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良風(fēng)回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剛剛他們交談時,那幾名與衙役對峙的漢子,竟是不見了。
攥緊拳頭,咬牙道:“趙氏,刺史大人傳你過堂!”
趙氏愣了一下,不過當(dāng)他看到紀(jì)洪年身邊的任無涯時,頓時心中一安。
“民女愿往。”
見此,鄭良風(fēng)再蠢,也知道事有不對了。
不過他雖說驚慌,但到底還是有些把握。畢竟僅憑趙氏一面之詞,怎能定他縣令之罪?
這杞縣,可是他的地盤!那一晚的事情處理的十分干凈,又沒露痕跡,不可能扯到自己身上的。
對,一會就一口咬定,這趙氏是誣陷!
如此一想,鄭良風(fēng)頓時稍稍心安,然后領(lǐng)著紀(jì)洪年他們,走向縣衙處。
街道恢復(fù)靜謐,展荊低聲道:“大人,我們?nèi)ゲ蝗???br/>
“當(dāng)然要去!”伍無郁瞇眼道:“如此好戲,怎能錯過?!”
說著,便興沖沖的走下了酒樓。
酒樓守夜小二看到他二人,頓時愣道:“幾位客官去哪?可別亂跑啊,外間可亂了!”
見此,伍無郁略略一想,然后故作詫異道:“剛剛少爺我聽到了,似乎是刺史大人前來,要審趙氏滅門之案。我不能去湊湊熱鬧嗎?”
“唉!刺史大人又能如何,還不是官官相護!”小二苦笑道:“這杞縣多年來,他太爺……唉!”
眼中精芒一閃,伍無郁低聲問道:“按你說的,莫非這太爺跟趙氏慘案有關(guān)?”
“什么有關(guān),誰不知道那小嶺山的強人就是他太爺?shù)募叶??!”小二氣憤道:“前幾年的朱家,還有再往前的孫家,不都是……”
話說一半,小二回神,連忙顫顫巍巍道:“客官,小的胡言,您別當(dāng)真啊……別當(dāng)真,別當(dāng)真……”
看著顫抖著離去的小二,伍無郁摩挲著下巴,喃喃道:“看來這縣太爺,做的事不少啊。展都統(tǒng)……”
“大人?”
“派人想辦法打探一下這朱家、孫家,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我們先去縣衙?!?br/>
“明白!”
不再遲疑,伍無郁推門離開酒樓,悄悄跟在了隊伍后。
展荊則囑咐身后鷹羽,讓其去探查朱孫二家之事。
至于夜深人靜,如何探查……
剛剛那名小二,似乎就知道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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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緩行,很快就來了縣衙前。
只見里面燈火通明,紀(jì)洪年與鄭良風(fēng)坐在堂上,就連任無涯都有一張椅子,坐在一側(cè)。
“大人,”鄭良風(fēng)一身官服,諂媚道:“何必如此著急?不如下官安排大人先歇下,明日再審?”
斜眼看了鄭良風(fēng)一眼,紀(jì)洪年不咸不淡道:“無妨,趙氏滿門被滅,如此慘案還是速斷速決為好。”
能成一地刺史,豈是庸人?
來時便不斷同任無涯套話,大概知道了欽差就在杞縣,對這趙氏之案,十分重視。
而且當(dāng)時臨街情形,也不難猜測。怕是這鄭良風(fēng),心中有鬼!
不過他現(xiàn)在也想明白了,無非就是秉公處理。欽差衛(wèi)隊,閣老尚在嶺南,那這欽差大人,應(yīng)該就只能是最近傳言的仙人國師。
也對,若是閣老在此,何必急招自己?直接當(dāng)場決斷,事后派人告知自己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