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喻年在屏風后停下腳步,輕咳了兩聲。
坐在浴桶里的木晚晚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,趕忙捂住了胸口,說話也磕巴起來:“你……怎么是你?”
“大嫂不放心,讓我來看看?!?br/>
“我自己可以?!蹦就硗砑奔被卮穑掠髂陼哌M來。
“嗯?!?br/>
聽到喻年的回應,木晚晚還以為他會走,可等了一會也沒聽到離開的腳步聲,她又緊張起來:“還有事?”
“我在這守著,你有事叫我?!庇髂瓯硨χ溜L,臉上燒紅一片。
木晚晚不好意思開口再趕一次,便將脖子也縮入水中,直到熱水浸到下巴。
兩人誰也沒再說話,只偶爾從屏風后面?zhèn)鞒鏊暋?br/>
時間一久,木晚晚就忘記還有個人在屏風后了,她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,手腳已經(jīng)凍腫,手臂和腿上有掉落陷阱時留下的擦傷,還有就是左腿上有一個很大的淤青,是被朱家那老虔婆用鏟子打的。
再則便是她臉上的傷了,額頭上是在朱家門口磕的,臉頰上是被陷阱里的尖茅刺的。
清洗干凈臉上的血跡后,此時便露出了右臉上猙獰的傷口來,傷口不大,但很長,從眼角一直到嘴角,幾乎貫穿整張右臉。
而她之前竟然還頂著這張恐怖的臉趴在喻年的胸口。
他不覺得恐怖害怕嗎?
“怎么了?”聽到屏風后完全寂靜,連水聲都沒有了,喻年不由得擔心起來。
木晚晚手指輕輕覆在臉頰上的傷口處:“我的臉毀了?!?br/>
她聲音很輕很淡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喻年卻是聽得心中一緊,他想起找到木晚晚的時候,她的臉上滿是血跡,并不能看清楚傷口的位置,但傷口肯定不小。
“疼嗎?”
“有點?!蹦就硗碓趥谶呇匕戳税?,痛得她差點把舌頭咬了。
哪里是“有點”?是很痛!
腳步聲響起,木晚晚警惕的縮起了脖子。
喻年進來了,他控制著視線只落在木晚晚的臉頰上。
木晚晚捂著胸口位置,緊張的問:“你怎么進來了?”
喻年在浴桶旁蹲下,盯著她的臉仔細端詳:“還是好看的?!?br/>
“是……是嗎?”木晚晚此時又羞又臊,哪里還顧得上好不好看???
她只想讓喻年趕緊走好嗎?
“別泡太久,洗完就出來吧,我?guī)湍闵纤??!?br/>
喻年匆匆丟下一句便出去了。
表面上很淡定,其實他心里也在微微顫抖著。
沒一會功夫,木晚晚就穿戴好出來了。
“躺床上?!?br/>
木晚晚聽話的鉆進了被窩,乖乖坐著。
“用什么藥?”
木晚晚從枕頭底下變魔法一樣摸出一個白瓷瓶子:“這個?!?br/>
這瓶復肌膏還是胡大夫見木晚晚額頭上有傷,怕她留疤,特地給她的。
喻年接過腹肌膏,用手指幫小心翼翼的幫木晚晚上藥。
“你看著不害怕嗎?”木晚晚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口。
“有疤也好,省的讓人妒忌娘子的美顏?!?br/>
“噗,你從哪學的花言巧語?”
“實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