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田三怒而起身,“告訴你,哪怕你武功高強(qiáng),老子也不怕!知道我大哥是誰嗎?!河州鷹羽衛(wèi)!”
鷹羽……衛(wèi)?
心中一動,展荊輕笑道:“拿鷹羽的名頭來唬我?”
他們在客棧門口對峙,伍無郁則是一臉郁悶。
好家伙,風(fēng)頭全讓你出了。
有些惋惜的側(cè)頭看去,只見那小娘子正捧著銀子,臉色發(fā)白。
眼睛一轉(zhuǎn),伍無郁便喝道:“掌柜的,來來來,說說外間那潑皮是怎地回事。”
“啊,客官……”掌柜的一臉糾結(jié)走來,遲疑半響,這才嘆氣道:“幾位客官還是速速離去吧,那田三是潑皮無賴不假,可他那個大哥,卻是真真的在河州供職鷹羽啊。
看幾位都帶著刀,是江湖人吧?那應(yīng)該知道鷹羽衛(wèi)的名頭,還是快走吧?!?br/>
“哦?”笑不達(dá)眼底,伍無郁摩挲著袖子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到是艾漁皺眉道:“國朝鷹羽,皆有章法。其中更有明確規(guī)章,不許私結(jié)他人。鷹羽衛(wèi)中,也是森嚴(yán)家法,斷然不可能勾結(jié)一方地痞。就算……就算是親人,也不會使其行兇一方才是。”
掌柜的見多識廣,一聽這話音,自然琢磨出些許味道來。
莫非自己看走了眼,這些人不是江湖游俠兒?也是朝廷的人?
心中如此一想,便默默閉嘴,不再多言。
倒是那高家娘子卻是帶著哭腔道:“都是民婦惹禍,給幾位添麻煩了。”
“哎哎哎,你哭甚!”伍無郁見不得順眼的女子在跟前哭,于是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你丈夫是作甚的,怎讓你帶兒出來賣餅?”
誰知不說還好,這話一說,高家娘子哭的更傷心了。
“客官,這高家娘子的夫婿,也會些江湖武藝,前些年與人爭斗,死了?!?br/>
掌柜的在旁解釋。
這下伍無郁到是撓頭了,怎么走到哪都能見俏寡婦?話說那趙家娘子,也不知現(xiàn)在過得如何了……
“娘,莫哭!等俺長大了,學(xué)的一身好本事,保護(hù)你,揍那些壞人!不讓他們欺負(fù)你!”
聽見那稚童言語,伍無郁眉頭一皺,輕聲道:“若欲保護(hù)你娘親,何必學(xué)武?學(xué)武能逞一時之快,可你難道不知你爹是怎么死的嗎?”
“???”稚童顯然不懂這些,眼珠子里滿是困惑。
見此,伍無郁便看向高家娘子,低聲道:“給孩子找個私塾,學(xué)文吧。不說高中,便是以后當(dāng)個賬房先生,也好過打打殺殺,如你……如你丈夫那般……”
“?。克桔??”高家娘子忘了哭泣,愣了一下,帶著恍然點了點頭。
就在這時,外間那些潑皮的呼喝卻是又起。
伍無郁有些煩躁,頓時拍桌喝道:“聒噪!”
客棧前的展荊聞聲頓時目光一凝,大步走了出去。
寒刀架在田三脖頸上,冷聲道:“滾!再敢聒噪,小心你的狗命!”
“你……你!”田三感受著脖子上的寒刀,顫顫巍巍還想說些什么,卻一見展荊冷若冰霜的眸子,頓時不敢言語,連忙緩緩后退。
就在這時,身后又是一名漢子快步走來,“田老大,王大哥來咱青葉鎮(zhèn)了,說是路過歇歇腳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