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旭請三人吃飯后,李雅和劉淑嫻就馬上去買票了,張月華看著離去的李雅的背影,眼中閃爍著淚光。淡藍色的天空,就如同此時的生活,干凈而透明,所有悲傷和痛苦都已經(jīng)過去。
“你和李雅是高中同學嗎?”李旭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張月華,問道。
“嗯。”
“你們的關(guān)系非常好呀。”
“嗯,從高一就一直玩起來的好朋友了?!?br/> “真羨慕你們這種關(guān)系?!?br/> “李警官沒有這種關(guān)系的朋友嗎?”
“小學到高中的同學,現(xiàn)在基本都沒有聯(lián)系了,更不要說有這么好關(guān)系的朋友了。”
“不會吧,李警官這么帥氣,怎么可能沒有這種朋友?!?br/> “你叫我李警官感覺挺別扭的,叫我李哥就行了。”
張月華看著李旭,淡然一笑,說道:“好,李哥,我也不喜歡叫李警官?!?br/> “你是讀哪一個專業(yè)的?”
“臨床。”
“學習挺辛苦的吧?”
“談不上辛苦?!?br/> 二人一直閑聊,到學校,李旭還有些依依不舍,這個年輕的警察,好像對這個大一的女孩心動了。
他走之前,向月華要了電話號碼,月華也爽快地給了他。月華看著離去的車,心里一陣欣喜,她,對這個年輕的警察,沒有像其他男子那樣有厭惡的排斥感。
月華回到宿舍,已經(jīng)是下午五點了,李雅發(fā)信息來,說已經(jīng)上車出發(fā)了。此時,周末出去玩的室友們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“月華,和朋友玩得怎么樣?”張月華一進寢室,她上鋪的舒琴正趴在床上看書,看見她進來,就問道。
“還可以?!?br/> “都沒有讓我們看一看你朋友,小氣?!庇职峙值年悤枣靡贿呎脽岬每鞜贿厡λf道。
“你們不是星期五下午就出去露營了嘛,想讓你們見也沒有辦法?!睆堅氯A沒有看她一眼,直接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。
她的另外一個室友,管紅艷,此時正躺在床上,側(cè)身過來看著月華,說道:“這次你沒有一起去露營,真的是太遺憾了。”
“我不太喜歡這種活動,所以也不覺得遺憾。”
陳曉婷此時已經(jīng)燒好水,一屁股坐在床上,發(fā)出嘎的一聲。她看著月華,說道:“你說你干嘛一天想知道悶葫蘆做啥?”
舒琴瞪她一眼,說道:“悶葫蘆也比你和大嘴巴好。”
“我大嘴巴怎么了?我大嘴巴我開心?!标悤悦繁揪鸵荒樂嗜獾哪?,此時氣得鼓鼓的,像是一個要炸了的氣球一樣,“每次我又不是說你,你都問插嘴?!?br/> 舒琴冷笑一聲,說道:“每次你都只知道欺負月華,你覺得她好欺負???”
“我哪里欺負她了?”
“總是吃飯不帶卡,讓她請你,不愿意出門,就讓月華幫你帶東西。也是月華脾氣好,要是我……”
“要是你,你怎么招?人家月華愿意,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陳曉婷理所當然地說道。
管紅艷也聽不下去了,看著陳曉婷,高聲說道:“曉婷,你是真的好意思??!”
陳曉婷頭一摔,怒視管紅艷,說道:“又關(guān)你什么事?”
月華起身,溫柔地說道:“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,相互幫助,誰多做一點少做一點沒關(guān)系,只要大家高興就好?!?br/> 舒琴無奈地看著月華,嘆口氣,說道:“月華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管紅艷說道:“她不是太善良,她是太憨了,真是服氣?!?br/> 這時候陳曉婷一臉委屈地說道:“你們每個人都只知道偏向月華,我又沒有得罪你們,每次都幾個人來欺負我?!?br/> “這就叫欺負你,那你對月華的那叫啥?”舒琴冷哼一聲,斜一眼陳曉梅。
管紅艷接上她的話,說道:“那叫做虐待。”
陳曉婷一聽,不樂意了,馬上反問道:“我哪里虐待月華了,你說來聽聽,說來聽聽!”她有轉(zhuǎn)向月華,語氣變得稍微柔和一點,“月華,你來說說,我虐待你沒有?!?br/> 張月華很無賴,只能尷尬地笑一笑,說道:“沒有沒有,大家都是開玩笑,沒必要較真。”
“我才不是跟她開玩笑呢。”舒琴沒好氣地說道。
陳曉婷冷言冷語地說道:“你今天這么正對我,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你個師哥的事,還在記恨我?”
“記恨你怎么了?”舒琴把手中的書拍打在枕頭上翻身坐起來,一臉怒氣,“你不說還好,你這么一提,我氣就不打一出來。”
“我還不是為了你好,一個女孩子,和沒認識多久的人就要單獨去住一個帳篷,像什么話?”
“你就是羨慕嫉妒我,你說沒有人找你,你也不要破壞別人???”
“我才不是這么隨便的人呢?!?br/> 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?!?br/> “哼,你就是沒有人找,還裝什么清高。我也懶得跟你這種可憐的人計較?!笔媲僬f著,又拿起手中的書,看上去像是認真看書了。
“我可憐?哼,還不知道誰可憐呢?!?br/> 張月華看著二人,心里想,原來二人吵架,最主要不是因為自己,這樣她心里稍微好過一些。
這時候,陳曉婷燒的水也噗噗地響起來,說道:“你的水燒來做什么的?燒開了!”
“你管我的!”陳曉婷沒好氣地說著,嘟著和香腸嘴,走過去把熱得快拔了。