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,張一都六神無主,看上去昏昏沉沉,可是,他卻總想在眾人面前,表現(xiàn)得快樂無憂。
但是,他的掩飾,能騙過所有人,也無法騙自己的孿生姐姐,當然,也無法逃過李雅的眼睛。
月華擔心自己的弟弟,不知道他為什么而這樣,問過他幾次,他都否認不說。
就這樣,月華因為對弟弟的擔心,也開始憂愁起來。
第二天下午,張月華姐弟倆,陪著蘇蕓去車站,找車帶了一盒辣椒回家。
這個傻白甜,依然是看不出這兩姐弟憂愁的情緒的。而這兩姐弟,確實也沒有在蘇蕓面前表現(xiàn)出憂愁,說話,做事,都表現(xiàn)的跟平常一樣。
在從車站回來的路上,三人遇見了一個可恨之人。
那人看見張月華,漏出了淫笑,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張月華的下半身。
張月華突然感覺到全身如同被針刺一般,心慌地把頭低下。
那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張月華,他沒有注意到,張一一雙狼一樣兇狠的眼睛正盯著自己。他看過了月華,又貪狼地瞧著蘇蕓的胸部,整個眼睛都好像要蹦出來了。
此時的張一,假如手中有一把刀,一定會上去捅他兩刀的,可是他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。
當與那人插肩而過之后,那人在后面突然吹著口哨,三人沒有回頭,也知道那個口哨是朝三人吹的。
張月華面色蒼白,嘴唇發(fā)紫,渾身顫抖。蘇蕓拉住她的手,小臉通紅,沒有說任何話。
張一雙手緊握,咬牙切齒,他準備轉(zhuǎn)身過去,但是一雙手拉住了他的手。
張月華一雙眼睛閃著淚光,搖搖頭。
三人走過拐角,來到一顆樹前,張一一拳打在樹上。他還想復打一拳,張月華和蘇蕓急忙上去阻止。
“你干嘛?”張月華帶著哭腔問道。
“我要殺了他?!?br/> “給我看看你的手?!睆堅氯A要去看張一的手,但是被他甩開了。
蘇蕓看著來時的路,一張幼稚但卻憤怒的臉上,一雙眼睛如同鷹眼般銳利,她小聲,但是卻堅定地說:“這家伙,不該被放過?!?br/> 張月華一臉驚愕地看向蘇蕓,此時她面上的表情,完全與她的氣質(zhì)不符合,就像是一個可愛的布娃娃,散發(fā)出邪惡的氣息。
張一沒有理會二人,而是自顧自地向前走著。二人擔心他,快不跟了上去。
三人回到住處,月華看張一的手,拳頭已經(jīng)全部破皮,傷口淺的地方血已經(jīng)凝固,深的地方還有血滲出來。
蘇蕓見狀,說道:“去樓下門診處理一下吧!”
月華心疼地說:“小一,下去清洗一下?!?br/> “不用,沒事?!睆堃焕淅涞卣f。
“聽見沒有,下去清洗一下?!睆堅氯A突然高聲吼道。蘇蕓都被嚇了一跳,月華了從來沒有這樣大聲吼過誰。
張一看了一兩秒的姐姐,然后點點頭,說:“走嘛?!?br/> 門診還要往路的深處走一小段距離才到,在路上,看著悲傷的姐姐,眼中淚光閃爍,陰沉沉的天空,好像也悲傷起來。
清洗,包扎,張一一句話也沒有說,面無表情。
“小娃娃家,不問沖動,到最后痛的還不是自己?!贬t(yī)生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,幫張一包扎好后說道。
張月華微笑著謝謝,醫(yī)生看著她講,笑一笑,說:“一模一樣,雙胞胎嗎?”
“嗯!”
“之前不時看見你們兩,挺羨慕的,你們誰是大的?”
“我是姐姐?!?br/> “真好。我家的也跟你們一般大小了。”醫(yī)生說的時候,面色憂郁。
“嬢嬢家的也是龍鳳胎嗎?”蘇蕓好奇地問。
醫(yī)生苦笑著,說:“不是,一個女孩,20歲?!?br/> “那是我們的姐姐了?!碧K蕓微笑著說道。
“對呀,是姐姐。”醫(yī)生的面上依然是奇怪的苦笑,看不出一點因為女兒而開心。
醫(yī)生在交談的時候,總是看向月華,眼神很復雜,卻又很溫柔。
三人在交談的時候,張一發(fā)短信給李雅。
“禽獸,不該得到寬恕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回學校,我再跟你說?!?br/> “好!我現(xiàn)在就去學校?!?br/> “嗯,我馬上過去,足球場見?!?br/> 張一對張月華說:“姐,我先去學校?!?br/> 說著,他沒有理會二人,醫(yī)生也看著他走出去,嘆口氣,搖搖頭。
張月華急忙道:“你飯都還沒有吃呢!”
“不吃了!”
張月華二人急忙跟出去,在出門的時候月華回頭給醫(yī)生道謝。
醫(yī)生笑著說:“沒事,應該的,這幾天不要沾水。”
“好的?!?br/> 月華和蘇蕓走出來,張一已經(jīng)走遠了,她們跟在后面,跑著追上去。
月華追上來,氣喘吁吁地問道:“你怎么突然要去學校?”
“有事?!?br/> “你有什么事,這么急?”
“去找李雅。”
“那先去吃點東西再去不行嗎?”
“不想吃,你們兩個去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