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信聞言,稍微頷首,“賢弟當(dāng)真是鐘情之人,絲毫也不敢馬虎啊,情嘛,至深也好,外面似乎有來往之人,我出去走走?!毖粤T略有深意的一笑,著實讓胡亥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“哎,吾非汝心中所想!切莫深思!”胡亥當(dāng)即喊道。
“吾已知汝意,何須多言辭?!表n信頭也不回,直接擺手道。
胡亥見狀,便知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,隨即在桌上攤開一卷布帛,先給蕓兒寫首辭,表示下自己的心意才是當(dāng)務(wù)之急。
如今兩人不過是情真意切,但張良在其中,也沒有幾句話可說,一直都是眉目傳情,時間久了自然按奈不住腹中的小心思。
心想秦漢時期除了辭賦好像還沒有什么古詩,最多也就五言,而且還不是這么受待見,本來還想寫幾句詩,倒不如寫一些簡單的東西。
在秦朝這么多天,胡亥也讀了一些屈原的東西,于是便隨筆寫道:“有美人兮東墻,曼妙身兮窈窕,君子望兮憂思,人終在兮有情,情入骨兮難卻?!?br/> “函谷遠兮忽至,見之貌兮孤寂,幸甚兮相悅,悲哉兮無門,今至兮相思消,結(jié)連理兮成佳談,郎情有兮妾若何?望美人兮定終身!”
只是幾句話,卻廢了胡亥好大一會兒的功夫,稍微試干墨跡,便匆匆將筆收起,很是小心的拿起帛書,裝入自己的袖中。
而這會兒的蕓兒正在房內(nèi)飲茶看書,她的性格倒是和張良有幾分相似,不喜其他興趣,但書畫飲茶倒是頗為精進。
胡亥站在屋外躊躇不前,倒不是因為害羞,而是隔著客廳的另一邊就是張良的書房,若是被張良看到,豈不是顯得異常尷尬。
因此胡亥只得從窗戶靠近蕓兒的木窗,見到蕓兒端坐品茶,胡亥臉色欣喜,頗為低聲地敲了一下木窗。蕓兒聽到聲音,迅速看了眼窗臺,胡亥此刻正在高舉著帛書,完全就是一個孩子模樣。
“蕓兒,且過來,我有東西給你!”胡亥壓低著嗓子喊道。
張蕓兒捂嘴低笑,緩緩走到木窗前,“汝為何不走正道,偏偏從窗戶這里過來,難不成汝怕吾兄耶?”
“蕓兒知我,有些話不方便說,吾已經(jīng)寫下,還請蕓兒過目,希望晚些時候能夠給我一個答復(fù),免卻相思之苦?!焙ヮH為神秘地說道。
“兩人就在眼前,有何相思可言。”蕓兒說著便將帛書接了過來,不待胡亥搭話,便已經(jīng)回到妝臺前。
胡亥撓了撓頭,有些無奈地回到了屋內(nèi),至于蕓兒對胡亥早有心思,見到胡亥離開,方才有些激動地打開帛書。
讀過上面的辭,不免有些春心蕩漾,“郎有情兮妾若何?望美人兮定終身!當(dāng)日他見過吾兄長,莫不是兄長答應(yīng),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?”
“兄長平時肅穆,未曾想?yún)s也照顧于我,今公子相問,吾便認真回答。”張蕓兒早就對胡亥有情,隨即將帛書對折,在另一邊準備下筆回復(fù)。
張蕓兒本就是文采過人,隨即不假思索地寫道:“君心即妾心,君情即妾情,心心可相印,情情亦真切,君若心不移,妾心永相隨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