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陣還是整整齊齊的6x6的隊(duì)形,原本淳子所站立的位置,添上了一個她不認(rèn)識的女孩,也穿著同樣垃圾袋樣式的灰褐色制服,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。
雖然這也是她們計(jì)劃的一部分,但蘇熙知道:
淳子的消失,代表著行動的正式開始。
她靜靜地回過頭,擰開礦泉水的瓶蓋,抿了一口,讓清涼的液體幫助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吳長官的發(fā)言倒是簡短,從上臺到結(jié)束,短短十三分鐘。
蘇熙旁邊的兩名外國人交頭接耳:
“他好短。”
“什么?你已經(jīng)見過了嗎?這么快?我們剛來j市還不到三天吧,就三天時間,你就……你可真行?!?br/> “你想到哪兒去了,我是說他的演講好短?!?br/> “哥們,沒事的。就算你見過,我也不會隨意評價你的,我思想很開放的,男人就應(yīng)該干男人——應(yīng)該干的事。”
“你說話別大喘氣行不?”
“我說話就這樣,不服你打我?!?br/> “再也不理你了,老不正經(jīng)的?!?br/> “我是你的同事,你怎么做到再也不理我?我看你做不到,不如我們打個賭,賭你可以幾天不理我?!?br/> “閉嘴吧你?!?br/> 吳長官在掌聲中走下演講臺。
短暫的停頓之后,接下來,就是冷文燮上臺致辭演講。
他作為法務(wù)部的最高長官,在j市的地位舉足輕重,在十二元老里,也是重要的靈魂人物。
他一上臺,全場自動變得鴉雀無聲,就連蘇熙旁邊那兩名剛剛還在戲謔吳部長的外賓也收了聲,表情都變得莊重嚴(yán)肅起來。
蘇熙又抓了抓放在腿上的托特包,手上不自覺的用力,包包被攥得有些變形。
演講臺的正上方,有一束光線很漂亮的追光燈。
等主持人報完幕,冷文燮從自己的坐席中走出,一步一步,不緊不慢地走上演講臺,把演講稿放在面前的臺子上,骨節(jié)分明的白皙雙手,撐住演講臺的兩端。
追光燈落在他的頭頂,制造出一圈完美的光暈。
他今天戴了一架金絲邊框的眼鏡,鏡腿處還有一串精致的流蘇。
這種造型的眼鏡,原本多由女性佩戴,但現(xiàn)在架在他的鼻梁上,反而襯得他的皮膚越發(fā)的冷而白,帶著一股妖嬈又魔幻的畫風(fēng)。
蘇熙只覺得,今天他的唇很紅。
如果單獨(dú)摘出來倒也看不出,主要是在那金絲邊框和冷白皮膚的對比下,唇色就顯得越發(fā)紅的可怕。
上臺后,他沒有急著說話,先是翻了翻演講稿的前三頁,把講稿仔細(xì)地?cái)傞_,折好,放在講臺正中央自己一低頭就能看見的地方,然后扶了扶眼鏡,輕聲開口,聲音低沉而又禁欲:
“各位,上午好。我是冷文燮?!?br/> 男人的語速不快也不慢,既不高亢也不激動,但有一種奇特的力量,可以壓制得全場,在他說話的時候,所有人都鴉雀無聲,似乎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“……今天在座的各位中,有不少國外的來賓,是第一次來我們j市。我很榮幸地認(rèn)識了他們中的一位,為了不給這位優(yōu)秀的女士造成不必要的困擾,我不會提她的名字,只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們之間的一些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