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韜掃視一眼,這一次再沒有慣著眼前的丫頭,將桌上的靈珠收了起來,不過也意識到現(xiàn)在的世道沒有時間讓女兒仔細的品味經(jīng)典,但他軍令在身,現(xiàn)在沒有時間跟張莉玲談心,如今外面,兩三千人在等著呢,站起來道:“走吧,現(xiàn)在沒時間跟你廢話,你先接著看吧,等我空出時間來,咱們父女倆再好好談?wù)勑?!?br/>
“不要嘛!爸!”張莉玲撒嬌道:“你先把靈珠給我嗎,反正你還有好多顆,就先給我一顆嗎?”
“給你,干什么,出去惹事嗎!”張韜嚴肅道,隨后想到這也是自己的罪過,就不該將女兒接出來,放在家族里學習不也一樣嗎,偏偏信了妻子話追隨時代,造了這份孽,語氣緩和道:“先等等吧,這靈珠我會給你留著,但你要靜靜心,知道嗎!走吧,不要讓人等著!”
“哦~”張莉玲抿著嘴小聲道:“知道了!我會乖乖的!”
之后,張莉玲將這事也告知了田春雨和李娜,不出意外都是一臉的羨慕,而后的轉(zhuǎn)移中,三個青春少女,夾雜在行軍隊伍中,也從東王村村民的口中,聽到了薛定遠的所作所為和靈珠的神奇功效!
什么翻手之間剿滅蠻獸,靈氣匯成高山,布袋騰空神仙手段,還有什么仁義無雙,分發(fā)靈珠,幾十萬人一人一顆,一人威懾幾十萬人,將濫殺無辜之人扔出幾百米遠,反正都是一些崇拜的詞眼,聽的張莉玲十分的不舒服。
之后,還有人拿出靈珠炫耀,張莉玲放下身段,想要用首飾換一顆,結(jié)果被那人夾槍帶棒的諷刺了一番,原因就是張莉玲一幅命令的語氣,言語之間就是你必須順著我,我用首飾換你靈珠你賺大了,眼神還露出對那人渾身泥土的嫌棄。
在那個地方戰(zhàn)斗,喝水都是問題,更何況是洗澡,生死戰(zhàn)斗能活下命來就是好事,那還有那么多顧及,如今被人高高在上的提了一番要求,那人當然不憤,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從蠻獸群里回來,況且他還是東王村的人,到處打聽打聽,哪一個敢看不起東王村的人,哪一個敢看不起這一身傷,一身泥土。
最過分就是,張莉玲要用首飾換他的靈珠,還一副你必須換的架勢,像極了主人要拿仆人的東西,生死都走過來的人,那還會慣著張莉玲,如果不是顧及這是一個漂亮女孩,后面還有軍人守著,以他剛剛養(yǎng)成的習慣,早就用自己腰間的斧頭說話了!夾槍帶棒的諷刺了幾句,直接把張莉玲氣的大哭,鬧的一陣喧嘩,最后被張韜帶走了!
“這當兵的想干什么,派個女的來搶我們的寶貝?”
張莉玲的一個小動作,就讓軍民之間的關(guān)系有了一個小口子,現(xiàn)在靈珠最是珍貴,如今冒出一個人,就拿著金銀首飾來打劫,算什么!當他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,簡直是明搶豪奪!怎么不讓東王村的村民敏感!
“他敢,去問問,戰(zhàn)神薛定遠就是咱東王村的,一筆寫不出兩個薛來,膽敢這么欺負我們,等戰(zhàn)神回來看他們怎么辦!”
“那這是怎么回事,莫非是誤會?用不用通知一下建軍?”
“不用,建軍就是軍隊出來的,咱們也不給他訴苦讓他為難,真早出了事咱們就一起把興邦叔請出來,靈珠是咱們的誰也不能搶!”
“就是!興邦叔,多仁義一人,我就不信那個還敢欺負他!再說了銀河家那小子背了一大麻袋,搶也是先搶他的,那個敢去試試,小猛非捅死他不成!”
一片亂糟糟的議論,就算是薛建軍怎么后知后覺也聽到了,相應(yīng)的也傳到了張韜耳中。讓張韜一陣頭皮發(fā)麻,和薛建軍商議之后,訓斥了張莉玲一頓。
薛建軍也將事情講清楚,總結(jié)起來就是一句話,小孩子不懂事,做叔叔的大人大量,不要和小女生一般見識,但說的再好有什么用,剛剛的事誰能當沒發(fā)生過!
最后,張韜帶領(lǐng)的兩千軍人連東王村都沒進,直接駐扎在村外,鹽、水以及其他生活必須品也是薛建軍從村子里籌集的!
張莉玲被張韜一番訓斥之后,算是被關(guān)了禁閉,但又能有多嚴厲,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單獨的帳篷不讓出來,田春雨和李娜不也進來陪著了?
憤憤不平的翻著這本用面包換來的《墨子》,張莉玲的感受可想而知,他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被一個平民給罵了,張韜不僅沒有給她主持公道,還狠狠地訓斥了她,小公主脾氣馬上就要爆發(fā)了!
“哼,一群無知農(nóng)民!”張莉玲發(fā)脾氣道:“我這戒指一百多萬,換他一顆靈珠還不知足,反正每人只能吃一顆,他為什么不換給我,憑什么不換給我!啊啊啊??!”
手中的《墨子》直接被張大小姐撕成了兩半,田春雨搖搖頭,開解道:“玲玲,這世道金銀珠寶不值錢了,人家當然不給你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