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宇,你…你說什么…”
齊家大院,孟茹月激動得語無倫次,她甚至覺得是自己出現(xiàn)了幻聽。
“娘,我說,爹還活著!”
齊天宇微笑著看著母親,他能夠理解后者的心情。
畢竟天羿侯深陷蠻荒已經(jīng)有兩年了,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,哪怕是孟茹月自己都已經(jīng)不抱希望了。
現(xiàn)在陡然聽到這種消息,她的心情可想而知,驚喜、彷徨,患得患失。
“世子!您說的是真的?”
王巖和三長老等人也是激動不已,難以置信。
天羿侯可是整個齊家的精神支柱,他若沒死,這個影響實在太大了。
只要有他在,任何人想要動齊家都要忌憚三分,包括皇室肖家。
齊天宇點點頭,他明白這些人的心情,蠻荒毒蛇猛獸橫行,兇險萬分,哪怕是武道強者深陷其中,也是兇多吉少。
更何況還是兩年杳無音訊,這幾乎是必死。
就連齊天宇自己都感覺很意外。
“世子,此事事關重大,您是從哪里知道這個消息的?難道是剛才那封信?”
王巖神色凝重地問道。
“沒錯,這封信是丹器塔的秋玥小姐給我的,之前我請他們幫我調(diào)查此事。父親曾經(jīng)得到過丹器塔的一塊紫金令牌,其實有母牌和子牌之分,里面都有持有者的一絲靈魂烙印,母牌掌握在丹器塔手里,現(xiàn)在那塊母牌中的靈魂印記依然存在。”
齊天宇解釋道。
這是丹器塔的秘密,恐怕連當事人都不清楚。
之前他得到紫金令牌的時候也留下過一絲靈魂烙印,當時他就在懷疑,以他的見識,自然知道這種紫金令牌的作用。
如今看來,果然如此!
“原來如此,沒想到丹器塔的紫金令牌竟有如此妙用,傳聞那些宗門世家便有靈魂玉簡,也有這樣的妙用?!?br/> 三長老齊千軍眼睛一亮,笑道。
齊天宇點點頭,這紫金令牌事實上就是特制的靈魂玉簡。
丹器塔這種遍布整個上蒼界的龐然大物,能夠擁有這種東西不足為奇。
“太好了,既然侯爺還活著,我們還用怕誰,丞相府敢惹到我們頭上,直接平了它!”
齊雨柔脾氣火爆沖動,一聽到天羿侯還活著,頓時底氣十足。
的確,天羿侯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。
“此事暫時不宜聲張!父親之所以深陷蠻荒,這背后還有某些人的影子,甚至可能是當今國主。”
然而齊天宇卻搖搖頭,說道。
這里就只有他們幾人,連齊坤等人都被擋在外面,妹妹齊蕓因為年紀還小,被人帶著,暫時沒有必要讓她知道。
“什么?是國主所為?這怎么可能?”
王巖臉色大變,若是當今國主所為,那事情就大發(fā)了。
“沒有什么不可能的,父親功高震主,出事兩年,已經(jīng)被認定死亡,理當由我繼承爵位,但國主的旨意卻遲遲沒有下來,這說明什么?”
齊天宇淡淡地說道。
“媽的!侯爺一心為南陽國,可國主竟然想要置他于死地?!?br/> 王巖露出憤懣之色。
“這件事情還未確定,大家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?!?br/> 齊天宇神色嚴肅地說道。
丹器塔那邊也只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而已,并未證實幕后的黑手就是當今國主。
眾人點頭,旋即王巖問道:“世子,您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?要進去蠻荒尋找侯爺嗎?”
“先不著急,現(xiàn)在我們也不知道父親的確切位置,而且蠻荒兇險萬分,不可盲目!”
齊天宇搖搖頭說道。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不可能就這么干等著吧?!?br/> 王巖一臉捉急的表情,知道天羿侯還活著,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后者身邊。
這兩年他在軍營中過得太憋屈了,天羿侯昔日那些舊部被打壓的打壓,投靠的投靠。
“剛才雨柔姐不是說了嗎?丞相府既然敢惹到咱們的頭上來,現(xiàn)在我們就兵發(fā)丞相府,平了它!”
齊天宇淡淡地笑道。
“天宇,不可沖動…”
孟茹月嚇了一大跳,在她看來,齊雨柔也就是火爆脾氣,隨口那么一說。
兵發(fā)丞相府,后果可是很嚴重的。
“娘!不用擔心,他丞相府可以私自調(diào)動禁衛(wèi)軍擅闖我天羿侯府,我們?yōu)楹尾荒芤云淙酥肋€治其人之身呢?”
齊天宇笑道。
私調(diào)禁衛(wèi)軍,這可是大罪,而齊天宇不過是為了報復,就算是國主來了也說得過去。
除非將丞相府和劉家一同治罪。
“世子說得對,不過丞相府內(nèi)必定高手如云,想要平掉恐怕不現(xiàn)實?!?br/> 三長老點點頭,神色凝重地說道。
“兵貴神速,所以我們得奇襲!”
齊天宇眼神銳利,此時他體內(nèi)的元力已經(jīng)恢復,狀態(tài)調(diào)整到了巔峰。
……
丞相府,劉家大廳。
劉岐山面沉如水地坐在主位上,這位南陽國權勢滔天的人物,此刻的心情卻是糟糕到了極點。
“肖大師,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?”
劉岐山看著面前的老者,有些不甘心地問道。
“丞相,令孫經(jīng)脈盡毀,必須由至少玄階的武道強者替其重塑經(jīng)脈,或者續(xù)脈丹,但那需要五品的煉丹宗師才能煉制,價格太昂貴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