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人故意向下扔石頭嗎?”
見金素兒站立不動,張塵問道。
“按說不會?!苯鹚貎夯氐溃白咴诘谝惶蓐?duì)的人不屑為之,畢竟后面沒有幾個人,還有規(guī)則限制著。”
“走在中間的,人數(shù)相對集中。大家一個瞧著一個,很難說有人會明目張膽地進(jìn)行攻擊!”
“我倒是聽說,三重靈臺附近,經(jīng)常有一群猴子,會搶奪靈童的食物。不過,現(xiàn)下已晚,不是猴子成群結(jié)隊(duì)活動的時候?!?br/> “哦?這倒不算奇怪。”張塵對此并不陌生,牛頭山不也有一些頑猴嘛。
猴子頑劣起來,相當(dāng)?shù)啬懘笸秊?。尤其是一群猴子發(fā)瘋的時候,更是如此。對付他們,得靠手里的柴刀震懾??墒?,現(xiàn)在他們都是手無寸鐵。
“先上吧,也許那群猴子玩夠了就散了!”金素兒道。
沈約還坐在地上,一臉疲累相,苦著臉說,“既如此,不如我等在這里稍微歇一下再走。我看這天色,該是近亥時了,往常在家都已就寢了?!?br/> 金素兒看了一眼張塵,道,“此時非比往常,沈兄!我等還是先過了三重靈臺再作打算?!?br/> 張塵點(diǎn)頭稱是。
沈約和周至用互相看看,最后周至用伸手把沈約扶了起來。
四人稍微修整了一下,繼續(xù)埋頭向上。好在,后面確實(shí)沒有石頭滾下。
一個半時辰之后,張塵領(lǐng)頭,身后跟著疲累不堪的三人,來到了秦重等人遇襲處。
只見道旁仍然橫七豎八地躺著十?dāng)?shù)個靈童。他們大多胳膊或腿受了傷,又不愿意就此退出。畢竟,三重靈臺就在前方不遠(yuǎn)了。
頭頂上那群猴子鬧騰了一整晚,把他們每人的食物包裹都搶走了。搶無可搶之后,才消停了下來。
“這么看來,是我們走運(yùn)了!”金素兒臉上紅暈遍布,頭發(fā)散亂地貼在臉頰上,氣喘吁吁地對張塵一笑,說道。
“此時已是夜深,離山頂僅一步之遙,不如我們加把力,一口氣上去吧!”張塵鼓勵道。
沈約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,聞言面色一慘,卻是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來了。
周至用也好不到哪兒去,雖然還站著,卻也有點(diǎn)搖搖晃晃。
金素兒歇了一會兒,氣喘勻了一些,便把頭一點(diǎn)道,“我也正有此意!”
回頭又看看沈約、周至用,“沈兄、周兄,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。到頂不遠(yuǎn)了,我們可以在山頂休息一會兒!”
沈約喘著粗氣,不相信地問,“說,說話算數(shù)嗎?一路上你們都說前面休息,前面休息,可哪回都沒讓人喘勻氣就又出發(fā)了!”
金素兒不說話,一雙大眼睛盯著他。
沈約見此,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,訕訕地道,“好,就,再信你們一次?!?br/> 周至用也一只手叉著腰,一只手伸出來,艱難地把沈約拉起來。
張塵走在了前頭,三人相繼跟著。
道旁之人羨慕地看著還能行動的他們,一時間都沉默不語。
一路上果然沒有遇到猴群,四人順順利利地登頂。
三顆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,照得三重山頂一片光明,有如白晝一般。
跟一重山一樣,三重靈臺也位于山頂中央,只是足有三丈高。古樸之外,氣勢更勝。
幾人都走到三重靈臺處,先感應(yīng)了手腕上的紙符再說。這時候,都覺得松了一口氣,至少后面不用那么著急趕路了。
山頂平臺上,同樣有一些靈童或躺或坐地在休息,看來也都沒有在這里種靈。
張塵等四人也找了一個僻靜處歇息。
沈約的食物早就已經(jīng)被他吃光了,就連水都不剩一滴。此刻,他正厚著臉皮從周至用那里討吃的。
周至用所剩也不多,卻也并不多說,將自己的食物分了一半給他。
張塵和金素兒安靜地在一旁補(bǔ)給了食物,細(xì)嚼慢咽,也不去管他們兩個。
少傾,金素兒吃好了,將剩下的食物細(xì)心地放回包裹。看著天上的月亮,一時間臉上竟有些呆了。
“前三重靈臺原則上只能種出下品靈種,分為初中高三階,最高品階就是下品高階,以此處三重靈臺的居多。當(dāng)然,也會有例外,譬如出現(xiàn)更高品階靈種,或者說,失敗!”金素兒悠悠地道。
“幾位,你們?nèi)羰窃谶@里種靈,未嘗不可以種得回春草那樣的靈種。自然,也要承受可能失敗的后果。”
張塵等人你看我我看你,不說話。
“后面還有中品,甚至上品,光聽名號,你們也該知曉,自是比這里要高明得多。”
“但是自三重靈臺往后,考驗(yàn)將不單單以爬山涉水為主了。幾位想清楚了嗎?再往前,隨時都可能會出現(xiàn)各種突發(fā)的兇險,逼迫我等不得不馬上退出!”金素兒目光灼灼地看向張塵等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