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贏了。”
柳青巖站起來,看著成時宜,愿賭服輸?shù)恼f。
成時宜笑笑,心底也松了口氣,他真怕對方死纏著他還要打。
“僥幸而已。”
“武術(shù)沒有僥幸,贏了就是高明。”柳青巖并不承情。
成時宜聳聳肩,也不想當(dāng)好人,他知道在柳青巖這種武癡心底,當(dāng)好人還不如打敗他來的更有安慰。
“你們什么時候動身?”
“現(xiàn)在?!绷鄮r絲毫沒有和柳青檸商量的打算。
“那祝你們一路順風(fēng)了?!?br/> “對了,幫我給羽流煙帶好?!?br/> 柳青巖點點頭,帶著青衣門的人走了。
看著他們離開,成時宜徹底松了口氣,癱坐在地。
“你沒事吧?”唐婉霞跑了過來。
成時宜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,好笑的道:“現(xiàn)在不怕了?”
唐婉霞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,白了他一眼,說不怕是假的,但是身處這種魔鬼城,她能有什么辦法?
兩人正準(zhǔn)備上樓回房間,紅胭脂走了出來,攔下了成時宜。
“到我房間來?!?br/> “哦?!?br/> 成時宜表現(xiàn)的很自然,就像輕車熟路一樣。
唐婉霞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紅胭脂,眼里滿是狐疑。
“你就這么去了?”她拉住成時宜。
成時宜一臉納悶的看著他,道:“不然呢?”
“難道你不該問問什么事嗎?”
“重要嗎?”
唐婉霞?xì)獾闹倍迥_,狠狠瞪了他一眼上樓了。
紅胭脂的房間,自然是客棧裝修最精美的一間房,一進(jìn)門一股暖意環(huán)繞全身,成時宜沒看到發(fā)熱的東西,然后跺了跺地板。
“不錯啊,都燒上地暖了?!?br/> “你也不錯啊,那女的挺在意你的??!”紅胭脂反唇相譏。
成時宜沒理會,似乎不想解釋自己和唐婉霞的關(guān)系,其實也沒這個必要,他和紅胭脂并沒有兒女私情,自然犯不著解釋什么。
“找我來是問剛才的事?”成時宜把玩著梳妝臺上玉石做的精致梳子,他絲毫不懷疑這把梳子的價值,尋思著是不是也弄幾把,將來送人定能俘獲不少放心。
“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?”
“我給她發(fā)了消息,然后她就來了,然后她覺得你不會生氣,然后我們就唱了這么一出,然后….”
“停!”
紅胭脂打斷了他,有些生氣的道:“什么叫我不會生氣?什么叫你們就唱了這么一出?”
“憑什么你們覺得我不會生氣?就憑我一再縱容你們?就憑阿依努爾天山北麓托塔家族組長?”
“你們這叫唱一出嗎?你一出她一出這叫一出嗎?你數(shù)學(xué)是體育老師教的?還是沒畢業(yè)?”
她連珠炮的發(fā)問讓成時宜插不上話,看著她因為憤怒起伏的胸部,蔚為壯觀,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。
“連我沒畢業(yè)都知道…”
他嘀咕了一句,引來紅胭脂狠狠的剜了他一眼。
“今天這事沒完,要是阿依努爾不親自來給我解釋,我定會上天麓山找她托塔家要個理,孤煙城客棧自從我接手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這種事,這兩天接二連三出事不少,還每次都栽在自己人手上,你讓我以后還怎么在這死亡沙?;煜氯ァ!?br/> 成時宜似乎也意識到她是真生氣了,端正態(tài)度道:“這次事出突然,你也知道現(xiàn)在天麓山的情況,她能抽身親自出手已經(jīng)是迫于無奈了,如果再來找你商量,然后再付諸行動,先不說時間不允許,萬一到時候打草驚蛇,引起了護(hù)山人的注意,可能就會前功盡棄?!?br/> 他的話讓紅胭脂的氣消了些,但這事依然讓她感到臉上無光的同時,又為后面收尾感到棘手,于是道:“如果阿依努爾到手了也就不說了,要是我客棧損失了名聲她還失手了,讓她自己看著辦,以后我都不想見到她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