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焦作人焦老爺子教訓(xùn)人,那有誰敢出來勸的?
但這個人還沒走到,光是聲音到了,焦作人就立馬老實起來,滿臉堆上笑容,轉(zhuǎn)過身很溫柔的說道:“你怎么起來了吶?身體還沒有恢復(fù),要多多休息才好?!?br/> 就看來人,是一個動作輕柔的女人,但明顯身體很虛弱,走起路來有些費力。
她臉色蒼白,頭發(fā)雪白,眼角帶著絲絲魚尾紋,但那眼睛卻出奇的靈動,好似很年輕的樣子。
而且那聲音,雖然帶著一些沙啞,可是也并沒有透出蒼老。
整體給人的感覺,根本無法判斷出她的年齡。
而且……極美,雖然老,但極美。
舉手投足溫文爾雅,輕輕淺笑,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笑道:“小四畢竟是你的兒子,老大的人了,怎么能非打即罵?”
焦作人老爺子被教育了,但他卻高興的不得了,一個勁的點頭說道:“夫人說的是,確實不應(yīng)該這樣打罵了?!?br/> 扭過頭,又是一臉的威嚴(yán),對焦四爺說道:“聽到了吧?還不快來謝謝你的大媽?”
焦四爺趕忙沖著女人又是點頭又是哈腰,獻(xiàn)媚的不行。
可是……
隨即焦作人老爺子說道:“但你辦事不利,懲罰是不能免的,這樣吧,去祖祠跪上三天好了?!?br/> 說的輕松,焦四爺卻差點口吐白沫的昏過去。
但焦老爺子的命令誰敢反抗?
焦四爺直接走到祖祠,仿佛死了全家一樣,悲哀的不行。
才跪兩個小時,他就覺得自己要死了。
正這時,就看祖祠門外跑進(jìn)來一個小丫頭,正是自己的乖女兒焦水仙。
她閃爍著大眼睛,鬼頭鬼腦的左右看看,身上還背著一個胖胖的包裹,趕忙走到焦四爺身邊,小聲說道:“爸,趁著沒人我們快逃吧!”
焦四爺愣愣的問道:“逃?怎么逃?”
說了一半,他眼睛猛地一亮,一下抱住自己的女兒,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,驚喜道:“對對,當(dāng)然要逃,不逃難道等死??!還是閨女對我好,真是親閨女啊!”
一對父女,就像做賊一樣從祖祠中跑了出來,剛出大門,就撒開鴨子瘋狂的開車跑路了。
車在路上,焦作人的臉又苦了起來,嘟囔道:“逃是逃了,但……這天大地大的,又能跑到哪里去吶?說不定明天咱們父女的銀行卡就會被凍了,真是……活都活不下去了……對了,你帶了多少錢出來?”
焦水仙嘻嘻一笑,說道:“爸你不用擔(dān)心,我早就想好了,三叔不是早就跟家里鬧翻跑出去了嗎?我們?nèi)ネ侗妓秃昧?,等爺爺不那么生氣了,我們再回來就行了!?br/> 焦四爺都快哭了,忍不住感慨道:“天才啊,我焦老四何德何能,生了個天才女兒啊!”
說完,加足馬力,直接奔向機(jī)場,買了機(jī)票就等著出發(fā)了。
目的地,正是澳市。
要說焦四爺確實是無妄之災(zāi)。
自己老爹大壽,本來就急著往回跑,可才到半路,就接到老爹激動的電話,說是讓他把那個曾經(jīng)賣給焦水仙銀磬的人給找出來,并且務(wù)必給請回去,說什么他的‘大媽’能否徹底康復(fù),就看他這次的了。
要說這個‘大媽’,焦四爺還是知道的,也希望她可以醒過來,這樣也不用總看著自己的老爹在院子里面喝悶酒了。
可是到了地方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個‘賣家’已經(jīng)不見了,又是滿城市的找,可最終沒有找到。
無奈之下,就回到家里,心想這畢竟是臨時安排的任務(wù),即便沒有完成,那也不應(yīng)該受到什么懲罰。
但……回來就后悔啊,又挨揍,又要跑路,他能不郁悶嗎?
……
乞兒下了飛機(jī),有專車?yán)麄兏缑脙蓚€和李大哥一家就往市中心開。
這里實在是太繁華了,并非樓有多高,或者有多熱鬧。
而是……霓虹太絢爛了。
折騰了半天的時間,已經(jīng)是夜里,但這里仿佛比白天還要亮,還是五色繽紛的亮麗。
吱吱一聲,車子停在一個看起來很奢華的店門口。
霓虹燈組成了凱旋門一樣的東西,兩個西服革履的人站在門口,恭敬的沖他們行了個禮。
進(jìn)了一個手印都沒有金把手玻璃門,里面還有兩排漂亮的女人,同時鞠躬行禮,把乞兒嚇了一跳,眼睛忍不住飄向那一個個白花花的……事物上。
“哎呦~”
正這時,腳下一疼,低頭一瞧,卻發(fā)現(xiàn)丑兒的小腳正踩在自己的鞋面上。
抬起頭瞅了她一眼,后者恍若天真的眨著眼睛問道:“風(fēng),你看我干什么?。俊?br/> 乞兒道:“呃……這個……你踩到我了?!?br/> 丑兒道:“哦?是嗎?我怎么沒有感覺吶?”
說著,用力擰了擰自己的腳,低頭又看了看,抬起來,再原地踏下,然后恍然大悟的感嘆道:“哇,真的踩到了,風(fēng)……你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