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6年的香港,遠沒有后世飯的發(fā)達。話說,其實他們在2008年后就開始衰落了,只不過那些港燦們不愿意接受罷了。
這個時候,真正繁華的地段只是港島的維多利亞灣沿岸?;屎蟠蟮雷鳛橹鞲傻溃亲顬榉比A的商業(yè)街。飯點、酒樓、旅舍、貨站、賭場、妓院,全都沿著皇后大道開設(shè)。
與同一時間的內(nèi)地不同,這里的沿街建筑,多了一些西方的特點,多了一些現(xiàn)代化。
一家叫做“高升”的戲院里,幾個武生打扮的人正在戲臺上排練。
在戲臺下的座位上,一個一身長袍的教書匠和戲院的班主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談話。和現(xiàn)在大多數(shù)人的教書匠不同,這個教書匠雖然穿著傳統(tǒng)的長袍,卻沒有留那一條惡心的豬尾巴。
“孫先生十五日上午9時,在天星碼頭登岸?!苯虝痴f
班主聽到后,沒有多說,只是問道“我得知道清廷殺手的部署,多少人、帶隊的是誰?!?br/> “我們在廣州的同志正在全力打聽?!苯虝痴f:“孫先生這次來,危機重重。這一次清廷肯定孤注一擲?!?br/> 教書匠懇求道“在香港,我能依靠的只有你們這幫軍人了!”
班主放下茶杯,笑了笑,似乎放下了什么包袱一般??粗_上的武生,他有些感慨地說“我們終于等到今天了?!?br/> “6年前,我?guī)П箵舭藝?lián)軍,反而被革職通緝,被清廷窮追不放?!?br/> “我領(lǐng)著兄弟三百多人離開天津,到現(xiàn)在,只剩下30人。”
班主的眼睛中帶著淡定,但是語氣中帶著不甘和無奈?!扒逋⒉粶?,我們永遠背負著叛軍的罵名?!?br/> “方將軍!”教書匠站起來抱拳“拜托你了!”
“領(lǐng)兵的是閻孝國!”一個高大的人影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教書匠和班主同時看著進來的人:這是一個黃種人,身長6尺(一米八),一身西裝難以掩蓋他壯碩的身材,看起來是練過武的。從細膩的皮膚和一身西裝,他的家境很不錯,應(yīng)該受過西式教育。
那個西裝青年手里拎著一個大號藤箱,直接放在了茶幾上,發(fā)出“咚”的一聲??雌饋恚莻€藤箱很沉。
“誰?”正在戲臺上練著武戲的幾個武生拿著唱戲的花槍和牛尾刀跳了下來。
教書匠看著對面一身西裝,身材壯碩的年輕人,攔住了那些要動手的武生,抱拳問道“這位先生是?”
西裝青年沒有回答,而是對著教書匠抱拳,喊出了一句切口“地振高岡,一派西山千古秀?!?br/> 教書匠愣了一下,看了看旁邊的班主,抱拳道“門朝大海,三河合水萬年流!”說完,他試探著問道“兄弟也是天地會的人?”
西裝青年搖搖頭,先是打了一個手勢,然后自我介紹道“巴蜀袍哥會喬國強,見過陳會長?!?br/> 來人正是喬國強,他現(xiàn)在來到的是《十月圍城》的世界。
“原來是哥老會的同志,可是你的官話沒有巴蜀口音!”教書匠陳少白有些懷疑
“這莫得啥子奇怪滴!”喬國強先說了一句川話,然后用日語說“加上西南和北方的官話,我會說6種語言!”
說完,他用粵語說“吾會岡廣東話!”
聽他這么一說,陳少白也就不再多疑,而是問“你說領(lǐng)兵的是閻孝國?”
“沒錯!”喬國強說“他帶了大概50個人,現(xiàn)在就在九龍城寨?!?br/> “50個人?”班主想了想,有些自信道“那到不多?!?br/> “他們有錢!”喬國強一句話打破了他的自信。
“他們現(xiàn)在還是合法的政府?!眴虈鴱娬f“所以只要給錢、給官,有的是人愿意做炮灰!”
在劇情里,巴特扮演的那個賣臭豆腐的大個子是怎么死的?不就是被一幫乞丐給捅死的么?!布魯克林的老黑為了20美金就可以拿槍搶劫,那些乞丐來殺孫文,清廷給了多少錢?估計也就是10個大洋!
“那可就麻煩了!”陳少白和方班主臉色同時一變。他們在這島上住了這么多年,對于這里的江湖文化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碼頭上的苦力、市場上的小販、拉黃包車的車夫、哪怕是當(dāng)裁縫都會有自己的幫會,沒有幫會,在這里基本是沒法生存的。
看著擔(dān)心的兩人,喬國強打算給他們鼓一把勁。
“不過,也不用擔(dān)心!”喬國強把桌子上的藤箱打開,給兩人展示了里面的東西——幾十把的左輪和3把散彈槍。
“一點小禮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