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萬文集舍這類正規(guī)書店,也有不少靈活就業(yè)人士選擇擺書攤,繞過出版號等重重阻礙,出售明面上不允許擺賣的書籍,深受部分書蟲喜愛。
有時會展開所謂的讀書交流會,規(guī)模不大,幌子拉得隱蔽,若不是有內(nèi)部透露情報,很容易成為大型不被允許書籍交易會場。
偶爾也會愚蠢的國外走私商人以為這類書會是負責倒賣珍貴的古籍,興致在頭包下了絕大多數(shù)的書,結果回去一看,滿眼污穢。
璃月絕大多數(shù)小說還是文縐縐的,洋溢著璃月人才能閱讀的美感,像行秋所寫的大白話小說還是少數(shù),所以這些商人往往感受不到其中的魅力,直說晦氣,完全感受不到字眼中的朦朧美。
什么“夢笑開嬌靨,眼鬟壓落花,簟紋生玉腕,香汗浸紅紗”完全無感。
對了,青陽從來不舉報這類讀書會。
但他不舉報,不代表專門部門的人不會查上來,再加上這類書籍本就是隱晦私下互傳販賣,來來去去都是幾張熟面孔,常常會發(fā)生這樣的一幕。
——開門,掃黃!
——媽的怎么又是你們,屢教不改是吧!
偶爾青陽就會看到刻晴帶著一幫千巖軍,氣勢洶洶去掃蕩某處書會,將在場的書籍大致辨認沒收,又是一輪煙緋與作者對峙的過程。
其實青陽也很好奇為什么是刻晴帶頭掃書,不管刻晴背后的家業(yè),還是本職職業(yè),這種事情都落不到刻晴肩膀上。
但好像所有人都默認了刻晴必然會出現(xiàn)在這種打擊現(xiàn)場,哪怕工作再忙,再跨部門也會出場,漸漸就成為公認的規(guī)則,無人再細致思考理由。
青陽想了想,是不是因為土木太無聊了,說多了也是當牛馬搞灰的事情,襯托不出刻晴的高大上。反而刻晴無意間管其他部門的事情,顯得格外負責,才讓大家都以為刻晴啥都抓。
巧之又巧,青陽恰好撞見了這次的掃黃打非,看著一幫千巖軍扣押著一幫作者,把場面控制住,哪怕都是慣犯了,還是按照流程重新大致看一遍。
他本是路過,手里還有今晚做飯的食材,想著多看兩眼就走人,避免牽扯其中。
不看還好,一看就很微妙了。
以為不會再見的代筆作者就在其中,青陽都記不清對方的名字了,上次下手痛揍的傷勢拿捏得很穩(wěn),哪怕他報千巖軍也算不得輕傷立案的程度,最多是因為非法入室立案。
出于某種原因,青陽好奇地湊了過去。
有時舉報王的稱呼也是一種便利,至少那些千巖軍看到自己,都跟看見了同伴一眼,點了點頭,沒阻止他進入。
把功績平攤下來,這幫千巖軍證據(jù)確鑿的抓捕次數(shù),都未必有青陽一人多。
青陽在旁聽著,聽著刻晴細數(shù)這些人的“罪惡”,尤其是認識的那位作者,被著重點出。
青陽也趁此知道一件事:自己當初順手買的《帶你領略提瓦特特產(chǎn)的美》也是同個作者寫的。
仁兄啊,你是多愛寫這種擦邊球?。壳嚓栍浀煤芮宄?,《戲子不相信眼淚》后面放飛自我的幾卷,也是瘋狂躥出擦邊球。
這是取消合約后,終于可以放飛自我,寫自己喜歡的類型,那控制不住的手,寫了最喜歡的類型。
他看著一旁收繳的書籍,隨手一翻,看到點明了主題,又不容易被察覺實際內(nèi)容的書名:《商戰(zhàn)是戰(zhàn)場,舌戰(zhàn)群儒必學要點》。
翻了翻,一句草,又蓋了上去。
“腔內(nèi)即是戰(zhàn)場,舌頭即是士兵,相遇必要決出唯一的勝利者。進攻者,在牙關門前,擊打白齒作號角,以訣必勝之勢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