趕緊用眼神示意她開始。
柳詩妍抿了抿唇,拉過我?guī)е罱涞哪侵皇?,用念戒對?zhǔn)李友德的額頭,一把按了上去。
頓時,李友德的額頭上冒出一陣黑煙。
而念戒也冒出一陣白煙。
之間白煙卷住了黑煙。
兩種不同顏色的煙霧不停地交相融合,而李友德掐著我的手也漸漸失了力道。
我趁機掰開他的手,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。
這當(dāng)然不是因為我被嚇軟了腿。
而是因為我大腦嚴重缺氧,手腳發(fā)虛。
我抬起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,李友德的身上在白煙的作用下,開始“滴答滴答”地往下滴水,同時,一股腐臭的氣味傳來。
此時他就像是一塊被冰凍起來的腐肉,在冰消融之后,肉就開始腐爛融化了。
因為維持著他肉身不腐的那股力量消失了,此時他那具早已死去多年的肉身立馬發(fā)出一股令人無法忍受的惡臭來。
就在這時候,被李友德壓制著的燒死鬼和柳詩涵也得到了緩解。
那團原本要熄滅的碳人火焰頓時開始燃燒起來。
“詩涵,動手!”
柳詩妍喊了一聲。
那件被掙開了的襖子,此時猶如被人穿著一樣。
撲過去包住那團火焰。
沒一會兒,那團火焰就熄滅了。
我看了看那件襖子,問道:“她沒事吧?”
雖然我對柳詩涵沒有什么感情可言,但是我再怎么說也是她的丈夫,而且這件事怎么說也是因為我,她才出手相幫的,這時候我如果連問都不問一聲,那也未免太過冷血了。
柳詩妍說道:“沒什么事,就是累了,需要休息。”
她看了我一眼,又道:“這只燒死鬼,算是暫時解決掉了,我來收拾房間,你準(zhǔn)備一下,待會兒你的身上應(yīng)該會發(fā)生一些變化?!?br/> 嗯?
變化?
“什么變化?”我問道。
柳詩妍拿了把掃把開始掃地,說道:“我也不清楚,這就要看那只紙人鬼有什么能力了,可能會有點痛?!?br/> 我聞言,看向李友德的尸體,此時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灘尸水。
整個人,不管是鞋子,骨骼,甚至連帶他身上的衣服都消失不見了。
只留下一室的腥臭。
我摸了摸手上的念戒,暗自咋舌。
這玩意兒也太厲害了吧?
而那股白煙,此時飄回了念戒中,又由念戒鉆入了我的手指。
順著我的胳膊往上游走起來。
我正觀察這股白煙的時候。
突然!
一股巨大的疼痛頃刻間遍布了我的全身,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陰寒。
我只來得及慘叫一聲,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。
我不知道剝皮削骨有多痛,但是,刺客我的疼痛,我已經(jīng)找不到詞語來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