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木晚晚是真的懵了,她怎么覺得劇情不太對啊。
“現(xiàn)在你能想明白了嗎?”
“嗯?!蹦就硗睃c頭如啄米,“這個知府好雙標啊?!?br/>
同樣是持刀傷人,只不過是一個有毒傷人,一個沒毒殺人,最后的結(jié)果卻千差萬別,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宋明是個沒原則的,全看心情處理。
“自從這兩件事后,不少走投無路的賭徒和乞丐都想效仿殺人的那個乞丐,只不過得到的結(jié)局卻是兩個極端,一種暴尸,一種賞金百兩。至于最后的結(jié)果如何,全看宋知府的決定?!?br/>
“真的好沒原則啊。”
所以那些他們在街上看到的歹人,肯定有不少想試試運氣的,要是能成功順到錢包,還不被抓,是小運氣。要是被抓了他們還可以選擇殺人,說不定不會死,還能拿到一百兩賞金,這是大幸運。
至于運氣不好的,死了也就死了。
木晚晚光是想想,就覺得頭皮發(fā)麻:“難怪大家都不愿意提起跟宋知府有關的事了。”
對于這種行事毫無原則的知府,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。
“可惜那個傷了你的人被殺了,不然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問問他當初到底給你下了什么毒。”
原本木晚晚還想著要是傷了喻年的兇手還活著,被關在青州府的牢房里,她或許可以找知府大人通融一下,找兇手問一問當初到底給喻年下了什么毒。
可現(xiàn)在看來,她已經(jīng)完全沒必要跟這個黑心知府有任何交集了,至于喻年體內(nèi)的毒,只能另外想辦法了。
馬車緩緩停下,木晚晚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不知不覺中,他們就回到客棧了。
在客棧住了這么久,木晚晚的錢袋都要空了,實在經(jīng)不起再一天的折騰,跟喻年一起收拾了東西,跟學院的其他人告辭后,立刻起程回家了。
喻年在考場里被關了幾天,即便有木晚晚給他準備的各種助眠驅(qū)蟲的東西,也還是沒有睡過一次好覺。
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在回家的路上放松,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。
木晚晚怕他凍著,在馬車內(nèi)燒了一個爐子,心里一會想著知府的事,一會想著喻年體內(nèi)毒素的事,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兩人不知道的是,青州府知府的府邸里,有人正怒不可遏的摔了一個茶盞。
“喻年這個命賤的,竟然還能撐過這次鄉(xiāng)試!”少年的語氣滿是怨憤。
半躺在榻上享受著美人伺候的宋明不以為意的說道:“不過是一個病秧子,就算這次考得解元又如何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放心吧,他最終什么也不是?!?br/>
少年眼睛一亮,興奮的跪在宋明的榻前,雙手趴在榻沿上:“表叔,你還有其他辦法?”
“哼,等著瞧吧?!?br/>
再說木晚晚和喻年那天,兩人的馬車沒有停留,一路回到喻家時,天已經(jīng)蒙蒙亮了。
喻林和喻老頭正扛著鋤頭出門準備去田里翻地,就看到木晚晚和喻年回來了。
“怎么今天就回來了?”喻老頭打量了一番喻年,見他除了憔悴了些,跟之前出去時并沒有什么兩樣后,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