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俊沒有等太久,房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。
余俊穩(wěn)穩(wěn)的坐在那里,見踹門的是一名官兵打扮,心中更是疑惑,不是黑鴉幫嗎?黑鴉幫是這群官兵嗎?
為首的官兵率先進(jìn)來,邊圍繞著余俊上下打量,邊吩咐手下翻箱倒柜的搜索,店小二跟在身后叫苦不迭。
“你是什么人?來青州做什么?”為首官兵見余俊手中有劍,立刻警惕起來。
“江湖路人,路過而已,請問閣下是哪路英雄?”余俊沒好色的反問道。
“看不出嗎?”為首官兵用手指了指身上的官服:“我乃青州賽密扎布將軍手下營官,受命前來搜尋明朝反賊?!?br/>
言畢,走到余俊床前看了看,又走到窗前觀察良久,哐當(dāng)一聲猛的推開了窗子,伸頭朝外看了看說:“大好的日頭,你娘的關(guān)啥子窗戶?”
“我剛睡起,沒來的及打開。”余俊一聽是官府的人,想必與蘇朝青并無關(guān)聯(lián),心下放松了許多,伸了伸懶腰,應(yīng)付著說道。
為首官兵見手下沒搜出什么東西,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,朝著余俊比對了一下,又把畫像拍在余俊眼前問他見沒有見過畫上的人。
余俊不看還好,一看驚的愣了一下,那畫上的不是別人,正是剛剛與自己相遇的師弟蘇朝青,余俊定了定神說沒有見過,搪塞了過去,心中卻滿腹疑云,他不是被黑鴉幫追殺嗎?怎么又被官府通緝?
為首官兵看了看他,收了畫像仍盯著他的眼睛說:“你要是敢說謊,我一定能夠察覺,到時候剝了你的皮!”
“不敢,不敢?!庇嗫〔惶珪f謊,于是站起身來朝官兵作揖,低頭擋住自己的視線,以免官兵真的有所察覺。
為首的官兵見余俊口氣誠懇,哼了一聲帶人走了,吆喝著:“去下一間看看,一定把這里搜個底朝天。”眾官兵前呼后擁的走去下一間客房。
余俊長出了一口氣,如果蘇朝青被官兵發(fā)覺,免不了一場狠斗。
等到官兵徹底走后,蘇朝青從房頂上下來。
回到了屋里,見余俊眉頭緊鎖,以為是被剛才的官兵給嚇著了,于是說:“師兄,他們這些朝廷鷹犬,向來狂妄,不必跟他們一般計較?!?br/>
余俊抬起頭看了一眼蘇朝青,說:“我并沒有被他們嚇著,我倒是被你嚇著了!多年不見,師弟你城府漸深吶?!?br/>
“此話怎講?師兄你要相信我,我并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,我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蘇朝青一開始沒有把實情全部告訴余俊,心中有愧,說話有些吞吞吐吐。
還不等蘇朝青講完,余俊拍案而起,言辭有些激烈的說:“只是什么?你只讓我相信你,可是你相信我嗎?不管是誰要追殺你,你總要告訴我發(fā)生了什么,一開始說黑鴉幫,現(xiàn)在官府也在通緝你,我該怎么幫你?”。
余俊緩和了一下情緒,想到自己不該如此激動,想到蘇朝青下山多年,也許有什么難言之隱,有些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也是正常的,于是又說到:“罷了,是我多管閑事了,如今的華山派不如過去,不能再做你的靠山,就算我知道了,可能也幫不了你,師弟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言畢,起身收拾行囊就要走。
蘇朝青滿臉羞愧,攔住余俊說:“師兄,不是我有意隱瞞,實在是這件事牽扯太大,我怕給你帶來殺身之禍?!?br/>
蘇朝青讓余俊坐下來慢慢聽他說,本來一開始,他是不打算告訴余俊,關(guān)于九龍玉壁的事情的。
他自己知道了這件事被黑鴉幫追殺,又被清庭通緝,如果告訴了余俊,憑余俊的俠義心腸他一定會管,一定也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。
但是,當(dāng)他得知師傅被黑鴉幫暗害生死不明,黑鴉幫又在尋找九龍玉壁,或許其中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也說不準(zhǔn),況且自己孤身一人,無依無靠,下一次再遇到黑鴉幫說不定就活不成了,難道就要帶著這個秘密去到九泉之下?
他不甘心,他也期盼著有人能和他一起承擔(dān)這個秘密,一起查訪黑鴉幫的蹤跡,洗脫自己在官府的嫌疑,于是他下定了決心,把一切都告訴余俊。
蘇朝青先和余俊講了九龍玉壁的來歷,又講了如何護(hù)送密報上京,半路遇到劫殺,又如何被官府通緝。
原來,余氏杰官府被黑鴉幫血洗的那個晚上,蘇朝青攜帶密報馬不停歇趕赴京城,走到青州界內(nèi)妙峰山時,拴馬歇息的片刻,身后突然傳來隆隆隆的馬隊聲音。
馬隊越行越近,定睛一看,是一群蒙面持刀的黑衣人。
蘇朝青預(yù)感不好,上馬就走,黑衣人在身后策馬急追,雙方離得近時,身后飛鏢嗖嗖的朝他射來,蘇朝青揮劍格擋,肩上背上仍中數(shù)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