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,總是傷感的。再拿到消災(zāi)面具以后,李默和真菰就正式離開了這里,啟程前往藤襲山。然而,剛剛出門,身后卻跟著兩個小尾巴。
富岡義勇和錆兔兩人跟了很長一段路程。期間大家都一言不發(fā)。
沉默的氛圍,一直等到了李默停下腳步才打破:“你們兩個,還要跟多久呢?有這么多空閑時間,回去訓練不好嗎?錆兔,你還想聽我的嘮叨嗎?”
“誰愿意聽你的嘮叨??!混蛋師兄,天天都是那些相同的話語,我聽得都快吐了。”錆兔反駁道,可語氣,明顯沒有那么激烈。
李默說:“行行行,我不念叨了??礃幼?,你記住我說過的話了吧。記不住我回來了還會念叨。改改你的臭毛病,多相信自己的伙伴。義勇這孩子未來可期?!?br/> “錆兔,帶著義勇回去吧?!?br/> 李默作為知心大哥哥,苦口婆心的說道。
錆兔和富岡義勇兩個人,在性格上,是互補的。前者天賦好,但性格讓人操心,那份正義感和責任感,讓李默很擔心他在未來會因此而死。后者天賦略遜一個檔次,性格相對來說,沒那么嚴重。
如果兩人在人類社會中正常生活。兩人的性格導致的處境會恰恰相反,錆兔會很吃香,義勇讓人擔憂。
但……他們走上了鬼殺隊的道路。
“師兄,師姐。通過最終選拔以后,要回來看看?!变澩眠@句話說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,很不自在。
李默說:“我親愛的師弟想要找虐,我哪兒有不滿足的理由呢?”
錆兔冷哼一聲,少見的沒有再跟李默抬杠。
富岡義勇,慢悠悠的:“活著回來,師兄,師姐?!?br/> 李默拍了拍富岡義勇的頭,說:“好,我肯定把真菰帶回來。好了,好了,你們該回去了??蓜e讓鱗瀧先生這個孤寡老人待得太久。你們今天的訓練量減少了,但沒說不訓練吧?!?br/> 好說歹說,李默總算是讓兩個小家伙走上了回去的道路。要是兩孩子再跟著他們走上一段時間回去,義勇和錆兔到家,估計就得是晚上了。
其實兩個人都十三歲了,不算小屁孩。但在李默眼中,兩人就是小孩子。
目送兩個師弟離開,李默才對著旁邊的真菰說道:“好了,錆兔和義勇都被我哄走了,你可以轉(zhuǎn)過身來了。”
“不要?!?br/> “那……要我跟在你身后嗎?”
“麻煩你了。”
李默搖了搖頭,以落后真菰半個身子的速度前進著。這樣做,讓他看不見真菰的臉。
因為他不能看見真菰的淚水。
女孩子,真麻煩。
在先前的時候,李默就知道真菰哭了。雖然聲音很小很小,但那樣的抽泣太突兀了。他不得不拉開和她的距離,也讓兩位師弟拉開和他的距離。
為此,在和錆兔和義勇的交流中,全是他一個人在答復。為的就是讓真菰的哭泣不被兩個師弟發(fā)現(xiàn)。
她可是師姐,是大人。哪兒有長輩在后輩面前哭泣的樣子。
李默太明白這種想法了。不是什么人都和他一樣,不在乎臉皮的。
明白歸明白,李默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導對方。對自己而言,鱗瀧先生是值得尊敬的老師,對真菰而言,鱗瀧先生不僅僅是老師,還是父親,爺爺,是她的親人。
和親人分別,哭一哭也沒什么。
“李默,你覺得。為什么鱗瀧老師不送送我們呢?”
真菰開口詢問,但她并沒有給李默回答的時間,:“我在想,鱗瀧老師經(jīng)歷了很多次離別的畫面吧。師兄師姐們從老師這里離開,參加了最終選拔,在選拔里面死上一部分,然后在成為正式隊員以后,又死上一部分。又有幾個能善終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