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商戢率領黑甲軍回城的時候,整個望泉縣都轟動了!
近千匹戰(zhàn)馬、數(shù)百顆人頭、堆積如山的武器鎧甲無不在說明商戢打了一個打勝仗!
連田騰都驚動了,本想借機鏟除異己,沒想到憑白給商戢送了這么大一個功勞,田騰悔的腸子都青了!
更沒想到,商戢不自量力的追擊烏桓人竟然還能取得殲敵數(shù)百的強悍戰(zhàn)績!
說好的烏桓鐵騎呢?說好的百戰(zhàn)強兵呢?怎么到商戢面前都成了豆腐渣了?
田騰不是沒想過商戢謊報戰(zhàn)績甚至殺良冒功,但是烏桓人腦袋上的髡頭發(fā)型和略帶異域色彩的長相實在辨識度太高了,另外鼻孔上扎環(huán)的習俗只有烏桓人和鮮卑人有。這幾百顆腦袋定然是烏桓人無疑了!
鑒于此,田騰心中一百個不愿意,卻還不得不強撐起笑臉,為商戢凱旋接風洗塵。
因為之前田騰向郡城求援的報告,現(xiàn)在郡守都已經(jīng)知道烏桓人叛亂的事情了,換句話說,這件事情的始末遲早要傳到郡守耳中,商戢的功績也必定會被郡中大人物知曉。
經(jīng)此一役了,商戢已經(jīng)不是田騰可以隨意拿的小人物了,政治地位一舉達到了之前柳毅的地步。
更何況,商戢一戰(zhàn)累計獲得四千多功勛,如果商戢愿意,隨時都可以加官為營司馬!而且是正式的,有編制的營司馬,而非之前的假軍侯。一位正式的營司馬,已經(jīng)不是田騰這個小小的縣令能隨意左右的了。
就像之前望泉縣中的五位營司馬,怯懦的表現(xiàn)差點將田騰氣死,田騰卻不能真的將他們怎么樣,他們的人事權歸郡尉所有,縣令只能簡單的調(diào)動差遣,獎懲都須由郡尉做出決定。
一番喧囂過后,商戢率領眾將士回營,田騰也滿臉不愉的回了縣衙,他到現(xiàn)在還沒搞明白,為何前去截殺商戢的烏桓人會腦子發(fā)抽前來攻打縣城!
烏桓人最近確實多有駁逆之舉,但也不會直接攻打縣城???此舉可是能和造反劃等號的大罪,和之前劫掠地方完全是兩個概念!
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,田騰干脆向擔任護烏桓校尉的族兄修書一封,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且不管田騰的疑惑,商戢回營后不久,柳毅就找上門來。
之前為了防止田騰起疑心,柳毅并沒有和商戢一塊回城,而是在商戢返程半個時辰后才假意慌張的返城。
先是裝摸做樣的調(diào)整了了防務,防止“烏桓叛騎”再來,而后狠狠教訓了幾個營司馬,甚至向直轄的郡尉匯報了此事,要求罷黜這幾個酒囊飯袋的營司馬!
事實上,“烏桓攻城”事件中,柳毅作為望泉縣中的最高軍事負責人,他也是要負責任的,好在最終“烏桓人”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損失,來犯的烏桓人又被商戢殲滅了!
商戢同樣作為柳毅名義上的下屬,功過相抵之間,柳毅基本不用擔負什么責任了,甚至還有舉薦有方的功勞可得,這些都是之前計劃中已經(jīng)考慮到了的事情。
但是就像商戢當獎勵一樣,表現(xiàn)拙劣的幾名營司馬就要被狠狠地懲處一番了,少不了要丟官降職!整頓軍務必須要裁撤一批無能之輩,柳毅這也算是未雨綢繆。
現(xiàn)在柳毅是借機恭賀功臣的借口來找商戢的!
將閑雜人屏退,商戢、柳毅、鄧言三人對視一眼,而后哈哈大笑!
“哈哈哈,柳縣尉,你是沒看到田騰那一副吃了老鼠屎的表情啊,實在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?。?!”鄧言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。天見可憐,鄧言之前一直被田騰所欺壓,多年來處處受制打壓,如今見田騰吃癟,鄧言的心情自然極其舒暢!
柳毅擺擺手,笑著說道:“如何沒見到?毅揚言要上奏罷黜田騰心腹的那幾位營司馬的時候,田騰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樣子我可是記憶猶新??!”
“今日一事實在是痛快!即清理了軍中蠹蟲,又狠狠教訓了奸臣,還打擊了心懷二心的烏桓,真是一舉多得啊!來來來,讓我們滿飲此杯!”柳毅舉起酒杯說道。
“來來來,你我今日一醉方休!”鄧言開懷大笑,豪邁的舉杯說道!
“共飲!”
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“說起來,這次還多虧了鄧先生的妙計!我敬鄧先生一杯!”商戢再次舉起酒杯說道。
“商將軍言重了,言之小計何足掛齒!我表字鴻著,商將軍如若不棄,喚我表字即可!”鄧言與商戢共飲一杯,笑著說道。
“如此,鴻著也別將軍將軍的叫了,直接和仲雄兄一樣叫我越武就好!”
喝的興致正高的柳毅突然出聲道:“你我三人如此投緣,又都有心懷天下救濟蒼生之志,不如你我三人結為異姓兄弟如何?”
商戢眼睛一亮,立刻說道:“固所愿爾,不敢請也!”
鄧言面帶豫色,有些為難的看著商戢與柳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