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三大勢力的核心弟子相繼現(xiàn)身,整個(gè)西牛賀洲的東部,都陷入了一股暗流之中,各地的小勢力,也不再平靜,逐漸開始走向合并。
平時(shí),各族忙于修煉的青年俊彥,也紛紛結(jié)束了閉關(guān),逐漸踏入了棋局,想要人前顯圣,謀一個(gè)出身!
“各位,承蒙大家看重,信任我們兄弟三人,這里,我向大家保證,一定帶領(lǐng)大家,干出一番事業(yè),若是能夠追隨一位天驕,我們以后,未嘗不能割地為王,成就一方諸侯!”
在一座荒蕪的山峰之上,七八十名衣著奇特,臉型怪異,虎豹龍蛇之相的妖族少年聚在一起,正中央,一名瘦弱的儒家少年打扮之人正在慷慨陳詞,向眾人演說著種種美好的未來。
趙恒和張露予兩人,饒有興致的混在妖群之中,津津有味的聽著少年的講演,覺得很有意思!
在儒家少年身后,一名高大威猛,虎目生威的昂藏少年背負(fù)雙手,目光灼灼,雖不是十分出眾,也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姿態(tài)。
“這名虎妖,倒是有幾分根骨!”
馬馬虎虎的掃了一眼,隱藏在角落陰影中的兩名青衫文士,一閃而沒,好似從沒有來過一般,只有趙恒和張露予兩人,心中一動,若有所思。
接下來的十余日時(shí)間,“張露予”處身呂岳大營,靜靜地等待著各路英才歸順,竟然逐漸拉攏起一班人馬,雖然都是少年弟子,但勝在潛力無窮。
“咦!”
各方俊杰來從,“張露予”本來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(tài),一路行來,竟然真有一人讓她微微矚目!
這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,面色死灰,看起來相當(dāng)平凡,平凡之中,甚至帶著一絲木訥和癡傻。
“是我的錯(cuò)覺嗎?”心中一陣沉凝,“張露予”眸光之中,迸發(fā)出可怖的冷芒,即便只是一道化身,也是貨真價(jià)實(shí)的蓋世天驕,能夠讓她生出感應(yīng),固然有可能是一名隱藏的王者,但更大的可能,卻是其他教派的核心弟子。
想到這種可能,“張露予”對于眼前的少年,不由多看了幾眼。
少年一瞬間,就生出感應(yīng),木訥癡傻的臉龐轉(zhuǎn)過,向著“張露予”癡癡一笑,這更讓眾人驚愕失措,恍惚中,眾人甚至覺得,少年的笑容,好似與寺廟里的彌勒佛金身,相互融合。
暗暗生畏,“張露予”就此錯(cuò)過,接著向前走去,但木訥少年的姓名身影,卻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中。
“未央,竟然取這樣一個(gè)名字,這名少年,只怕大有來頭,全身上下都透露著神秘,還真是棘手!”什么是未央,驕陽不落才是真正的未央,以這樣的意蘊(yùn)為名,本身就是一種大氣魄。
“你是什么人?又為什么前來此地?”一連兩聲疑問,“張露予”言笑晏晏,手底下卻是暗暗戒備。
此時(shí)的營帳之中,只有神秘少年和“張露予”兩人,如果眼前的少年真是佛道兩門的傳人,只怕不會放過這樣好的“良機(jī)”。
“公主為什么而來,在下亦為什么而來!”呵呵一笑,看出了“張露予”的防備,木訥少年坦然一語,卻剎那間石破天驚。
臉色大變,張露予手腕翻轉(zhuǎn),兩件至寶,瘟疫鐘和指瘟劍同時(shí)出現(xiàn)在了手心,卻料不到,眼前的佛門和尚,竟似更加快上幾分,一口灰蒙蒙的破布口袋憑空出現(xiàn),已經(jīng)將“張露予”和兩件至寶收!
“鼠輩爾敢!”半空之中,陡然響起呂岳的一聲暴喝,手中一只無邊巨大的古銅色印信迎風(fēng)暴漲,似要壓塌諸天!
“張露予”猜測此子是蓋世天驕,自然不敢怠慢,單獨(dú)面見少年未央之時(shí),特地請了呂岳守護(hù)一旁,以防萬一,想不到面前的少年如此了得,出手迅捷無比,擒拿天驕,如降螻蟻。
寶相威嚴(yán),虛空一座淡金色佛光籠罩的威嚴(yán)彌勒無中生有,手中兩件金鐃滴溜溜旋轉(zhuǎn),翻手之間,結(jié)下了呂岳的含怒一擊。
“彌勒耀世王佛!”看到來人的手段,呂岳心中一沉,這名未來佛的手段,他知之甚祥,雖然都是造化天尊,此人卻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巔峰,自己還只是初入,雙方相差實(shí)在懸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