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看快看,他又起來了!”
“怎么可能,剛才暴龍的一拳,我在場下都能感覺到凌厲的殺意,拳頭帶起的罡風形成小漩渦,這氣勢,這壓迫感,必定是全力的一拳,這個小子硬抗下來不說,轉(zhuǎn)眼間就站了起來……”
“同齡人當中,至今還沒有人能硬挨暴龍一拳,這個陳煜非但打破了常規(guī),而且感覺像沒事人一樣?”
“我怎么敢都覺得他似乎在笑?”
“不會吧,莫非暴龍手下留情了?”
觀賽的觀眾,以及報道的媒體,一個個語無倫次,滿臉寫著不敢相信。
暴龍是什么人物?
兇名在外,惡霸一般的人物,他的名人事跡不必多說。
但陳煜這個活在宣傳中的天才,留給他們的初始印象,就是名不符實,聲聞過情。
然而場上局勢驟然轉(zhuǎn)變。
能挨上暴龍一拳,已經(jīng)給了他們極大的震撼。
連續(xù)遭受兩拳還能再站起來,不可謂不強。
怎想他竟然嘴角含笑,異常輕松。
那表情,那神態(tài),就像撓癢癢一樣。
這豈能用牛逼來形容,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怎么不叫人瞠目結(jié)舌?
場下,再也沒了質(zhì)疑的聲音。
百八十號人,靜悄悄的,數(shù)百雙眼睛里,透著仰望怪物的敬畏,還有一絲恐懼。
尼瑪呀,這人太可怕了!
這是所有人內(nèi)心的真實寫照。
這邊。
當陳煜翻身起來的時候,左千乘的笑容瞬間凝固,作為一名練氣境武者,其感知能力遠超常人,他始終不敢相信,反復探查,仔細感受,但陳煜的氣息平穩(wěn),情緒穩(wěn)定,并不是在強作鎮(zhèn)定。
怎么會這樣!?
為什么還能爬起來?
貌似還毫發(fā)無損???
暴龍是他一手培養(yǎng)起來的大殺器。
這些年來,橫行半個楚州市,成績斐然,無人能敵。
這個令他驕傲的神話,豈料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打破了。
“咔嚓!”
太師椅的把手,被他硬生生扳了下來。
緊緊一捏,便化作齏粉。
左千乘一張老臉徹底陰沉下去,這讓他身后的學員都噤若寒蟬,只是祈禱暴龍能夠挽回局面,不然城門失火,必定會殃及池魚。
“哈哈哈??!”
“風水輪流轉(zhuǎn)啊左老鬼!”
徐震扯著嗓子放聲大笑,震耳欲聾,余音繞梁,深怕別人聽不到似的,有種壓抑多年終于揚眉吐氣的勢態(tài),而且全然不顧身份形象,公然炫耀嘲諷,“怎么?笑不出來啦?剛才不是很嘚瑟嗎?繼續(xù)啊,左老鬼,你也有今天吶,哈哈哈!”
他真的太高興了。
試想,自從建館至今,一直被同一個人強壓一籌,而且那個人還是老對頭,老死不相往來,壓抑這么多年,內(nèi)心的苦悶,憋屈的心情,苦于能力有限,時運不濟,只能強行咽進肚子里。
誰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。
現(xiàn)如今終于扳回一城,其中的喜悅,再怎么穩(wěn)重成熟的人,也會暫時得意忘形,忘卻自我吧。
多虧了陳煜啊。
徐震暗道一聲慚愧,比賽剛開始時,他還在懷疑陳煜的能力,不該,實屬不該。
“哼!”
面對徐震的嘲諷,左千乘一張老臉比狗屎還臭。
見狀,徐震又是一陣大笑。
“哦噢?。?!”
“加油,陳煜加油!”
“好樣的,干他娘的!”
“揍他,把他揍成豬頭!”
青陽的學員,包括周勉、楚休、錢小波,一干人等在歡呼助威,別提多激動了。
蘇箐箐這小丫頭更是蹦蹦跳跳,手舞足蹈,儼然入戲太深,把自己當成了拉拉隊。
局勢反轉(zhuǎn)。
令所有人大吃一驚。
全場的氛圍再次被引爆。
此時此刻。
擂臺上。
“果然有點東西!”
事已至此,暴龍也不傻,眼里只剩下忌憚和警覺。
其實他心里,早已沒了對陳煜的輕視和偏見。
這種神秘莫測的對手,他不得不認真對待,全力以赴。
“你也不賴啊,剛才那兩拳還是蠻夠味的!”陳煜非常謙遜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聞言,暴龍眼瞼抽了抽。
蠻夠味的?
你當我拳頭什么?
他氣得想打人!
想把陳煜活活打死!
暴龍既然叫暴龍,脾氣暴躁可不是浪得虛名,不管陳煜是不是有意為之,在他眼中,這些都不重要,對待這種人,暴龍一向用拳頭教他做人!
“那我就再把你打倒,看見還能不能站起來??!”
這回他真的生氣了。
暴怒?。?br/> 眾所周知,一旦生氣,有些人會進入暴走模式,戰(zhàn)斗力會根據(jù)自身情況大幅度提升。
普通人尚是如此,更何況性格暴躁的暴龍。
“去死!”
暴龍暴喝一聲,氣勢驚人,摒棄多余的動作,拳頭直來直去,直奔陳煜的胸膛。
龐大的身軀,虬結(jié)的肌肉,光是視覺沖擊感,便叫人喘不生氣來,更別談?chuàng)]舞著拳頭,風聲獵獵作響,只是那氣勢就侵略感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