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城w酒店。總統(tǒng)套房。
光線昏暗。房門緊閉。
蘇熙癱軟在門口,慌亂地拍打著門框:
“冰然,快放我出去,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,呸,這不是你之前說好送酒的那個套房啊,你把我送錯房間了吧,冰然,求你了,我知道你在外面……”
啪,燈光大亮。
蘇熙驟然停止拍門的動作,慢慢的回頭。
一名身姿頎長,氣場淡漠疏離,五官堪比鮮肉明星的男子落入視野。
男子擎著紅酒杯,輕輕地晃了晃,精致的酒杯在燈光下映射出細細碎碎的光芒,煞是好看。
他身著一件寬松的酒店浴袍,卻并不會給人休閑懶散的感覺,反而有些隱隱的緊張和殺氣。
他坐在椅子上,正對著蘇熙之前拼命拍打的房門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蘇熙環(huán)顧四周,相中了門口玄關(guān)處的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。
等會兒他要是敢上來圖謀不軌,直接——
“蘇小姐,別演了。我知道你沒喝她給你的酒?!?br/>
男人從椅子上緩緩起身,赤著腳,朝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。
走到玄關(guān)處,客氣地對蘇熙說了一聲“抱歉”,伸手打開了玄關(guān)處的柜門,蘇熙這才看到,里面還藏著一個手機。
男子拿出手機,纖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了幾下,然后把手機倒放在玄關(guān)的臺子上。
又想了想,把手機調(diào)整了一下位置,往門口的方向移了移。
蘇熙被他這一套操作直接整懵圈:
弟弟,這是干什么?
請我聽歌嗎?
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沒喝我那好閨蜜宋冰然遞的酒?
經(jīng)過尷尬而沉默的五秒鐘,手機里突然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。
就是大家都懂的那種不可描述的聲音,聽上去這聲音的主人像是在承受什么殘忍的刑罰,忍受著巨大的折磨,卻又不愿離開。
蘇熙就算再大大咧咧,再上帝視角,也沒有跟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,聽取美妙仙樂,而淡定自若的本事……
她尷尬的腳趾頭蜷縮成一團,差點就能在地上當場扣出一套三室一廳了:
“那個……”
男子對她點點頭,拿起手機。
蘇熙輕呼一口氣:
還好,原來他也尷尬了,可以把這“音樂”關(guān)了吧。
然而——
男子拿起手機,把聲音調(diào)到最大,又重新放回了玄關(guān)柜臺上……
蘇熙雙眼一翻:行吧,我選擇狗帶。
男子很紳士地朝屋內(nèi)指了指:
“蘇小姐,我也這也是無奈之舉,如果這……音樂污染了蘇小姐的耳朵,還請移步室內(nèi),把玄關(guān)的隔門一關(guān),里面就聽不見了?!?br/>
男子越過蘇熙的頭頂,定定地朝房門看著,他的目光,深邃到好像能夠穿透這扇門。
“畢竟,真正需要聽這音樂的人,不是正站在門外么?!?br/>
蘇熙將耳朵緊緊貼在房門上,果然聽到極細微的腳步聲,在門口徘徊。
如果用電影的手法來描述這個場景,就像是一個架在高處的攝像頭,朝著下方拍攝到這樣的畫面:
兩個女人,隔著一扇門,一個在屋內(nèi)側(cè)耳傾聽門外的動靜,而另一個,也緊緊地貼著門,用錄音設(shè)備錄下從屋內(nèi)傳出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