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赤陽會眾人的興奮相比,徐家此時已經(jīng)亂做一團(tuán)。
“這可怎么是好?顧二公子眼下命人將博樂坊圍了,說那是赤陽會的據(jù)點(diǎn),那赤陽會是什么?那可是專門反對攝政王的一群賤民,若被攝政王知道了咱們家和赤陽會扯上了關(guān)系,往后咱們,咱們……”
老太君坐在榮鶴堂的側(cè)間,一面抹淚一面拍著大腿:“老二,老二媳婦,你們不是不讓老大幫你們管教兒子嗎?這會子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?”
二老爺和二夫人被訓(xùn)斥的低垂著頭一言不發(fā),全家人異樣的眼神,如今就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們身上。
三夫人含淚道:“眼下可怎么辦,咱們這一大家子的人,攝政王他老人家的脾氣大家是知道的,這些年來,全靠大伯在攝政王跟前的關(guān)系,咱們一家才得了如今這般好的出路……”
轉(zhuǎn)向站在男丁們中間的徐長定,三夫人聲音哽咽:“定哥兒,不是三嬸說你,這一次你做的真是……太不對了。你說說,上次你在戰(zhàn)場上鬧出的那件事,最后還不都是你大伯父幫你善后的?你與你兩個小侄兒玩鬧都使得,怎么能搶了人東西還不承認(rèn)呢?那東西你竟然還拿去賣了耍錢,這下子帶累了全家,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,全要受你的帶累?!?br/>
徐長定被說的面紅耳赤,低著頭恨不能找個地縫去鉆,二夫人卻梗著脖子面紅耳赤的嘟囔:“這怎么能全怪我家定哥兒呢,定哥兒還小,他懂什么,要怪也得怪寧丫頭?!?br/>
此話一出,眾人都詫異地看向二夫人與徐長寧。
徐長寧聽著二夫人的話,心里一陣好笑,面上怯怯地問:“二嬸這話是怎么說的呢?我不明白。”
二夫人揚(yáng)起下巴,趾高氣昂道:“你不明白?這事兒根源就在你身上來的!若不是你與顧二公子糾纏不清,顧二公子又怎么會將那印章拿給寶哥兒和佑哥兒?別說顧二公子喜歡孩子這一說,兩個孩子可是打過顧二公子的,不記仇已經(jīng)是新奇了!”
徐長寧美眸一掃,將眾人的反應(yīng)都看在眼中,漫聲絮語地道:“二嬸此話我不敢茍同,咱們一家子不就是為了與攝政王府交好么?難道關(guān)系好了一些,還是錯的?”
“少強(qiáng)詞奪理了,你若不與顧二公子勾勾纏纏,顧二公子又怎會看你面上將私章都拿了出來?若不拿了私章來,我定哥兒也不會犯這等錯。”
“放屁!”
啪的一聲,老太君將手中的紫檀拐杖狠狠丟在二夫人面前。
“老二媳婦,你這是在說話還是在放屁?”
徐濱之也不贊同地道:“這件事的根源,從不在誰得了顧二公子的印章上,若是平日,譬如說二弟,得了這印章是高興還是開懷?”
二老爺早就覺得面上掛不住,聞言蹭的站起身,面紅耳赤道:“大哥提起這些做什么?眼下最該做的是想法子怎么洗脫咱們一家的嫌疑,別和赤陽會惹上關(guān)系便是了,都是過去的事了,提這些有何用?”
徐濱之聞言緩緩站起身,面色已經(jīng)陰沉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