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寧愿自己餓著,也不想讓喻年再掉一兩肉。
喻年見她一臉堅決,一副毫無商量余地的樣子,只好無奈的接過雞腿,將雞腿上的肉撕下一大塊。
將帶骨頭的那一半遞給木晚晚:“一人一半?!?br/>
“好吧?!崩^續(xù)糾結(jié)下去,雞腿都涼了,木晚晚只能接過來,狠狠咬了一口。
說是一人一半,其實木晚晚這塊起碼有三分之二的分量。
兩人吃飽喝足,才議論起來。
“瓊州城內(nèi)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多了,雖然說周縣令封城的方法對控制疫疾傳染有利,卻也存在很大的弊端。”
喻年點頭,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:“嗯,城門封鎖,百姓更容易陷入慌亂中,而且死去的人沒法出城下葬,全都堆積在城中,只會讓疫疾在城中傳播得更快?!?br/>
“唉。”想起進城后看到的一幕幕,木晚晚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“這段時間我對周畢眉和小六的病研究了很久,我能想到的方法都嘗試了,還是不見起效?!?br/>
“泡藥浴可有用?”喻年想起自己的病情好轉(zhuǎn),就是從泡藥浴開始的。
木晚晚頭痛的伸手揉著太陽穴:“對身上還沒起膿包的人來說,或許有用,但身上有膿包的,萬萬不能再泡藥浴,奇痛無比不說,還可能讓他們的病情加劇惡化?!?br/>
“別急,總會有辦法的?!庇髂曜叩侥就硗淼纳砗?,雙手按壓在木晚晚的太陽穴上,取代了木晚晚手指的位置,輕輕幫她按壓起來。
“我們光靠胡大夫他們挖草藥效率太慢了,我只希望朝廷能給力一點,早點派人來幫忙,最好多帶點用得上的草藥。”
喻年手上的動作一頓,心里想著什么叫給力?
兩人就病情一事聊到半夜,在不知不覺中終于睡著。
第二天,縣令讓木晚晚和喻年到正堂一起商量疫病的事。
木晚晚和喻年到的時候,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到齊了,羅霄甚至已經(jīng)將老二他們和胡大夫在山上找草藥的事說了一遍,不過沒說是有山匪的那座山,更沒有暴露他們山匪的身份。
木晚晚慣例先給眾人把脈,確定大家是否還屬正常人。
“管家,你體溫不太正常,心脈跳動也很快?!蹦就硗淼哪_步在管家前面停下。
管家臉色頓時煞白,抽回了手,試圖辯解:“我只是早上起太早,受了風(fēng),可能感了風(fēng)寒?!?br/>
說罷,他還故意咳嗽了幾下。
木晚晚卻搖頭:“不對,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跟小六剛病發(fā)的時候一模一樣,周管家,你被確診染上疫疾了?!?br/>
此話一出,眾人忙捂住了鼻子,拉開了跟周管家之間的距離,生怕被傳染一樣。
周管家慌張的往周縣令的方向跑去:“老爺,我真的沒得疫疾,你別輕信她一個小姑娘的話啊。”
羅霄拔刀攔下周管家,不準他靠近周縣令:“別動?!?br/>
“唉,你們別急啊?!蹦就硗砩铝_霄一刀砍下把周管家給劈死了。
眾人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木晚晚身上,只聽木晚晚說:“除了周管家之外,你們雖然還沒有病發(fā)的癥狀,卻也很可能早就感染了疫疾,只是暫時沒病發(fā)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