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晚晚是被呂氏叫醒的,醒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被汗?jié)窳?,全身又冷又熱的,十分難受。
呂氏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:“哎呦,這么忽然發(fā)熱了?”
木晚晚揉了揉迷離的眼,找回焦點。
“我下午去了一趟鎮(zhèn)上。”她說著,拉開了袖腿,露出了紅腫的腳腕。
呂氏大驚:“怎么又嚴重了?不是快好了嗎?”
木晚晚現(xiàn)在頭暈目眩,還犯惡心,沒心思解釋,只繼續(xù)躺回床上:“大嫂,你幫我熬點藥吧,我不想動了。”
昨天開始就秋收了,喻家的人白日里都在田里收割莊稼,木晚晚腳傷沒好,所以獨自在家里待著,后來楊青松來的事,木晚晚也來不及去告訴其他人。
回來了更是身心疲憊,也沒說這件事,此時才說:“白日里學院來人了,說喻年病了,我趕過去看他?!?br/>
呂氏頓時緊張起來:“三弟怎么樣了?”
喻年總時不時發(fā)病,每次都比上一次嚴重,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。
聽到木晚晚的話后,呂氏立刻想到了喻年上一次發(fā)病,正是娶木晚晚過門之前。
當時喻年發(fā)病,每天都要昏睡七八個時辰,醒來后也是無力動彈,連說話都費勁。
大家都覺得喻年這次怕是不成了,所以老爺子才想給喻年娶個媳婦進門沖喜。
到了過門那天,喻年甚至一直昏睡,任大家如何叫他,都沒法將人叫醒,每日不吃不喝的,只能含著人參根吊命。
直到木晚晚投個河被救回,喻年才忽然醒了,除了虛弱些,卻能吃能喝,也能下床走動。
老爺子私下說,是木晚晚替喻年頂災了,所以喻年好了,木晚晚才病了。
也正是因此,家里人對木晚晚特別好,總覺得對她有虧待。
“他沒事了?!蹦就硗硐肫鹩髂瓯犻_眼看自己的那一幕。
她鼓著腮,賭氣的說:“他病死了也活該,整日不回家的人?!?br/>
呂氏渾身一震,又想起了老爺子說的那些話。
是木晚晚替喻年擋災了。
喻年發(fā)病,好了。
木晚晚卻又病了。
呂氏急急忙忙說了句讓木晚晚好好休息的話,就轉身出去找喻林和老爺子了。
病得迷迷糊糊的木晚晚中途又被叫醒吃了個飯,還吃了一碗臭烘烘苦巴巴的藥,任由大嫂給她擦臉,換掉被汗?jié)竦囊路?br/>
她就像躺尸一樣,手腳無力,昏昏沉沉的過了許。
再醒來,天已經(jīng)大亮了。
昨天她只是發(fā)熱難受,今天不發(fā)熱了,卻一直咳嗽,腦袋也昏昏沉沉的。
大概老天不想讓她好好養(yǎng)病,木家的人,偏偏今天上門來了。
木晚晚被迫出去應付,若是她稱病不出門,木氏和木驢兒只不準要如何編排她。
出門卻只看到木氏和木驢兒,并沒有其他人。
說好的表叔公呢?
木晚晚正疑惑時,就聽到木氏說:“愣著干嘛?趕緊滾到祠堂去,老娘已經(jīng)請了族老,你個賤蹄子就等著家法伺候吧?!?br/>
木晚晚不屑的嗤了聲,順著記憶猶中的路線,朝祠堂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